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黄鳝变金条?

作品:《山村逍遥狂医

    手掌下雨惊呆鱼!


    刘云天将最后一条黄鳝小心翼翼地放入后院那口半人高的沙缸里。


    六十条,每一条都肥硕健壮,是他从苏蝶的养殖场里精挑细选出的样本。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地境三层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流,自他丹田轰然涌出!


    刘云天双手缓缓结印,掌心朝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团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竟在他掌心上方凭空凝聚,翻涌不休,仿佛一片小小的云海。


    “仙露,凝!”


    他一声低喝。


    那团云雾瞬间收缩,化为蒙蒙细雨,精准地滴落进下方的沙缸之中。


    翠绿色的雨丝无声地融入清水,缸内的水面泛起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空气中,弥漫开一丝诡异的宁静。


    刘云天收功,额角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抓起一把特制的饲料,撒入缸中。


    成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期待。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


    那些黄鳝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疯狂抢食。


    它们只是迟缓地游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啄食了几口,随即眼神便开始变得呆滞,动作也愈发缓慢。


    刘云天的心猛地一沉。


    失败了?


    他正要上前仔细查看,缸内的景象却让他瞳孔骤缩,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几条黄鳝的身体表面,竟开始泛出一层淡淡的、极其微弱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很淡,却真实存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它们体内发生着不可逆的异变。


    刘云天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几抹诡异的金色,后背悄然渗出一层冷汗。


    这仙露秘术,究竟催生出了什么怪物?


    第二天,学校操场。


    唐芳指着那片还是黄土地的空地,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主体建筑是快,可这些配套设施才是最花钱的。”她叹了口气,“塑胶跑道,篮球架,还有孩子们的活动器械,预算至少还差五万。”


    刘云天看着远处那栋崭新的教学楼,笑了笑。


    “我来想办法。”


    他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便毫无征兆地疯狂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后院监控APP弹出的一条紧急警报!


    刘云天心头一突,连忙点开。


    屏幕上,后院那口沙缸的实时画面,让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缸中那六十条黄鳝,竟齐刷刷地将前半段身体直立起来,一动不动,如同一根根插在水中的筷子!


    它们的头颅,无一例外,全都朝着他家屋门的方向。


    那姿态,仿佛是在……朝拜!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清澈的水面倒映出的,除了那些诡异的黄鳝,还有一道极其模糊的、一闪而逝的……


    龙形光影!


    刘云天握着手机,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悄然滑落。


    “刘总,搬运的师傅还得半小时才到,您看……”


    县城最大的办公设备批发市场里,女店长罗佳佳指着门口堆成小山的复印纸和油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歉意。


    唐芳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采购单,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时间不等人,学校那边还等着这些东西开伙。


    刘云天却摆了摆手。


    “不用等了。”


    他说着,直接走到那堆货物前,弯腰便抱起两箱沉甸甸的A4纸,步履稳健地走向停在门口的集装箱货车。


    罗佳佳和唐芳都愣住了。


    那两箱纸,少说也有一百斤!


    不等她们反应,刘云天已经将纸箱“砰”的一声稳稳放上车斗,转身又走了回来。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趟,又一趟。


    沉重的纸箱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轻飘飘的泡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唐芳站在车旁,看着他那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和那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心头莫名一跳。


    这个男人,好像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超乎常理的一面。


    不到十分钟,小山般的耗材便被清扫一空。


    “好了,就剩最后这个大家伙了。”刘云天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投向了仓库中央那台用木架固定好的速印机。


    罗佳佳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快步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刘总,这个可不行!”她的声音因急切而拔高,“这台机器净重六百斤!必须用叉车!”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地塞进刘云天手里。


    “这是我们合作的叉车师傅,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刘云天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笑了。


    他将名片随手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几声清脆的骨节爆响。


    “不用那么麻烦。”


    他说着,走到那台庞大的机器前,卷起了袖子。


    唐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上前阻止,却被刘云天那不容置喙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刘云天深吸一口气,双臂环住了机器冰冷的底座。


    “喝!”


    他低喝一声,手臂上青筋暴起,脸颊也因“用力”而涨得通红。


    在罗佳佳和唐芳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台重达六百斤的钢铁巨兽,竟真的被他硬生生从地面上抬了起来!


