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的命也该收了!

作品:《乡村命师

    玄门中人,手段果然通天。


    这八仙拱卫、锁龙吞金的杀阵,绝非凡品,更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它已经超脱了普通风水局的范畴,更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强行扭转一个人的命数。


    好一个逆天改运。


    吴胖子也跟着下了车,见我久久不语,眉头紧锁,忍不住凑了过来。


    “盛先生,怎么了?这地方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我收回目光,唇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问题?


    不,这不是问题。


    这是战利品。


    这等夺天地造化的大阵,今日过后,也该换个主人了。


    “走吧。”我淡淡道,重新拉开车门。


    吴胖子一头雾水地跟上车,嘴里还在嘀咕:“到底怎么样啊?盛先生,您倒是教教我啊……”


    “以后再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心中那份因玄门而起的些许凝重,此刻已被一种更强烈的征服欲所取代。


    柳依依的担忧写在脸上,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盛楠,这里毕竟是周家的地盘,那个借运人和周仓名都在,他们又是玄门的人……”


    “昨晚你才破了他的法,他肯定恨死你了,现在让你过来,会不会是鸿门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柳依依的分析不无道理。


    这确实是我让吴胖子停车的第一个原因,探查凶吉。


    但我心念一动,卦象自成。


    大吉。


    并非此行平安无事,而是此行于我而言,收获巨大。


    我看着柳依依担忧的眼睛,笑了。


    “他们请我来的。”


    “所以,该担心的,是他们。”


    吴胖子闻言,瞬间打了鸡血,一脚油门轰出,宝马车如白色利箭,冲上了通往月牙岛的唯一桥梁。


    很快,周家那扇雕龙画凤的厚重铜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门卫,眼神锐利,站姿如松,显然是练家子。


    见到我们的车,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是盛先生吗?”


    “是。”我点头。


    “请跟我来。”


    门卫没有多余的废话,引导着吴胖子停好车,随后便领着我们,穿过巨大的前院,走进了周家灯火通明的大堂。


    踏入大堂的一瞬间。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是属于周仓名的、被酒色掏空的腐朽与病厄之气,另一种,则阴冷、诡谲,带着术法的味道。


    两股气息,都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


    大堂主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瘫在太师椅上,面色惨白,眼神浑浊,正是那个靠吸食郭家骨血成就“活佛”之名的周仓名。他病入膏肓,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身后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眉眼间与他有七八分相似,满脸焦灼,想必是他的儿子。


    而在他旁边,一个衣衫褴褛、身形枯槁的老者,坐在一张轮椅上。


    他看起来足有八九十岁,满脸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这,应该就是茅山借运门的张三爷,张远志。


    推着他轮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容英俊,但眼神阴鸷,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审视与敌意。


    我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边苏玉杰的身体瞬间绷紧。


    她的呼吸停滞了。


    双拳死死攥住,指节发白,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山装青年,眼中燃烧着愤怒、屈辱、与彻骨的恨意。


    就是他。


    那个用虚假的情感编织罗网,将她骗得团团转,让她亲手将郭家推入深渊的男人。


    “苏小姐。”我轻唤了一声。


    她毫无反应,仿佛灵魂都被抽离,只剩下那具被仇恨填满的躯壳。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玉杰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别急。”


    苏玉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但那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我能理解。


    被欺骗两年的感情,被当成最锋利的刀,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这种恨,足以焚心。


    “呵呵……盛先生,果然是年少有为,一表人才啊。”


    轮椅上的张三爷开口了,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破风箱在拉动。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大堂两侧,恰好摆着五张椅子,每一张椅子前的茶几上,都放着一杯尚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他算准了我们会来五个人。


    有点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的夸赞,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柳依依他们也跟着落座。


    我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清亮的茶汤,却并未入口,只是将它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然后便放回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砰。


    大堂内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分。


    张三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霾。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身后的中山装青年终于按捺不住,向前一步,厉声喝道。


    “我师父跟你说话,你聋了吗?别以为破了我们的术法,你就可以在这里无法无天!”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带着一种信仰被践踏后的恼羞成怒。


    “胡四儿,退下!”张三爷呵斥了一声,随后又转向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盛先生,小徒无状,他输给了您,心里有气,还望您海涵。”


    输了?


    有气?


    我笑了。


    “用邪术害人,天理不容,输是必然。”


    “我……”


    “行了。”我直接打断他那套虚伪的说辞,眼神变得冰冷。


    “我今天来,不是陪你演戏,也不是来跟你唠家常的。”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那个病恹恹的周仓名身上。


    “你电话里说,要告诉我郭家气运的秘密,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给这个老东西借运。”


    “现在,我人到了。”


    看着他假仁假义那一套我就烦,对这种伤天害理的借运人,更没有什么好感。


    在我看来,他们这是自作自受,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