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有一只小小鸟8

作品:《快穿:主神别追,宿主忙着救炮灰

    贺敏说着,轻轻笑了笑:“你不用有心理负担,阿姨不缺钱,只要嘉懿能好起来,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更何况只是这点小钱。


    回头嘉懿恢复了,阿姨请你和师父到阿姨家里来吃饭,你们可千万不要推辞。”


    沈宁为难的回头去看黎瓦。


    黎瓦已经紧张到闭气了,却还是沉稳的向他点了点头,垂头抖着手从腰包里往外掏黄符。


    本以为是个人情活儿,没想到徒弟同学的妈竟然是个富婆,二十万连眼都不带眨的。


    最后两方拉锯了几次,贺敏的态度太坚决,沈宁只能点头答应这无理的报价。


    邹嘉懿的精神状态还不太好,沈宁没有着急跟他沟通,就先跟贺敏和邹静道了别,跟着黎瓦走了。


    说好的钱款会尽快到账。


    结果尽快确实是尽快,到账金额却不太对。


    沈宁和黎瓦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反复数了数账户余额,面面相觑。


    黎瓦用手指点着屏幕,一个零一个零的数过,又仔细看了看打头数字,呆呆的喃喃:“不是说好的二十万么?”


    沈宁也是懵懵的:“当时是这么说的,但这个……应该是一百万。”


    黎瓦手指来回曲张了几下,还是忍痛保持道义:“你问问,是不是打错了,给人家退回去吧。”


    沈宁依言联系了贺敏,得到的回答是没打错,二十万是请符的钱,八十万是辛苦费。


    贺敏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和从容,甚至含着一点笑意:“小炎觉得,我儿子的一条命值多少钱?


    哪怕这件事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哪怕只是为了让他早些好起来,少受几天罪,身为母亲,我也愿意为此买单。


    阿姨说过,不会让你和师父白白辛苦一场。


    拿着吧小炎,不然阿姨心里过意不去。”


    沈宁挂了电话,眨巴着眼睛看着黎瓦:“贺阿姨说,那是给咱们的辛苦费。


    师父,咱们好像有钱了。”


    黎瓦反应了几秒,“呼”的站起了身,那架势好像是要用脑袋把棚顶的老式吊扇给顶下来。


    他激动的搓了搓手,双臂一张,大声道:“这!就是人生的际遇啊!小炎子!今天!就是我们师徒好日子的开端!”


    沈宁无视他那日常发癫的师父,回身去掏黎瓦的腰包,掏出那个装着红衣凶灵的小瓷瓶晃了晃:“师父,这个怎么办?”


    黎瓦一秒回归现实,坐到沈宁面前,仔细想了想,把沙发挪开腾出一片空地,拉起窗帘,磕磕绊绊抓耳挠腮的画了个阵图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喃喃自语:“应该是这样……好像差不多……”


    沈宁轻轻叹气,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给踩花了两处,忙又给补上了,这才在黎瓦的示意下打开瓶塞将里面的凶灵倒了出来。


    凶灵一出,黎瓦马上捏了个法诀,地面上的阵图猛然亮起,将凶灵困在了中间。


    黎瓦的眼睛比阵图还亮:“还真让我蒙对了!”


    他对着沈宁挤眉弄眼:“小炎子!师父厉不厉害?”


    沈宁满眼真诚:“好厉害,我也要学这个!”


    黎瓦一扬下巴,十分自信:“放心!我只有你这一个徒弟,所有本事当然都会教给你,明天就教你画!”


    看着徒弟亮晶晶的笑眼,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今天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时间一长又记不住了。


    红衣凶灵被倒出来,倒是十分老实,并没有试图冲破阵法,只是阴惨惨的在阵图中间飘着。


    她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又黑又长的头发散落着,挡着半张青白的脸,脖子上一道紫黑色的勒痕,在死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黎瓦拉着沈宁坐到沙发上,神情严肃,看起来特别不好惹:“你说你有冤屈,求我们给你机会,我徒儿心善,留下了你,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知道后果。”


    红衣凶灵抬起头,眼中缓缓滚下两行血泪来,空灵飘忽的声音好似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天师慈悲,我发了鬼誓,所说的都是实话,我跟着那男生下山,是因为他是我死后这十多年唯一一个可以带我下山的人。


    我知道天师容不得鬼物徘徊世间,只要两位天师放我去报了仇,我随二位处置,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


    沈宁看了一眼正经不了一分钟,又瘫坐在沙发上的黎瓦,自觉的接过审问的活儿:“你跟谁有仇?谁杀的你?”


    红衣凶灵双目中的血色又重了些,声音带着狠意:“我丈夫~他把我吊在树上勒死之后,尸体埋进了山坳里。


    这些年我一直被困在那里走不出去,直到那天那个小男生拽下了勒死我的那条绳子,我才能跟着他离开那座山。”


    沈宁皱了皱眉:“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狠毒?”


    红衣凶灵咧开嘴角笑了一下:“能让人狠毒的不一定是仇恨,也可以是利益。”


    她笑得很难看:“我是本地人,家境不错,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对我极好,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我丈夫叫杨远,是外地考到安都大学的,我俩是校园恋爱,从校服走到婚纱,他对我一直很好。


    我父母本来嫌弃他条件不好,家庭成分也复杂,父母思想守旧,都不是好相与的,怕我跟着他会受委屈。


    可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总觉得自己是芸芸众生中最特别的那个,杨远也是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我父母疼我,从小到大,什么事只要我坚持,他们都拗不过我,不过他们留了心眼,让我跟杨远签了婚前协议,并且要求我们婚后只能留在安都城,让他们能就近照看。


    杨远说他太爱我了,只要能跟我结婚,他什么条件都答应。


    我父母怕我婚后吃苦,陪嫁了房子和车,还定期往我账户里打一笔钱,给我可以随时离开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