    离地一寸,两寸……


    刘云天的双腿微微颤抖,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向门口的货车。


    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个女人的心跳上。


    “哐当!”


    一声巨响,速印机被稳稳地放上了车斗,整个车厢都随之猛地一沉。


    刘云天靠在车厢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力气耗尽的虚脱模样,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演戏成功的狡黠。


    唐芳快步上前,拿出纸巾递了过去,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后怕。


    她默默地清点着手里的单据,当看到总金额那一栏“四万八千七百元”的数字时,她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男人,为了学校,究竟还要自己扛下多少?


    罗佳佳则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她看着刘云天那不算夸张的身形,又看了看那台纹丝不动的机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被攥得发皱的名片,喃喃自语。


    “这哪是老板,简直是个超人……”


    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那份震惊迅速被一种更深的疑虑所取代。


    “他会不会……也发现了我的仓库有问题?”


    罗佳佳看着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火热。


    “刘总,为了感谢您照顾我生意,晚上我做东,请您和唐校长吃顿便饭?”


    刘云天笑了笑,婉言谢绝。


    “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他转过身,看着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芳,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意。


    “唐校长,还没吃饭吧?我请你。”


    唐芳闻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的促狭。


    “哦?”她微微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刚拒绝了一位美女,转头就约我?刘老板这算盘打得,我在桃源村都听见了。”


    刘云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香满楼的二楼包间,安静雅致。


    周梅芳亲自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到唐芳,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


    “唐校长,您可是稀客!”


    她将茶水放下,转身准备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可就在她即将关上门的瞬间,唐芳却忽然开口。


    “梅芳姐,麻烦把门锁一下。”


    周梅芳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了。


    她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唐芳,又看了一眼还不明所以的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我懂”的促狭。


    “咔哒。”


    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寂静的包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刘云天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不是傻子。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


    唐芳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假装在研究菜单,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空气,瞬间变得滚烫。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周梅芳去而复返,她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两副崭新的碗筷。


    她将碗筷摆好,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看了一眼气氛微妙的两人,凑到刘云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


    “要套套吗?”


    刘云天彻底懵了。


    他看着桌上精致的餐具,又看了看周梅芳那张写满“你懂的”的脸,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套套?”他下意识地反问,“吃个饭要什么套套?”


    周梅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外星球的生物。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周梅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那背影里满是对牛弹琴的绝望。


    一顿饭,在心照不宣的暧昧中,吃得格外漫长。


    离开香满楼时,月已上中天。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一个十字路口,唐芳忽然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看着刘云天,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城市的霓虹,也映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刘云天耳边轰然炸响,“干了梅姐多少次?”


    刘云天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远处,香满楼二楼的窗边。


    周梅芳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街角那两个僵持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后院那口半人高的沙缸里,水面平静。


    刘云天打开手机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缸底。


    六十条黄鳝静静地趴着,体表的金色光芒似乎比昨天浓郁了一丝,却也仅此而已。


    他皱起眉,心中那份滚烫的期待,被这缓慢的变化浇了一盆冷水。


    难道仙露对动物的效果,远不如植物?


    就在他失望之际,一道紫黑色的残影毫无征兆地从院墙外掠过,快如闪电!


    刘云天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那道影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带半点风声,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是**子。


    这只神秘的紫貂,自那夜送来雪莲后便消失无踪,此刻竟又悄然归来。


    “吱吱!吱吱吱!”


    **子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焦急的光,嘴里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叫声。


    刘云天正想安抚它,脑海中却轰然一震。


    烛龙传承中一段尘封的记忆,竟在这叫声的刺激下,自行苏醒!


    那些毫无意义的“吱吱”声,竟化为一道道清晰的意念,直接涌入他的脑海!


    “后山!宝贝!很多!”


    刘云天瞳孔骤缩,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肩头这个通人性的小家伙,一股狂喜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他竟然能听懂兽语了!


    “走!”


