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娶妻?

作品:《杀我娶表妹,我转嫁郡王灭你全族

    说完转身坐在高椅上,婢女上茶,不管身后面色僵硬的三人。


    沾着泥土破碎的裙摆垂于脚面,手里拖着茶盏,一声一声地敲击着,打破屋里三人的气氛。


    盛老夫人转身,扫了眼坐在高椅上的虞听晚,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也坐到另一旁高椅上,道,“正好你这当主母的也回来了,依依已经是逸儿的人,筹备着宴席吧。”


    虞听晚眸色晦暗未明,疑惑道,“纳妾办什么宴席?”


    盛书逸的眼里扬起一丝微怒,“不是纳妾,是娶平妻,以后与你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虞听晚依然面色平静,“只有商贾之家才行平妻,夫君这是要效仿商贾?”


    “况且当年你求娶之时对我父兄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三年前,平南王的宴席上,她失足落水被他所救后,前来远安伯府求娶时,对她父亲、母亲和兄长许诺:‘我盛书逸今生只娶听晚一人,永不纳妾。’


    盛书逸刹时脸铁青。


    盛老夫人则笑道,“听晚,那些话听听便算了,怎可当真。男子怎么会只娶一人,不纳妾呢?”


    “怎么不会,我家伯爷就只娶了我们伯夫人一位。”


    兰心听不下去,他们母子欺负她家姑娘一个,如果伯爷和世子还在……


    她父亲这辈子就只有她娘一人,她父亲都做得到,只不过是看到如今她们远安侯府要败落,无人可依罢了。


    盛老夫人眉眼微皱,声音冷淡到,“放肆,一个婢女,主子还未开口岂容你胡言。听晚,你既嫁进盛家,就得守盛家的规矩。”


    虞听晚嘴角是压不住的讥讽。


    盛家哪来的规矩,在她没有嫁进来之前盛家不过只有他们孤儿寡母,为了让盛书逸读书欠了一村子的债,还是嫁进来之后有人寻上门,用她嫁妆银子还的。


    盛书逸沉默片刻,温声道,“依依性子清冷温婉,只会些琴棋书画,不会影响到你主母的位置。”


    他再忍忍,等今日的风声过去,依依就是他的正妻,到时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柳依依垂眸拾泪,哽咽道,“姐姐,依依不会与你争夺主母的。”抬眸羞涩看一眼盛书逸,“依依只想与表哥在一起白头偕老。”


    不争,但这盛家一切都是她的,包括她虞听晚的。


    “姐姐,您可是……不喜依依……”


    以前只听说她貌美,可从不知如此明艳夺目。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已身怀有孕一月,如若不尽快进入盛府,到时候唾沫子都能淹死她。


    表哥一定会娶她过门的,远安伯府已日薄西山,而她家搭上了更厉害的助力,只要表哥不想耽误大事,就一定能让她心想事成。


    当年是你虞听晚赢了,现如今该她了。


    “怎会,她怎会不喜依依。夫人,依依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虞听晚看着情深义重的两人。


    原来他盛书逸心悦之人是这样的。


    虞听晚笑笑,声音平稳,“想要娶她可以,给我和离书,你可以八抬大轿把她娶进府。”


    一旁的柳依依眼睛瞬间亮了。


    盛书逸皱着眉,一脸不解,“就因为娶平妻?”


    还不够吗?


    再在这盛家待下去她怕是骨头渣子都不剩。


    虞听晚淡淡道,“对,就因为这个。”


    盛老夫人猛然站起呵斥道,“不行!”


    “我盛家只有休妻和丧妻。”


    呵,丧妻?


    你们不才做完吗?


    虞听晚扯唇,“休妻?我是你们盛家明媚正娶的正妻,有何凭证无缘无故休妻?”


    “你……你忤逆不敬公婆,三年无所出,心胸狭隘,善妒。”盛老夫人气急败坏道。


    虞听晚笑了,笑得眸若春水,眼尾微扬,潋滟生辉。


    “盛书逸,别人不知道我为什么无所出,难道你还不知道?”


    盛书逸理亏不语。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成亲三年,她现在依然是处子之身。


    当年她初初嫁过来时,也想过与盛书逸好好过日子的。


    那天,她亲手下厨准备好一桌子菜,前去请他用膳,却无意间听到他和她母亲的谈话。


    “儿子,你当真不和听晚好好过日子,你躲着也不是一个事啊。”


    “娘,你以为我不想?可这样对不起依依。”


    房门外的虞听晚平静的离开,把做好的饭菜赏给了下人,从此只做好盛夫人。


    虞听晚轻轻叹口气,“我总想着能捂热你的心,就这样夫妻和顺,婆母慈爱下去,但现在看来我是没这个福气的。”


    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意外要娶他的表妹,所以她要他的愧疚。


    不过是轻轻示弱,能够拖延时间拿到东西,一点也不亏。


    “我只答应要和离书,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盛书逸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我不答应!”盛老夫人急了,神色阴郁道,“看来听晚是不懂事了,还是好好想想为好。”


    盛老夫人冲着身后的婆子使了使眼色,婆子转身出去。


    盛老夫人理直气壮,“你以为侯府还会有往日显赫吗?你父兄已然战场失踪多日,一旦确认战死,盛京只剩下你寡母、寡嫂还有一个三岁病弱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侄子,你以为你还是三年前的世家姑娘吗?”


    “原来你们还知道我父兄失踪,那他盛书逸身为女婿不与我一起担忧,还要纳妾贪欢,这是他身为女婿该做的吗?”


    “还是说有利益时,他盛书逸就是远安侯府的女婿,没有用了便不是了。”虞听晚一改往日温顺,咄咄逼人。


    盛书逸羞得两颊通红,“好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正好刚才出去的婆子端着两晚碗燕窝回来。


    盛老夫人愤然站起,又故作慈爱道,“听晚,今日你受惊了,这燕窝甜甜的,压压惊。”


    婆子端着燕窝向虞听晚递来,手指无意间碰了碰其中一碗。


    虞听晚端起碰的那一碗,“多谢母亲,母亲今日也是累着了,也喝些吧。”


    盛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看着虞听晚喝下,也端起喝下起身率先离开,柳依依紧随其后。


    虞听晚低头又福身,“夫君早歇。”


    待他们走后她猛然抬头,目光紧锁他们三人离去的身影,踉跄几步摔倒在高椅上,伏案在一旁,指甲掐进掌心,喉咙溢出压抑的呜咽,眼里是止不住的恨意。


    刚才差一点她就想上前杀了盛书逸。


    她这几日在静安寺为父亲兄长祈福,今早回府路上不料惊马,还有刺客刺杀,如若不是贵人相助,怕是早已如他们母子二人所愿。


    她已回府,如若不是激怒他们,竟然还想瞒着她父亲和兄长战场失踪的消息,盛家靠着她才得来的富贵,父兄生死未卜,他们就想卸磨杀驴,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兰心这时走来,愤恨道,“姑娘,他们盛家太贪得无厌,不给姑娘你和离书就是想留下姑娘的嫁妆。”


    虞听晚轻轻拭完泪,嗓音嘶哑呢喃“是呀,亲手养大了他们胃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