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有一只小小鸟42
作品:《快穿:主神别追,宿主忙着救炮灰》 黎瓦看向小鸟的眼神变了又变,却始终没有说话。
自从他看到小鸟喷出第一口火,就知道它不简单,今晚它接连两次出手,更是验证了这个猜想。
好在它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徒弟,看得出来,它真的很喜欢徒弟。
很好,只要是喜欢徒弟的鸟,都是好小鸟。
到目前为止,周宅里出来的几位,双胞胎哥哥在找头,弟弟受了打击在嚎哭,白裙子在荡秋千,没一个能打的。
哦,还有一个蹲墙角苟着的受气包。
沈宁看了看周围:“就这个战斗力,能打得过师伯和师祖?”
要是进来的是个普通人,刚才那些个阵仗确实挺唬人,吓掉半条命都有可能,可是对付玄门中人,这点子手段就很不够看。
岑丰羽保持着单手挡着黎瓦的姿势,声音低沉:“不要放松警惕,新娘子还没出来~~”
黎瓦也有些奇怪:“喽啰兵都不中用,大的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她已经走了?”
沈宁摇头:“不会,大门的锁魂阵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她大概率还在这里。”
渐渐的,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周围陆续出现了一些人影。
扫院子的、搬桌椅的、挂绸带的,十来个脸色青白的人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干活儿,时不时的扶一扶被勒断了的脖子,防止脑袋掉下来。
他们的手里并没有东西,本人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一脸麻木的做着无实物表演。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跟那个运动服差不多打扮的年轻男人挤在另一个墙角,整只鬼窝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跟那个运动服是一起的,只不知为什么没有抱团。
可能是刚才小鸟的两翅膀有些震慑力,那些走来走去的都各自干自己不存在的活儿,完全没有要来招惹院中几个活人的样子。
白裙子自从被扇到了树上就一直挂在那里荡,两个小孩儿也收了哭声,躲到一边继续玩“球”。
运动服再一次痛失脑袋,缩在一边抱着脖子委屈。
他倒不是自愿奉献脑袋给孩子们玩儿,刚才小孩儿哭够了,跑到他的面前,用跟之前一样的说辞借“球”,他一脸麻木空洞的说:“叔叔没有球~~”
另一个小孩儿就说:“叔叔不乖哦~~弟弟不哭~~哥哥给你拿~~”
然后他就跳起来,手口并用,将运动服的脑袋给扭了下来。
由此可以看见,运动服当初是怎么死的。
流程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他们跟运动服借“球”借到了,跟沈宁没借到还挨了个大耳刮子而已。
于是一院子“人”,玩球的玩球,干活儿的干活儿,荡秋千的荡秋千。
一切都很井然有序,特别和谐。
黎瓦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人”,中肯评价:“欺软怕硬的怂货。”
一个不知正搬着什么东西的男的正好路过,身影顿了一下,下一刻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低着头继续忙自己的。
黎瓦眯了眯眼睛。
经过这一句试探可以看见,他们是能听见的,并不只是麻木浑噩的做着生前的事。
这帮子麻绳客现在这么老实,大概率是被徒弟的小鸟喷枪给震住了,若是进来的是个软柿子,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光景。
当然也不排除吃人嘴短的可能性。
供品都吃了,快乐水也喝了,不好太过分。
当然,他们要是选择过分,他师兄也不能饶他们。
没有人能在他的师兄面前打他!
沈宁也扫视了一眼仿佛突然就看不见他们了的麻绳客们,抬手冲还挂在树上飘荡的白裙女招了招手:“你过来。”
白裙女没有反应,挂在树上就像一面白色的小旗子。
沈宁也不生气,只是冲肩头的小鸟吩咐:“去把她请下来。”
小鸟还没动作,白裙女就好像信号突然连接成功,自己飘荡着下来了,速度还挺快,眨眼就到了近前:“不用~~我自己来~~”
沈宁点点头,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们这次来,不是误闯,而是专程过来找你们的。”
白裙女头发也不挡脸了,黑发间露出一张尚且年轻漂亮的面容,很老实的飘在那里。
她显然是不怎么欢迎这些客人,但因为他们的武力值,还是维持了基本的待客之道,声音温柔而细弱,不复刚才的尖利:
“找我们~~做什么~~”
沈宁让开一个身位,露出身后的岑丰羽:“你认得他吗?”
白裙女抬眼细细看去,随即畏惧的后退了一步:“我打不过~~不是我杀的~~”
黎瓦上前一步,有些急切的问:“那是谁杀的?跟他一起来的人呢?”
白裙女眼中畏惧更甚,整只鬼慢慢悠悠的向后飘。
小鸟轻轻抖了抖翅膀,几缕青蓝色的火星子被抖落了下来,小小的眼睛目光锐利。
白裙女自知不是对手,声音更加低弱:“张家丫头打伤了他~~跟他一起来的人拦着不让杀~~用了~~同归于尽的术法~~炸伤了张丫头~~
张丫头清醒不发狂了~~就退回去了~~他们两个~~老的没了~~少的被人捡走了~~”
黎瓦和岑丰羽都愣了久好没有说话。
黎瓦嘴唇轻颤,来回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师父他……”
岑丰羽记忆中断的时候,他们的师父还活着,两人这次过来,心中总是存着一分希望,想着他们师父是不是逃走了。
虽然他们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如果师父还活着,是不可能不回去找黎瓦的,可是心中总是存着些侥幸,想着万一呢?
万一他是狗血的失忆了呢?
可事到如今,他们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岑丰羽的眼中落下一行血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师父是为了救我……是我拖累了师父……”
黎瓦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是你,是有人处心积虑,杀了师父和你……”
他抬起头看向白裙女,眼里满是红血丝:“你刚才说,那张家姑娘在被我师父伤了之后就退走了,根本没杀我师兄,他是在昏迷中被人带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