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人救活了，也不能证明苏师姐是清白的啊……”


    “没错，这根狼毛上的香味，我也闻到了，确实是静心香的味道，做不了假。”


    舆论，似乎又一次，倒向了对秦歌和苏清影不利的一方。


    林婉儿和刘菲菲见状，心中大定。


    她们就知道，只要抓住证据不放，秦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盘！


    苏清影听到这些污蔑之词，气得娇躯发颤。


    她刚想开口辩解，却被秦歌抬手拦住了。


    秦歌看着那个还在上蹿下跳的内门弟子，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证据？”秦歌轻笑一声，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说，这就是证据？”


    他每往前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攀升一分。


    那名内门弟子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额头上冷汗涔涔。


    “当……当然！”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这……这就是铁证！”


    “是吗？”


    秦歌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在那名弟子惊恐的目光中将那根青色狼毛，从他手中轻轻地捻了过来。


    他将狼毛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随即，他笑了。


    “静心香？”


    “味道，确实不假。”


    “只可惜……”


    秦歌的眼中，闪过一抹妖异的赤金色光芒，那是他悄然动用了“破妄灵瞳”的迹象！


    “你这伪造的证据，做得，太粗糙了。”


    什么？！


    伪造的证据？！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名内门弟子，更是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


    不！


    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


    “你……你胡说八道！”


    那名内门弟子瞬间就炸毛了，声音心虚起来。


    “秦歌！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颠倒黑白！这狼毛，就是从福伯伤口上找到的，几十名师弟亲眼所见，岂容你抵赖！”


    “对！我们都看见了！”


    “就是！你休想狡辩！”


    他身后几个明显是托儿的弟子，也立刻跟着起哄，试图用声势将秦歌压下去。


    林婉儿和刘菲菲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伪造的？


    怎么可能！


    为了让这根狼毛沾染上苏清影的香气，她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苏清影洞府外的一个杂役弟子，偷来了苏清影用过的香炉灰！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他一定是在诈我们！


    对！他肯定是在故弄玄虚，想要扰乱我们的心神！


    想到这里，林婉儿的胆气又壮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挤出几滴眼泪，用一种悲痛欲绝的语气说道：“秦歌哥哥，我知道福伯出事，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包庇苏师姐，就这样血口喷人，污蔑好人啊！”


    “这位师兄，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为福伯讨回公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立刻就引来了不少弟子的同情。


    “是啊，秦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林师妹说的对，凡事都要讲证据，你空口白牙说人家证据是伪造的，有什么凭据吗？”


    “就是，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歌的身上。


    秦歌看着林婉儿那副“白莲花”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演。


    她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被她几滴眼泪就骗得团团转的傻子了。


    “证据？”秦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转过头，看向苏清影，问道：“师姐，你的静心香，可是用清心草、凝神花、以及百年檀木心，这三味主料，再辅以七种灵草，一同炼制而成？”


    苏清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她所用的静心香，乃是她自己独创的配方，有凝神静气，辅助修炼的奇效，在内门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秦歌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中的狼毛，对着众人朗声说道：“诸位请看！”


    “这根狼毛之上，确实有静心香的味道。但是！”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这味道之中，却少了一味最重要的主料——百年檀木心的味道！”


    “不仅如此！”


    秦歌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死死地锁定在那个内门弟子的脸上！


    “这狼毛之上，除了静心香的残缺味道之外，还沾染了另外一种，极其隐晦的气息！”


    “那是一种，名为兽狂散的低阶毒粉的味道！”


    “这种毒粉，无色无味，对人无害，但对妖兽，却有着极强的刺激作用，能让妖兽陷入狂暴，失去理智，疯狂攻击眼前的一切活物！”


    “而更有趣的是……”


    秦歌的嘴角，咧开一个森然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这种兽狂散，我恰好在丹心阁的交易记录里，见过它的踪迹。”


    “而三天前，购买了大量兽狂散的人，不是别人……”


    他伸出手指，遥遥地指向了人群后面，那个从刚才开始，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的刘菲菲！


    “正是你，刘菲菲！”


    轰！


    秦歌的这番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刘菲菲的身上！


    刘菲菲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兽狂散”？


    又怎么会知道是我去买的？！


    这不可能！


    她明明是找了一个不相干的炼气期弟子，代为购买的，而且还特意嘱咐了，不准留下任何记录！


    “你……你血口喷人！”


    刘菲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买过什么兽狂散！”


    “是吗？”秦歌冷笑一声。


    “丹心阁的每一笔交易，都会用法术水印，记录下购买者的神魂气息。你以为，你找人代购，就查不到了吗？”


    “只要去丹心阁，调出那天的交易水印，再与你的神魂气息一对比，孰是孰非，自然水落石出！”


    “你敢，跟我去丹心阁，对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