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草也能玩出花!

作品:《穿越古代,五个嫂嫂助我逐鹿中原

    “正面。”


    林婉儿的枯枝戳在地上,划出一条歪扭的道道。


    “光有烂木头挡不住人,得挖坑,挖三道。”


    她咳了两声,喘着气继续说:“第一道半人高,什么都不放,就是个坎,让他们冲不上来。第二道挖一人深,底下全插上削尖的竹子,得斜着插,人掉下去越动弹扎得越狠。最后一道,就在平台下头,挖个大坑,把抓野猪的夹子都扔进去,拿烂叶子浮土盖严实了,鬼都看不出来。”


    枯枝又在地图两边的山壁上画了两个叉。


    “这两边,看着是死路,可山里的猴子都能上来,人也能。把藤蔓全给我砍光,一根不留。做饭剩下的油都存着,每天去崖壁上抹一层,让石头滑得跟沾了水的泥鳅似的,我看谁他娘的还能爬!”


    她的树枝重重一点,指向山下的林子。


    “二姐,这活儿得你来。从山下到这儿,所有能过人的小道,都得装上‘耳朵’。一根细麻线,绑几个小石子,藏在草里头,谁碰了,咱们上头就能听见。三百步外,就是跑过去只兔子,也得有动静!”


    她的声音压低了,树枝指向哨站后方一处被灌木遮住的石壁。


    “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没办法了才干的蠢事。咱们有手有脚,不能真把自己逼死。这后头,必须开条路,哪怕是往下放根绳子,也得有。万一真顶不住了,这是咱们所有人的活路!”


    地上那幅图,陷阱、绝路、岗哨、生门,一环扣一环,看得人后背发凉。


    “好!就这么干!”


    李牧吼了一声,体内的气血都跟着翻腾。


    “我带人去砍木头,加固墙,再弄些滚石擂木下来!”


    哨站的改造就这么开始了。


    林婉儿的计划就是个框架,每个人都往里头填东西。


    李牧彻底成了一头蛮牛。


    霸王炼体诀催动到极致,那需要三四个壮汉才能抬动的原木,在他手里跟根甘蔗没两样。他甚至懒得用工具,攥着拳头就把削尖的木桩一根根砸进硬土里,每一拳下去,地面都跟着一颤。旁边帮忙的猎户们眼皮子直跳,心里直犯嘀咕,幸亏当初没真跟这怪物动手。


    大嫂苏晴没去干粗活,她在哨站里找了个最向阳的角落,拿石头垒了圈矮墙,弄了片小药圃。逃亡路上采的各种草药,被她分门别类地重新种下。这些瓶瓶罐罐,就是所有人的命根子。


    二嫂柳烟则带着石勇部落里两个最机灵的猎户,没声没息地潜进了山下的林子。她把官府那套精妙的机关布置法,跟猎户们那些简单粗暴的土法子搅和在一起。一根泡了野兽尿的藤蔓,既能绊人,又能糊弄追踪的狗鼻子;几片涂了毒汁的叶子,藏在路边的树干上,谁手贱扶一下就得躺半天。这些阴损的玩意儿被她一个个布置下去。


    五嫂白雪,从头到尾没吭声。


    她独自一人在哨站周围那些险峻的制高点上穿梭,脚步轻得听不见声。她在寻找,在计算。哪个位置射箭没死角,哪个角度能看清整条山路,敌人要是摸上来,第一刀该从哪儿捅。


    最惨的当然是王通。


    他脖子上套着绳子,另一头拴在李牧临时立下的一根木桩上,活脱脱一条看门狗。


    “挖!”


    李牧把一把豁了口的铁锹扔到他脚下。


    “我……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这群反贼……”


    王通看着比石头还硬的土地,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李牧没搭理他,只是抬起了右拳,那股气血之力在他拳头上凝聚,周围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嗡鸣。


    “我再说一遍,挖。”


    王通看着那只比他脑袋还大的拳头,一股热流直冲膀胱。他魂都飞了,连滚带爬地抓起铁锹,一边哭爹喊娘,一边跟刨自家祖坟似的卖力刨土。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几下,掌心就磨出了血泡,疼得他龇牙咧嘴。可动作一慢,抬头就能撞上李牧那双冰冷的眼,吓得他一个哆嗦,只能把眼泪和血水混着泥土,咬牙继续。


    无论是嫂嫂们还是那些猎户,看着这场景,心里都痛快。


    一个破败的哨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座真正的堡垒。


    可负责陷阱的赵月儿却碰上了麻烦。


    她小跑到林婉儿身边,指着地上那几个最复杂的陷阱位置,眉头紧紧蹙着。


    “三姐,你设计的这些东西是厉害。可是……光靠竹子藤条,威力不够。”


    赵月儿的表情头一次这么严肃,“我需要点特别的料。比如,能挤出麻痹汁液的‘鬼脸藤’,还有叶子边上长满倒刺,缠上就能撕下一层皮肉的‘血狼锁’!有了这两样,掉进坑里的人,就算不死,也别想爬起来!”


    “鬼脸藤?血狼锁?”


    旁边扛着竹子路过的石勇停下脚,使劲挠了挠那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懵。


    他和手下这帮糙汉子,在山里活了大半辈子,哪头野猪的獠牙最硬,哪只黑熊的巴掌最沉,他们门儿清。可说到这些刁钻古怪的植物,那真是两眼一抹黑。


    “赵家妹子,你这说的啥玩意儿?俺们就知道啥野果子能吃,啥草叶子擦屁股不扎人,你说的这些,听都没听过。”


    其他几个猎户也纷纷摇头。


    赵月儿的眸子暗淡下去。


    就在这时,两个一直躲在大人身后,约莫十三四岁、晒得跟黑炭似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一个胆子大点的,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开口:“赵家姐姐,你说的那个‘血狼锁’,是不是一种红色的藤,上面长满了跟狼牙一样的倒钩刺,一碰上就挂住皮肉?俺爹说以前有头牛被缠住,挣扎了半天,腿上的皮都给扒下来了。”


    赵月儿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急切地点头:“对!对!就是它!你们见过?”


    另一个矮点儿的女孩也小声说:“那……那个‘鬼脸藤’,是不是一种叶子长得跟人哭丧脸一样,掰断了藤,里头流出来的白浆水沾到手上,又麻又痒,半天动不了的怪藤?”


    “就是它们!”


    赵月儿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她没想到,这些成年猎户抓破脑袋都想不出的东西,两个半大的小姑娘却一清二楚!


    “太好了!你们能带我去找吗?”


    “月儿!”大嫂苏晴有些不放心地走了过来,“山里太危险了。”


    石勇也皱起了眉头。


    但赵月儿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退缩。


    石勇最终一咬牙,狠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