    刘云天再无半分犹豫,转身便冲入了沉沉的夜色。


    月黑风高,金蟾大山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远古巨兽,散发着原始而危险的气息。


    刘云天却毫无惧意。


    地境三层的修为让他身轻如燕,崎岖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树影在他身旁飞速**,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滚烫的心跳。


    **子稳稳地蹲在他的肩头,不时发出一两声“吱吱”的低鸣,为他指引着方向。


    一人一兽,很快便深入了这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原始丛林。


    四周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腐殖质和野兽的气息。


    黑暗中,不时有幽绿色的光点一闪而逝,那是夜行猛兽的眼睛。


    不知穿行了多久,**子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从他肩头一跃而下,窜进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刘云天停下脚步,拨开身前的枝叶。


    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背风的缓坡。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坡地上,竟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簇簇暗红色的果实。


    那是人参的参籽!


    刘云天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打开手机电筒,光柱扫过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人参!


    满地都是野山参!


    一株,两株,十株……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每一株的参叶都极为繁茂,根茎粗壮,一看就年份不浅!


    发了!


    这次真的要发了!


    刘云天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扔掉手机,像个虔诚的信徒,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刨开一株最大的人参旁的泥土。


    参须如龙爪,根茎似人形。


    当一整株人参被完整地刨出时,刘云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这品相,这大小,少说也有百年!


    他又转向旁边另一株,挖出来的品相竟比刚才那株还要好!


    “哈哈哈!都是我的!这些全都是我的!”


    狂喜淹没了他,他举着两株价值连城的山参,对着寂静的山林,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呐喊!


    就在他喊声落下的瞬间。


    脚下的泥土,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一股古老、苍凉,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从山林深处,缓缓逼近。


    那股古老而危险的气息,在刘云天发声的瞬间便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环顾四周,山林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刘云天的心脏还在狂跳,但他眼中的狂喜,却并未因此减退分毫。


    他看着满地的人参,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棵枝繁叶茂、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古树。


    “就叫你菩提山吧。”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为这片无主的宝藏,烙上自己的印记。


    刘云天没有急着采挖。


    他盘膝坐在这棵被他命名为“菩提”的古树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混杂着人参的药香,疯狂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地境三层的修为,在这股庞大能量的冲刷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凝实、稳固。


    一夜无话。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林间的薄雾,刘云天猛地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没有突破,但丹田内的真气却充盈到了极限,仿佛一条即将化龙的江河,沉稳而磅礴。


    他随手挖了一株年份最浅、品相最差的野山参,用布包好,悄然下山。


    回到村口,天已大亮。


    几个早起干活的村民看到他,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云天,晨练回来了?”


    “是啊张叔,活动活动筋骨。”刘云天笑着回应,神情自若,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晨跑。


    他步履轻松,心中却藏着一个足以让整个桃源村为之疯狂的秘密。


    济仁堂里,药香依旧。


    袁洪刚正戴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药柜。


    看到刘云天进来,他浑浊的老眼里瞬间亮起一丝光彩。


    “刘小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刘云天笑了笑,将那个脏兮兮的布包放在了柜台上。


    “袁老,昨天上山,碰巧挖了根野山药。”他故作随意地将布包展开,“您给瞧瞧,值几个钱。”


    袁洪刚的目光落在布包上,起初还带着几分笑意。


    可当他看清那株带着新鲜泥土、参须完整的野山参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放大镜,凑了过去。


    药堂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


    袁洪刚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震惊之色愈发浓郁,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


    他猛地放下放大镜,死死盯着刘云天,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是野山参!看这芦头和纹路,少说也有三十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


    “小友,这株参,我出一百万!现金!”


    刘云天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一喜,嘴角的笑意刚刚扬起。


    “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上,一条匿名短信赫然弹出。


    “你挖的不是参,是命根子别卖。”


    刘云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


    刘云天看了一眼手机,随手将屏幕按灭,脸上不见半分波澜。


    他将那个脏兮兮的布包重新打开,从里面又取出了两株。


    这两株,比刚才那根还要粗壮,参须根根分明,宛如龙爪。


    袁洪刚的呼吸,瞬间停滞。


    “袁老,您挑一根最大的。”刘云天将三株野山参并排放在柜台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三根不值钱的萝卜,“就当是送给济仁堂,做个镇店之宝。”


    袁洪刚的身体猛地一晃,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柜台上那三株神物,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老中医颤抖着手,几乎是扑到了柜台前。


    他拿起放大镜,镜片下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芦头紧密,纹路深邃,珍珠点清晰可见。


    这品相,这年份……百年难遇!


