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眼狼

作品:《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温厌岁脸蛋泛红,现在提温植的事情是有点不要脸。可是陆迟要走好几日,温言春那边又总是催促。嘴上催催还好,就怕日后对她做点什么,太闹心了。


    还是快点有个准信,她好回到以前白天发呆晚上睡觉的安稳日子。


    “二哥他怎么样了?可以放回去了吗?”温厌岁收回手,不自在道。


    陆迟慢慢转过身,正正对着温厌岁,“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温厌岁莫名感觉陆迟好像有点恶趣味在身上,可是看他风轻云淡神色不变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的……娘子。”


    陆迟朝温厌岁走了一步,幽幽开口说:“既然是我的娘子,那为何要为了陆家以外的人同我说情。”


    “那,那是温植的妹妹?”


    陆迟又走近一步,微微弯腰,“我竟不知你与温植兄妹情深。”


    温厌岁身子往后缩,她意识到陆迟是在问她谁在背后指示她。


    “……作为,温言春的好妹妹。”


    陆迟颇为欣慰,“娘子,我和你是一家还是他们和你是一家。”


    “我和你。”温厌岁晕乎乎的,说的话逐渐不自信起来。


    “你是真心为温植求情吗。”


    “……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温厌岁手足无措地捂住嘴。


    陆迟悠然坐到她身边,连骗带哄道:“那她都是怎么逼你的。你只管说,我全都会听进去。”


    “没有逼我!”温厌岁一把推开陆迟,大喘着气,“这里边的弯弯绕绕我哪里懂,你要都想知道你自己去问温言春去。”


    陆迟被推开也不恼,反而笑容更甚,“我不问了。晚些我带你去看温植。”


    “只要你开口,我就放过他。”


    温厌岁楞楞的,这就答应了?刚刚还把她当犯人审问,突然就答应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思不出来就不想了,温厌岁往床上一躺如同一滩烂泥。


    陆迟早就出去,屋里瞬间冷清下来。


    温厌岁盯着雕花的床板若有所思,陆迟带她去见温植是出于什么心思。


    是要让温植知道他欠的是谁的恩情吗?


    陆迟为什么要这么做。温厌岁想不通愁眉双锁,在床上滚了两下恢复平静。


    到底怎么回事,见了温植不就知道了。


    牢房这种地方温厌岁没去过,跟着陆迟找温植,平生第一次进来。


    温厌岁倒也没什么不适,看着发霉的木桩,也不知是水是血湿透的墙边,幽幽鬼火般的火光……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安心。


    她紧紧跟在陆迟后边,空气里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生锈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甜的木头的香味。


    她心不在焉的轻撞在了陆迟身上,陆迟回头对她说,“温植就在里边。只要你进去后开口求情我就放了他。”


    温厌岁还没太懂陆迟说的什么意思,进去才求情,怪怪的。


    等她进门后,她看见温植手上一圈圈粗糙的麻绳捆着,还被吊起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还起了鱼鳞一样的死皮。温厌岁忍不住幻痛的皱了一下眉。


    还没等温植看清楚温厌岁,陆迟道:“打。”


    话语未落,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吏挥舞手中的细鞭子。


    咻的一声,皮开肉绽,温植发出尖锐叫喊声。


    温厌岁慌张的用双手捂住耳朵,眼睛却一眨不眨凝神跟着鞭子转动。


    飞溅的鲜血染在鞭子上,落在地上,但更多的还是在温植身上晕开。


    被抽打了四五下后,温植被打哭了,嘴里乱喊着什么叫人听不懂。蓦地,他看见躲在陆迟身后的温厌岁。


    想到那日的事情,温植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于是他冲温厌岁喊骂道:“你!就是你个小贱蹄子!你要害我!你怀恨在心!你让陆迟害我!”


    温厌岁捂着耳朵却也听了个清楚,她直视着温植,神奇的感觉不到害怕。反而心跳如迅雷,又快又麻,萌生出一种快感。


    以前他用鞭子抽她,火辣辣的痛感她到现在都记得……


    “你个贱蹄子,跟你娘一个样!”温植面目狰狞,凶狠非常,血泪横流,也挡不住那张要骂人的嘴。


    温厌岁的眼睛越来越亮,她心中被压抑的仇恨早已经扭曲到可憎。可是谁没有点坏心思坏情绪,她这样想。


    温植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白色的囚服几乎换了颜色。温厌岁恍惚回过神,哆嗦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的手拽住了陆迟的胳膊。


    “……放,放过他吧。他是被那些酒肉朋友害的,他不会有那种心思的。”温厌岁双手都是麻的,手掌更是捂耳朵的时候太用力现在直接发白。


    “停。”陆迟扫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温植,其中有不易察觉的满意,“带他下去。”


    他回头对温厌岁说,“等等你就可以送他回温家。”


    “我?!”温厌岁以为听错了,不可置信看着陆迟。


    陆迟轻轻点头,“或者我们一起。”


