第198章 我的教主不冷酷邪魅21

作品:《快穿:主神别追,宿主忙着救炮灰

    堂堂一教之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不会说大话的。


    沈宁一觉睡醒,钱星已经坐到他的床头,将这件满城风雨的杀夫案始末都讲给他听。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那杀人的女子娘家不富,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为了生活,她的父母将他嫁给了一个大龄光棍儿,换了半斗小米下锅。


    光棍儿之所以娶不上媳妇,是因为他是个烂赌鬼,他的父辈原本有些家财,全都被他败光了。


    烂赌鬼娶了媳妇也是本性难移,除了刚将人娶回家时新鲜了几天,后来就又出去赌,并且对妻子非打即骂。


    女子不但要操持家务、伺候男人,还要做一些浆洗缝补的活计补贴家用。


    因为丈夫不但不会往家里拿钱养家,反而会从她的手里往外抠。


    男人一文钱也不给她,平日里打柴挑水的活儿更是一点不沾,在外面玩儿够了回家还要能吃上热乎饭,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毒打,中途有个孩子也被生生打没了。


    女子被打得受不了,曾跑回娘家躲避。


    结果娘家嫌她丢人,更不想多养一张嘴,将她打骂了一顿亲手捆了给送了回去,自然又迎来了更重的毒打。


    如此过了几年,女子也认命了,每天拼命的挣钱供养那个男人,只求少挨几顿打骂。


    结果男人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竟渐渐开始嫌弃妻子靠体力赚的太少不够他挥霍,打起了让妻子做暗娼的主意。


    女子自然是抵死不从,哪怕被打得下不来床也坚决不肯,结果被男人强行灌了药送给了一个赌桌上的债主,不仅抵了一笔赌债,还额外给了他一点钱。


    自此男人找到了生财之路,一去不回头。


    女子数次自尽,却都没有成功,男人怕她死了,整日将她捆在一张没有被褥反倒挖了个洞的床上,吃喝靠硬灌,拉撒就在床上,用那个洞。


    只有在“用到”她的时候才会将她解下来洗刷一番送出去。


    他做了这种事,却又嫌弃妻子不洁,稍有不顺就变本加厉的打她。


    终于有一日,男人破天荒的在赌桌上赢了一次,高兴的喝了点小酒,回家倒头就睡了。


    他妻子被他喂的饥一顿半饱一顿,身体十分虚弱,又渐渐不再反抗激烈,变得麻木,他的警惕也就放下了些,偷了懒,没有日日检查绳索。


    不想女子花了几天的时间用牙一点点咬开了麻绳,那夜又发狠的咬了半宿,终于将麻绳咬断,爬起来将睡梦中的男人手脚捆住,拿着菜刀连砍了三十八刀,将人开膛破肚剁了个七零八碎。


    女子杀夫后并没有逃跑,就光着身子坐在血泊中笑,直到被人发现报了官。


    官差到时,看到她满身满脸的血,半张脸都在撕咬麻绳时被磨的血迹斑斑,整个人形似恶鬼,状如癫狂。


    这些房中之事外人本不该知晓的如此清楚,但他们家一墙之隔住着个懒汉,懒汉的妻子看到了一切,但不敢管,害怕会连累自己。


    甚至连那懒汉也曾趁着赌鬼不在家时翻墙过去占过被捆在床上的女子便宜。


    赌鬼死后,懒汉媳妇也吓的不轻,官府来人询问调查,她就将整件事仔仔细细的都说了,当时几乎一整个村落的人都听到了,自此便传开了。


    女子杀夫,本是大罪,本来应该施以车裂之刑,但鉴于她男人的行为是过分了些,便网开一面,只判了斩首。


    没想到女飞贼飞燕子偶然路过听说了此事,在那女子斩首当天从天而降,劫走了人犯不知所踪。


    钱星呵呵冷笑:“这几天客栈里好多人都在说这个事,全都在说女子杀夫大逆不道,他们明明知道那赌鬼做了那样不是人的烂事,这话怎么还能说得出口?”


    沈宁半垂着眼睛:“因为他们不是挨板子的人,而是拿板子的人,自然不想板子下的人有反抗的胆量。”


    钱星重重点头:“是呢,不过飞燕子轻功卓绝,一般人追她不到,被她救走,也算逃得了一条性命。


    那女子只要走得够远,再改名换姓,还是能活下来的。”


    沈宁抬眼看他:“你希望她活?”


    钱星提高了一点声音:“当然啊!如果我有了娘子,我一定会对她好,不让她干任何活儿,把我所有的钱都给她,给她买漂亮珠花和胭脂水粉,怎么忍心动她一根汗毛?”


    他说着,语气变得悲愤:“为什么那样一个人渣都有媳妇,我却没有……”


    沈宁无奈:“教中女子是少了些,但外面有啊,如果你想成家,也未必不可为。”


    钱星却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江湖中人有今天没明天的,我把人家好好儿的姑娘娶回家,却没法让人家安稳度日,难道要让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家跟着我过那担惊受怕、刀尖舔血的日子?


    他日我若死了,更是要害人家当寡妇。


    如今这世道女子本就活得艰难,若是再成了寡妇,可要怎么过活?”


    沈宁失笑:“你想的还挺远。”


    钱星挺了挺胸膛:“我是男人,不想的长远些,单凭一己喜恶做事怎么能行?


    身边有了牵挂,便是死了也不放心,还不如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就罢了。”


    沈宁轻轻叹气,眼睛望向窗外:“是啊,有了牵挂,便是死也不放心……”


    一边坐着一直没出声的顾铮放下茶盏,抬眼望过来。


    正巧沈宁的眼神也向他转去。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钱星跟元哥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几番想张嘴说些什么又闭上了。


    习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不宜说话。


    此地也不宜久留。


    他慢吞吞的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想向教主行个礼告辞,见教主眼神直勾勾的,又有点害怕,只得悄悄的后退,轻而又轻的开门出去,又无声的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口,他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关图正巧走过来碰到他:“干嘛呢你?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