    他脸上的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


    “神物!真是神物啊!”


    刘云天看着他失态的模样,笑了笑。


    “袁老,我想跟您谈个合作。”


    袁洪刚猛地回过神,他看着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敬畏。


    “以后,我负责供货。”刘云天伸出五根手指,“利润,咱们五五分。”


    “什么?”袁洪刚以为自己听错了,血压瞬间冲上脑门。


    他急促地喘息着,扶着柜台才勉强站稳。


    这年轻人手里,难道还有更多?


    “不行!绝对不行!”袁洪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老朽何德何能,敢占小友这么大的便宜!”


    他看着刘云天,神情激动,态度近乎卑微。


    “老朽只取半成,不,千分之五!就当是帮小友跑个腿!”


    刘云天看着他,眼神无比真诚。


    “袁老,您是前辈,我信得过您。”他摇了摇头,“最少一成,不能再少了。”


    “受之有愧!老朽万万不敢!”


    两人推让间,一份忘年之交的情谊,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刘云天忽然笑了。


    他不再坚持,只是将柜台上那株最大、品相最好、价值近千万的野山参,轻轻推到了袁洪刚面前。


    “这株,送您了。”


    袁洪刚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


    他瞳孔放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仿佛命运,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改写。


    济仁堂的后院,袁洪刚戴着老花镜,神情专注得像一位正在进行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


    他面前的黄花梨木桌上,铺着一块上好的红绒布。


    那株年份最浅的野山参,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电子秤上的数字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138.65克。


    游标卡尺缓缓移动,主根长度、最大直径,每一个数据都被他工整地记录在册。


    就连那细如发丝的参须,他都耐心地点了数,不多不少,三百一十二根。


    “华夏中医沙龙”,国内最顶级的线上交流平台。


    袁洪刚将刚刚拍好的高清照片,连同那一串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数据,一并上传。


    他没有写任何煽情的文案,只在标题处敲下了六个字。


    “三十年野山参,开拍。”


    帖子发出的瞬间,整个平台都安静了。


    三秒后,彻底引爆!


    “我没看错吧?袁老竟然舍得出手这种级别的宝贝?”


    “这品相,三十年?我看五十年都不止!”


    刷新页面的工夫,第一条竞价已经弹出。


    【用户‘杏林春暖’出价:300万。】


    这个数字像一枚深水**,激起千层浪。


    【用户‘悬壶济世’出价:350万!】


    【用户‘本草纲目’出价:400万!】


    价格一路狂飙,每一次跳动,都代表着中医圈内对这株神物的狂热。


    袁洪刚端着茶杯,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死死盯着屏幕,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火热。


    价格很快突破了五百万大关,增速开始放缓,只剩下几个实力雄厚的买家在互相试探,每一次加价都变得异常谨慎。


    最终,价格定格在了612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时,一个从未出现过的ID,毫无征兆地刷新了竞价记录。


    【用户‘龙行天下’出价:666万。】


    一个简单粗暴的数字,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整个竞价帖,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袁洪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那个陌生的ID,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他没有再犹豫,颤抖着手,点下了“确认成交”的按钮。


    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宝贝已成交】。


    袁洪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


    可他那双深邃的老眼里,却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凝重的光。


    院里的躺椅上,刘云天盖着一张薄毯,似乎早已睡熟。


    可他那微不可察地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袁洪刚的电脑右下角,一个加密的私信图标,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


    是“龙行天下”。


    “袁老,那棵未上架的千年参,我想和您当面谈谈。”


    袁洪刚点燃一支烟,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换了个马甲,ID简单粗暴“元始天尊”。


    第二株野山参的照片刚一挂上,整个交易平台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后,彻底引爆!


    【用户‘杏林春暖’出价:800万!】


    【用户‘悬壶济世’出价:850万!】


    价格像坐了火箭,每一次跳动都让袁洪刚的心脏跟着猛地一抽。


    最终,那个名为“龙行天下”的神秘ID再次出手,只用了一个数字,便终结了所有喧嚣。


    【用户‘龙行天下’出价:1000万。】


    整个交易区,再无一人跟价。


    【宝贝已成交】。


    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袁洪刚长长吐出一口烟圈,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看着后台那串令人窒息的数字,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冲向了后院。


    刘云天睡得正香。


    “小友!醒醒!快醒醒!”


