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敲山震虎
作品:《重生96:我的果园横扫农业圈》 土屋前那几棵老无花果树,本来只是尖儿上泛了点红。
这才两天功夫,红晕已经爬过一半果面。
眼瞅着又得集体熟一轮,得赶紧摘下来往空间里塞,省得鸟先下嘴。
围着土屋后来扦插的小无花果也快好了,树是矮一截,可挂果一点不客气,一个个鼓得跟拳头似的,有的皮都绷得透亮了。
事儿都排着队呢。
他刚把那一群小弟挨个喂了超级粉末,屁股还没坐热,鹰老大“呼”地一声就俯冲下来,翅膀扇得尘土直冒。
这家伙每次落地都像回自己家一样稳当。
陈玉坤一抬眼,果然,鹰老大爪子里又拎着东西,这回居然是一头小牛犊。
小牛犊一落地,魂儿还没回,先瞅了眼陈玉坤。
又瞄到旁边那只巨鹰,吓得“哞”一声,四条小短腿撒欢就往山路上蹿。
它这一跑,可把陈玉坤逗得直乐,心里直嘀咕:自己这园子还没想好添牛呢,鹰老大倒先给送上门来了。
“鹰老大,赶紧追回来,可别把它磕着碰着了!”
“你这是打哪儿飞来啊?一出手就整来这么个小牛犊子,个头还真不小。”
“快去,别让它把菜园子给我踩得乱七八糟…………”
陈玉坤话音还没落地,脸还冲着鹰老大呢。
就见它“哗”地一下把翅膀完全撑开,像掀开门帘似的,紧接着一声长啸,嗖地窜上天。
那个威风劲儿,真没法用话形容。
他自己干脆没挪窝,就站原地,安心看鹰老大表演。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牛犊。
正经的牛,大母牛、小牛犊子,他从小摸到大,闭着眼都能分出公母。
以前家里一直养牛,他放学书包往门上一挂,就拎起镰刀出去割草。
回到家,再跟老爹把草铡得碎碎的,倒进牛槽,看它们慢悠悠嚼,心里踏实得很。
正常的小牛犊,两三个月大,吃奶、撒欢、黏着母牛,一步不离。
可鹰老大这一宿到底飞哪儿去了?
竟叼回这么个怪家伙。
没一会儿,小牛犊子又被鹰老大稳稳地拎了回来。
也不知刚才被怎么吓唬的,这回四蹄一落地,鼻孔里“呼哧呼哧”喷着热气,却老老实实站着,再也不敢撒腿跑了。
直到这会儿,陈玉坤才彻底看明白:这牛犊一点儿都不小。
虽说最多才三个月大,可那小肩高已经蹿过一米二,站那儿跟半大狗似的。
个头是猛,脸却还奶里奶气,稚气糊了一脸。
他凑近仔细打量,身上干干净净,连道擦痕都没有。
怕它再犯牛脾气撒腿跑,他干脆从兜里掏出一把超级粉末,摊在手心递过去。
得咧,这一手他熟。
园子里那些家伙,全是被他这么一点点“骗”上船的,嘿嘿。
小牛犊先怯怯地瞟了鹰老大一眼,那大块头只是杵在旁边,偶尔眨一下刀子似的锐眼,压根儿懒得理它。
倒是陈玉坤伸过来的手香喷喷,小犊鼻子抽了两下。
忍不住往前挪两步,粉舌头一吐,“哧溜”就舔进掌心。
嚯,一口两口,味道居然不错!。
没几下,一把粉末就被舔得精光。
陈玉坤看得直乐:这小子尝到甜头了。
吃完不仅没往后躲,反而又凑近一步,温热的牛鼻子直接贴上他胳膊,蹭得黏糊糊的,算是把自个儿彻底黏在他身上了。
那牛脑袋又大又暖,直接拱过来,拿鼻尖蹭他掌心,眼睛里的光一下子软成了水。
没过一会儿,老戏码就开场了。
小眼皮开始打架,四条腿晃啊晃,前蹄“扑通”一折,整只牛就像被人抽了骨头,贴着陈玉坤的腿侧就趴下去。
呼噜声立马响起,睡得比谁都香。
陈玉坤抬手顺了顺牛耳朵,这才扭头问鹰老大:“你跑这一趟,到底飞哪儿去了?”
“有没有逮着那醉鬼?那家伙啥来头,为啥专挑我园子闹腾?”
话音刚落,黑鹦鹉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稳稳停在他肩头,张嘴就翻译,节奏拿捏得跟排练过似的。
“主人,这事儿我得跟你细说。鹰老大把咱村、隔壁十几个村,连镇上都绕了个遍。”
“他瞧见那醉鬼其实是镇边上的一个老光棍,兜里被人塞了一百块钱。”
“条件简单:买酒喝,隔几天就来你园子门口撒泼,动静越大越好。”
“出钱的人不是西山那‘三尺鬼’,也不是朱胖子、周瘦猴,听口音像市里的。”
“鹰老大打听到那人好像是卖渔具的店老板,再多的底细暂时还没摸清。”
陈玉坤当场愣住,心里直骂娘:我好心好意拿饵料上门推销,你嫌不好不进货也就算了,至于搞这么大阵仗来恶心我吗?
还硬说我杀人?这都哪门子破事儿!
“鹰老大,你真找到那渔具店老板了?他到底图个啥?这么折腾我他能落着什么好?”
鹰老大眼神一闪,喉咙里低低咕咕两声。
陈玉坤听不懂,赶紧把目光投向黑鹦鹉。
黑鹦鹉清了清嗓子,像说书似的开腔:“嗐,这帮人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渔具店老板跟朱胖子是连襟,现在朱胖子怀疑你跟那失踪的瘦猴有瓜葛,就撺掇亲戚出钱雇醉鬼来探口风。”
“说到底,他们手里啥实锤都没有,纯靠瞎猜,先来敲山震虎罢了。”
“可不行啊,平白无故就怀疑到我头上?”
陈玉坤挠挠后脑勺,把镇上那几家渔具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没对上号。
自己要是贸然闯过去,反而显得心虚。
黑鹦鹉拍拍翅膀,小脑袋一昂,一副狗头军师的口气。
“别急,没影子的事儿,就算外面传得再邪乎,也烧不到你身上。”
“你就把活扔给鹰老大,它心里有数,知道怎么盯、怎么收,保准干净利索,不留尾巴。”
鹰老大听了,喉咙里低低咕了一声,像是在说“收到”。
“得嘞,那就这么办。”
陈玉坤冲它勾勾手指,“鹰老大,过来,给你吃好的。”
“这事以后就归你了,我可撒手不管啦。还有----”
他拿脚尖点点地上呼呼大睡的小牛犊。
“这小家伙你从哪儿叼回来的?才三个月就蹿这么高,吃什么长的?”
大老鹰抖了抖翅膀,没完全展开,只懒洋洋地“咕啾”一长串,像在报菜单。
可惜陈玉坤一句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