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猥琐发育,打枪的不要

作品:《我在乱世建厂,富可敌国很正常吧

    张媛媛握紧手中沉甸甸的锦囊,重重点头:“你放心,只要我在,梁国便在!”


    安排好了一切,陈福禄心中稍安,但他还有一个心结未了。


    阴暗潮湿的府衙地牢。


    牢内气味浑浊,只有火把跳跃的光芒点缀着一些光亮。


    陈福禄径直走到最里面一间牢房前,挥手让狱卒打开牢门。


    王玉伟正靠墙坐着,听到牢门的动静,缓缓睁开眼。


    看到是陈福禄,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认命的漠然。


    陈福禄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两份盖着太守府大印的文书,随手丢在了王玉伟面前的干草堆上。


    王玉伟眉头微蹙,疑惑地看了陈福禄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捡起了那两份文书。


    就着昏暗的火光,他快速浏览起来。


    一份是赦免他“从逆”之罪的文书,言辞凿凿,盖着孔立的官印。


    另一份,竟然是梁国军中的任命文书,职位不低,是能独当一面的军司马!


    王玉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看向陈福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


    “陈将军……你……这是何意?”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和此刻的激动而有些沙哑。


    他本以为下狱后等待自己的是审判和死亡,没想到竟是赦免和任命!


    陈福禄看着他,目光平静而锐利:“你的身世,满门的冤屈,我已派人查证过了。确实……惨不堪言。”


    王玉伟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涌起一抹酸涩的悲苦,那被强行压下的血海深仇再次翻涌上来。


    陈福禄继续说道:“我知你乃将门之后,熟读兵书,并非庸碌之辈。如今梁国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我


    以自身功名向孔太守担保,任你为军司马,掌一军训练防务。”


    他向前一步,逼近牢门,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家仇,我记下了。待我此次从襄阳回来,自有分晓。


    我陈福禄,说到做到!”


    他盯着王玉伟的眼睛:“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拿着赦免文书,离开梁国,自寻生路。


    二,接下这任命,从此为我效力,为梁国,为大炎献上忠诚,用你胸中所学,在这乱世搏一个功名,也搏一个亲手报仇雪恨的机会!”


    王玉伟闻言,死死攥着那两份文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陈福禄,眼中情绪剧烈翻腾。


    许久,王玉伟深吸一口地牢中污浊的空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缓缓站起身,虽然衣衫褴褛,但脊梁却挺得笔直,对着陈福禄,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罪将王玉伟……愿为将军效死!此生,但凭驱策!”


    他没有说为梁国,没有说为炎汉,只说为陈福禄!


    这份承诺,重于千金!


    陈福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伸手虚扶一下:


    “好!明日我离城后,自会有人前来与你交接军务,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牢廊中回荡。


    王玉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任命文书,眼中最后一丝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


    也许,跟随这个人,真的能斩断那缠绕他多年的梦魇,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寒气刺骨。


    陈福禄已收拾停当,在太守府前院静候。


    他一身轻便戎装,外罩御寒披风,身姿挺拔。


    没等多久,便见孔立精神矍铄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精心打扮过的孔芙。


    孔芙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外罩雪白的狐裘斗篷,衬得小脸愈发晶莹剔透。


    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脚步都比平日轻快了几分。


    见到陈福禄,她微微垂下眼帘,颊边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屈膝行了一礼。


    孔立笑呵呵地对陈福禄道:“福禄,等久了吧?唉,算算日子,老夫也有数载未曾回过襄阳了,也不知那些老友故旧,现今都如何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期待,显然对这次回京颇为向往。


    孔芙也轻声附和,声音如同出谷黄莺:“女儿也许久未回去了,不知城西那家糖铺子还在不在……”


    她说着,偷偷瞟了陈福禄一眼,心中明白,能有这次回乡的机会,全赖眼前这人屡立奇功,逼得东齐求和,才引得朝廷下旨召见。


    这份认知,让她看向陈福禄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激。


    仆役们忙着将最后一些行李装车。


    一切准备就绪后,大队人马簇拥着几辆马车,朝着南城门缓缓行去。


    按照礼节,孔立和陈福禄需先去驿馆,与朝廷使者曾锁汇合,一同出发。


    来到驿馆,却见馆内静悄悄。


    找到曾锁下榻的院落,竟发现房门紧闭,里面毫无动静。


    孔立与陈福禄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正待让随从去叫门,就听得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只见曾锁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衣袍也只是随意披着,显然刚被吵醒。


    他见到孔立和陈福禄,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迅速堆起那标志性的、略带浮夸的笑容,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连声道:


    “哎呦呦!瞧咱家这贪睡的毛病!竟是让孔公与陈将军久等了,罪过,罪过!”


    他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满是回味无穷的惬意,啧啧赞叹道:


    “不过话说回来,陈将军弄出的这火炕,当真是神物!


    这寒冬腊月的,睡在上面,竟是温暖如初夏,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没做。


    咱家在京城,便是最好的银丝炭,也烘不出这般舒坦!”


    他越说越兴奋,对着陈福禄挤了挤眼:“陈将军,此去回京,面见陛下,咱家定要好好为你美言几句!


    你可得做好准备,说不定陛下龙心大悦,便要你在皇宫之内也造上几铺这火炕!若能伺候得陛下舒坦了,嘿嘿,那好处……可是享用不尽啊!”


    陈福禄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给皇帝造火炕?也不是不行啊!


    或者我在捯饬点其他新鲜玩意儿,把那个年轻皇帝哄好了,岂不是等于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那以后在大炎不得横着走?


    这一刻陈福禄仿佛已经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


    然而,就在他心头火热之际,一旁的孔立却轻轻咳嗽了一声,捋着胡须,看似随意地提醒道:


    “福禄啊,京城不比梁国,水深着呢。


    朝中诸公,派系林立,互相倾轧乃是常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过于表现,有时反会成为众矢之的,需懂得藏锋守拙,步步为营。”


    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让陈福禄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朝堂那种地方,一群老狐狸斗来斗去,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功臣”,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


    若是过于高调,恐怕还没抱上皇帝大腿,就先被人给阴死了!


    “嗯嗯,要猥琐发育,打枪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