    袁洪刚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摇晃着刘云天的肩膀,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刘云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袁老,着火了?”


    “比着火还厉害!”袁洪刚激动得满脸通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比划着,“一千六百五十八万!”


    刘云天彻底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袁洪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多……多少?”他声音发干,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扣掉平台手续费,净入账一千六百五十八万三千四百块!”袁洪刚抓着他的胳膊,老眼里闪着光,“小友,你发财了!你成千万富翁了!”


    刘云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看着自己那双沾着泥土的手,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我现在就转给你!”袁洪刚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操作。


    “不不不,袁老,咱们说好的一成……”


    “放屁!”袁洪刚眼睛一瞪,“老朽要是拿了这笔钱,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


    他动作麻利,根本不给刘云天拒绝的机会,直接确认了转账。


    “叮咚!”


    刘云天的手机应声响起。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那条银行短信,心跳到了嗓子眼。


    屏幕上,赫然是一串让他如坠冰窟的数字。


    【您的账户尾号XXXX入账:1658.34元。】


    刘云天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没错,一千六百五十八块三毛四。


    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滑落。


    “怎么了?”袁洪刚见他脸色不对,凑了过来。


    当看清那串数字时,老中医也懵了。


    他连忙点开自己的转账记录,确认无误后,两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袁洪刚那张老脸憋得通红,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银行这帮兔崽子,小数点都能点错地方!”


    话音刚落,“叮咚”一声,第二条短信姗姗来迟。


    这一次,那串零,一个都不少。


    刘云天看着自己账户里那突破两千万的余额,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滚烫的安全感,瞬间填满了他空荡荡的心。


    济仁堂的后厨,药香四溢。


    袁洪刚亲自掌勺,炖了一锅野山鸡汤。


    金黄的鸡油在汤面上翻滚,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


    三人围坐,气氛温馨。


    “等这笔钱到手,学校的配套设施就能一步到位了。”刘云天喝了一口汤,眼中燃着火,“加工厂也要提上日程,桃源村,该换个新面貌了!”


    袁洪刚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


    这年轻人,有钱,更有根。


    饭后,刘云天告别了袁老,独自返回桃源村。


    他没有开车,只是沿着乡间的小路,一步步走着。


    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得无比坚实。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今晚就上山,再挖几株品相差点的,换成现金流,把村里的路灯先给安上。


    刘云天走到家门口,随手抄起墙角的锄头,扛在肩上。


    可他刚迈出一步,一股莫名的燥热,毫无征兆地从他丹田轰然炸开!


    那感觉,像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疯狂燃烧!


    刘云天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脚下一个踉跄,连忙用锄头撑住地面才没倒下。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碗鸡汤下肚,刘云天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自丹田轰然炸开!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炼钢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灼烧。


    地境三阶巅峰的修为,竟在这股霸道药力的催动下,彻底失控!


    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必须找个地方泄火!


    一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他混乱的脑海。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颤抖而险些握不住。


    屏幕上,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点开了那个最熟悉的名字。


    赵金莲。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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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回来!”刘云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在你家等你。”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西瓜基地里,赵金莲握着滚烫的手机,愣在原地。


    她看着远处那栋拔地而起的学校,又看了看身边几个正说笑的姐妹,脸颊悄然飞起一抹红晕。


    “我……我家里有点急事,先回去一趟!”


    她丢下一句话,甚至来不及换下沾着泥土的套鞋,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向了村口。


    杨雪樱看着她那慌乱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促狭。


    她拉了拉身旁正在给蔬菜浇水的李雪梅,压低声音:“走,看热闹去。”


    “啊?樱姐,这不好吧……”李雪梅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熟透的番茄。


    “有什么不好的。”杨雪樱不由分说地拽起她,“你不好奇老板这么急着把金莲姐叫回去干嘛?”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跟了上去。


    赵金莲家的小院里,刘云天像一头困兽,来回踱步。


    体内的燥热愈发猛烈,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


    门被推开。


    赵金莲带着一身泥土的芬芳,闯了进来。


    刘云天双眼赤红,再也无法忍耐。


    他一个箭步上前,拦腰将她抱起,动作粗暴得不带一丝温情。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不等她反应,一个滚烫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


    窗外的蝉鸣,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躁动不安。


    “砰!”