    “不了不了。我自己送就好。”温厌岁可不敢带着陆迟,温植刚刚好像连他一起骂了。


    骂她就算了,她只会半夜睡不着生气。骂陆迟可不行,他现在有本事,万一骂到他不高兴又把人抓起来,温言春又要来找她。


    真是给他们两姐弟烦死了。


    温厌岁有点后悔没带南云。


    现在独自送半死不活的温植回去……


    陆迟还很贴心的配了马车,马车也够宽,让温植躺着是没有问题的。温厌岁则是坐在外边驾马车。


    温厌岁有点犯难,她哪会驾车啊。陆迟给她笃定的眼神说她可以。


    被迫上路,马车在温厌岁手里时快时慢,摇摇晃晃,非常不稳。车里的温植一会儿扯到这个伤口一会儿扯到那个伤口,简直是反复鞭尸。


    “艹!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厌岁原本还当心她车技烂,把温植弄出个好歹没法交代。但是听着他中气十足的怨骂声,温厌岁不觉恼火,反而很安心。


    “你这贱蹄子!白眼狼!亏温家还养你大,你居然和外人联合欺负你亲哥哥!”


    “你!你!嫁了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用什么坏门邪道让陆迟听你的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以为陆迟会一直对你言听计从吗?可笑至极!他心里说到底还是我大姐姐!”


    温厌岁一边听一边点头,所以陆迟让她送是要她记住分寸不要越界。


    原来还是在警告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我呸!”


    温厌岁怕吵到路人让外人听了笑话,也为了维护温植的脸面,贴心的绕了远路。去温家的路她认识几条,其中最远的就是绕湖走。


    可以多出七八里。


    夕阳西下,天边红了一片,温厌岁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心情很好,丝毫没有受到身后温植的谩骂。


    “二哥哥说的都对。”等温植骂累了,温厌岁才开口回他。


    “你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不是的。”


    “你刚刚为什么眼睁睁看我挨鞭子!”温植怒地扒开车门,冲温厌岁喊。


    “……”温厌岁耳朵嗡嗡的,专心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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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场景。”


    “我一直记着大姐姐的嘱咐,不要让二哥受伤。可是太吓人了,第一次看见人打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太害怕了。”


    温厌岁的眸子很沉很沉,像一块陈旧的砚台,身上的纹路早就模糊不清,无论怎么研磨都是黑的,绸的。


    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孬种!白眼狼!如果是大姐我就不会挨打。”


    温厌岁轻轻颔首,一个字也没再说。


    到了温府,温植的两个书童早早等着,他们哪来的消息温厌岁不关心,她想马上回去小院。


    想……一个人待着。


    有很多事情她需要慢慢捋清楚。


    “喂!”温植被两人搀扶着下车,额头沁满了冷汗。


    “陆迟现在做的都是搬不到台面的事情。他对温家有恨,尤其是对你。”


    “你个白眼狼!”


    温厌岁轻轻颔首,还拱手作揖给温植道谢。温植嘴角抽了抽,恶狠狠瞪她,“滚远点!艹。”


    温厌岁觉得自己还不能走,因为温言春那边还没有说清楚,她看见温植这副样子心里肯定有气。


    果不出所料,还没一刻钟的时间知绣出来了。


    知绣原是要去找温厌岁的,一出门就看见她杵在这,有些意外,“迟奶奶怎么在这啊?快进来,慧娘念着你呢。”


    温厌岁轻轻点头,跟着进去。


    和温言春见面,温厌岁除了厌烦没什么感觉。在温府,她只怕王夫人。


    准确来说,害怕能弄死她的人。


    “你怎么搞的!灵归怎么这副样子回来。”温言春像是看见仇人般冲温厌岁责骂。


    温厌岁在门口站着不进去,低头听着温言春训斥。


    等温言春消停了,温厌岁才怯懦地答话,“我给陆迟打了。”


    温言春愣了一下,起身踌躇几番,“你说什么?”


    “他说要求情就得拿出求情的态度。我便跪着,说尽好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爱听,他就踹了我一脚。”


    温厌岁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要想脱身,给陆迟扣点帽子是最快的。


    毕竟温言春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陆迟听她的话。


    温厌岁想明白温言春要确认什么,现在说这些是她最乐意听见的。


    温言春嗤笑一声,细细将温厌岁看了个遍。


    “你和陆迟待久了,张口也爱说胡话了?”


    温厌岁皱了皱眉,为什么说也?陆迟一直少言寡语言出必行,说过胡话吗?


    她沉思良久,上前拉着温言春的手往里边走,走到屏风后边她拽下右边的衣肩。霎时间一块紫黑的淤青出现在温言春眼里。


    “大姐姐,行了吗?”温厌岁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温言春生了惧意。


    “你……回去吧。”


    温厌岁穿好衣物,简单道别就走了。


    天知道她有多怕温言春上手摸,这种颜色的胭脂实在不好找,她只能用些煤炭调。


    好在过了温言春的眼。


    温厌岁出了温家的大门,脊背才慢慢生出冷汗。


    走没两步,她就遇上了骑马而来的陆迟。


    温厌岁抬头看着他,叫了一声夫君。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想这样的日子过久一定会折寿,而她最看重的就是这条命的长短。


    陆迟拉她上去,没有说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沉默了一路。


    夜里一同躺在床上也是彼此默契的不说今日以前的任何事情。


    他们不过是一对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夫妻,同床共枕却互相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