    就在屋内温度节节攀升之时,房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杨雪樱和李雪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屋内春光乍泄,空气瞬间凝固。


    “啊!”李雪梅失声尖叫,捂着脸转身就要跑。


    杨雪樱却一把拽住了她,非但没退,反而将门“砰”的一声带上,反锁!


    她看着床上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舔了舔嘴唇,眼神里燃着两簇滚烫的火焰。


    “老板,光吃肉可不行,”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也得尝尝我们这些小菜不是?”


    刘云天体内的真气本就濒临爆体,此刻又受这刺激,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看着门口那两个风格迥异的身影,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在赵金莲和杨雪樱大胆的引导下,李雪梅颤抖着,半推半就地走上前。


    当刘云天感受到那份极致的紧致与生涩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纯阴元,如决堤的洪流,疯狂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轰!”


    他只觉得丹田内一声炸响,那道坚固的地境壁垒,竟在这极致的欢愉中,被摧枯拉朽般地冲破!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十倍的真气,在他体内轰然爆发,奔涌不息!


    天境!


    他竟然突破到了天境!


    风暴平息。


    刘云天缓缓睁开眼,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可这份喜悦还没维持多久,便被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彻底浇灭。


    李雪梅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紧自己,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雪白的床单上,一抹刺目的嫣红,像一朵在寒夜里悄然绽放的梅花。


    赵金莲和杨雪樱也沉默着,神情复杂。


    刘云天看着眼前这旖旎又沉重的一幕,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笨拙地开口。


    “我……我给你们转钱。”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赵金莲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五千块转账,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这小子,还挺上道。”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杨雪樱,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杨雪樱也跟着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被滋润后的妩媚。


    “出手是真大方,”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意味深床,“就是不知道,这体力跟不跟得上。”


    床角,李雪梅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使不出力气。


    她脸色苍白,嘴唇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屋内的气氛,瞬间从轻松欢快,转为一种微妙的尴尬。


    刘云天站在院中,听着屋里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真气,正在丹田内奔涌不息。


    天境一阶。


    这份力量,是用三个女人的元阴换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份因愧疚而生的烦躁。


    “今天我来送瓜。”他对着屋内喊了一声,语气平淡,“雪梅身体不舒服,让她多休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停在村口的皮卡。


    车子刚驶出村口,赵金莲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小坏蛋,吃干抹净就想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调侃。


    刘云天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方向盘。


    “你那身板,可真够折腾人的。”赵金莲吃吃地笑了起来,“要不,以后我们仨就跟着你了?”


    刘云天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泥地上划出两道刺眼的痕迹。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份直白的情感索求,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副驾,重新发动车子,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杨铁柱家的菜园子,是村里除了刘家之外,打理得最好的。


    刘云天将车停在门口,准备进去商谈收购的事。


    门开了。


    走出来的却不是杨铁柱,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是杨婉清。


    她比一年前更清瘦了些,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云天哥,你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搔刮在刘云天心上。


    刘云天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我……我来找杨叔谈点事。”他有些语无伦次。


    杨婉清却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


    “我爸去镇上赶集了。”她说着,竟主动上前,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菜地在那边,我带你去。”


    入手处一片温润滑腻,像握着一块无暇的美玉。


    刘云天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抽回手,那只柔软的小手却握得很紧,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


    他鬼使神差地,竟真的任由她牵着,一步步走向了那片熟悉的、曾藏着他整个青春期心事的菜园。


    杨婉清家的菜园里,泥土散发着清新的芬芳。


    刘云天看着那些长势平平的蔬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婉清,你这菜园子,交给我打理几天怎么样?”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故作神秘的得意,“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杨婉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小声说:“我爸妈种了一辈子地,都没种出什么花样来。”


    “那是因为他们没遇到我。”


    刘云天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霸道。


    杨婉清的心猛地一跳,她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她转身跑回屋里,片刻后,竟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红色布包走了出来。


    “这个……给你。”她将布包塞进刘云天怀里,眼神闪躲,却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你答应我,一定要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


    刘云天掂了掂分量,入手微沉。


    他看着女孩那红透了的耳根,心中满是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菩提树下。


    刘云天缓缓收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远处灯火渐熄的村庄,心中一片宁静。


    他想起了那个红色的布包。


    他解开系带,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没有金银,也没有秘籍。


    只有一沓沓用细绳捆得整整齐齐的信封,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随手拿起一封,拆开。


    信纸是学生时代最常见的那种,字迹清秀,带着一丝少女的娟丽。


    【云天哥,这是我第652次给你写信。】


    刘云天脸上的随意,瞬间凝固。


    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不敢再看下去,又飞快地拆开了另一封。


    【第873封。今天看到你被马宝他们欺负,我好想冲出去,可我不敢。我真没用。】


    【第1024封。听说你家为了给你爸治病,把地都卖了。我把所有的零花钱都存了起来,可还是不够……】


    【第1189封。你今天对我笑了,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一封,又一封。


    字里行间,是一个女孩压抑了整整十年的爱意、孤独,和无声的守望。


    刘云天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抓起最后一封,那上面的字迹,似乎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云天哥,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我愿意为你**。】


    刘云天的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


    他将所有的信封重新拢起,一封一封地数着。


    一千三百一十四封。


    一生一世。


    这个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将他所有的理智与野心,都砸得粉碎。


    他想起赵金莲的妩媚,想起杨雪樱的火热,想起李雪梅的青涩。


    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迷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呆呆地坐在月光下,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刘云天猛地闭上眼,双手在身前结印,强行逼迫自己进入了修炼状态。


    “大丈夫,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他咬着牙,喃喃自语,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他那死死攥紧的指尖,还捏着那封未读完的信。


    仿佛一松手,心就会跟着碎掉。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刘云天已收功起身。


    一夜修炼,地境三阶的修为愈发稳固,丹田内的真气如江河般奔涌不息。


    他快步走到后院,心中带着一丝期待。


    沙缸里的水面平静无波,可当他凑近一看,呼吸却瞬间停滞。


    缸底那六十条黄鳝,竟在一夜之间疯长了近一倍!


    每一条都变得粗壮肥硕,通体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宛如流金的奇异光泽。


    刘云天的心脏狂跳起来。


    仙露秘术,成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香满楼的招牌菜将如何引爆整个县城。


    这份由他亲手缔造的奇迹,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是苏蝶。


    “店铺转让出了点变故。”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


    刘云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在店里当面谈。”


    说完,不等刘云天追问,电话便**脆地挂断。


    他心中一沉,那份因黄鳝异变而生的狂喜,顷刻间被一股莫名的不安冲得干干净净。


    刘云天抓起车钥匙,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一剪梅发廊门口,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正缓缓启动。


    苏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无可挑剔的微笑,对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


    车窗摇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胖子探出头,冲她点了点头。


    刘云天将车停在街对面,没有立刻下车。


    他看着奔驰车汇入车流,看着苏蝶脸上的笑容在车子消失的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疲惫与决然。


    他推门下车,心头疑云密布。


    “你来了。”苏蝶看到他,神情恢复了那份清冷。


    她指了指身后那扇紧闭的玻璃门,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店铺转让,取消了。”


    刘云天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询问,苏蝶却又抛出了一个重磅**。


    她指了指头顶这栋八层高的小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因为,我把它买下来了。”


    刘云天彻底愣住了,他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两千一百万。”苏蝶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买了一颗大白菜。


    “我打算把这里,打造成一个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的综合性酒楼。”她转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灼灼地盯着他。


    “而你,就是这家酒楼未来的老板。”


    刘云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


    “我负责出钱,你负责经营。”苏蝶的语速不快,却字字如锤,“利润,我只要一成。后续的装修费用,也全由我来承担。”


    这哪里是合作,这分明是送钱!


    刘云天看着她,心中那份震惊迅速化为一种被戏耍的愠怒。


    “苏小姐,你父亲的诊金,我说了只要一百块。”他的声音冷了下去,“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把钱变相还给我。”


    苏蝶脸上的清冷,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还你的人情?”


    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是委屈,是愤怒,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为人知的苦楚。


    “刘云天,你太小看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翻涌,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两成。”


    “我拿两成的分红,这是我的底线。”苏蝶看着他,眼神闪烁,仿佛藏着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算我求你,帮我这个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