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噤若寒蝉
作品:《你知道错了吗[女A男O]》 在今日之前,沈若从来不曾感受过,一个人竟然还能渴到这种程度。
过去,皴裂的嘴唇,焦灼的表情,可以通过化妆和表演来展示,而现在要是有观众看见她的模样,一定会感慨她演技的浮夸和表象,没有一点深层次的内涵,因为实在是太直观太明显,那难受的样子,简直都有点夸张。
昏睡数日的沈若意识逐渐清醒,本能的想要吞咽,却发现嘴里干燥的就像是撒哈拉,没有津液的润滑,这个动作变得无比困难。嗓子里就像是充满了烈日暴晒后的干沙子,干燥又粗糙,喉头一动,嗓管表面的黏膜就仿佛像是要裂开,疼痛到令人抓狂,甚至连声音也几乎发不出来。
“你醒了。”
她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眼前一片发黑,只能看见满目金星,怔怔的盯了好一阵子,焦距才渐渐重合,可紧跟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远处传来的人声,将她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缩了缩,十分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的方向。
“如果我要害你,你根本没有清醒过来的机会。”
墨竹的脸上面无表情,语气也是稀松平常。可不知道为什么,配合上之前他干的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感觉舒畅的沈若,只觉得这小青年的冰山脸上写满了鬼畜。
沈若的眼睛一阵发涩,睁眼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看上去充满了质疑。
那种类似遭到暗算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可沈若心里也清楚,墨竹说的一点也没错。
“不要露出这种恐惧的眼神,这会让你看上去十分懦弱,这不是一个乾元应该有的。”
乾元乾元,又是乾元!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个让她心烦气躁的咒语,在沈若的内心揭起一阵怒浪狂涛。
天知道乾元该是什么模样,她也不想当的好不好。
要知道自己从前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与“德艺双馨”这种高级评价也就只是差些资历,那可跟乾元什么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可如今一口大锅从天而降,仿佛这废物乾元的境地都成了她的过错,明明自己只是倒了血霉莫名接盘,可在墨竹口中自己却成了个连害怕都没资格的废物。
“怎么觉得委屈了,我说过,你说信我,我会助你,可若是你不信,或是不敢,那就当这几日无事发生,你继续做你沈氏的庶女,薛家的妾侍。”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全部都是凉飕飕。
这话听起来毫不客气,不过确实说到了沈若的心坎上。
墨竹见她不说话,像是在权衡利弊,继续道:“你的身体相较其他的乾元如此羸弱,甚至比不上未分化的普通人,难道你就半点不觉得奇怪吗?”
沈若脑中有原主的零星记忆,加上后来的主动了解,因此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认知的。
世人关于乾元的印象,向来是强大而极具天赋的。就算是天生性格顽劣的浪荡子,但凡分化为乾元,也会因为体质的便利在修行一途上事半功倍,只要不放弃,迟早成为令寻常人刮目相看的强者。
然而沈若自始至终都没有体会过这种便利,甚至觉得现在身体还远不如上辈子健康强壮。
这矛盾的认知时常让沈若陷入自我怀疑,过去积累的自信和骄傲在短短时间里被消磨的所剩无几。
怀疑吗……怀疑有什么用,她和这个世界上所有接触过的人都面临着信息和力量的不对等。别说是怀疑,就算是她掌握了切实的证据又能如何呢。
墨竹:“你的身体自幼就被人做了手脚,我给你喝的药是为了救你。"
沈若沉默片刻:“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需要对方付出一些筹码,否则真的很难决定自己是否要按照对方的节奏出发。毕竟每一步的前行都意味着风险的加剧,如果真的陷入了某个阴谋的核心,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自己,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加安全。
以往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墨竹都会十分生硬的转移过去。
这一次他认真的盯着沈若看了一阵:“我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侍从,估计你也早就猜到了。”
沈若心说:小弟弟,平时你话不多,关键时刻还挺能说废话的。
“重点呢?”
墨竹愣了愣,似乎是对她的执着有些讶异:“我出身沈氏暗卫。”
暗卫吗,听起来挺牛逼的样子。
沈若:“你是我父亲的人?”
墨竹:“暗卫只听从手握家主徽令之人的调遣。”
这句话看似没有正面回答,但着实信息量很大。如果墨竹是沈玄的人,就不会在之前暗示自己沈家有人想要害自己,这样会加深自己和沈玄之间的误会与隔阂。他不是沈玄的人,却说听从家主徽令的调遣,难道说家主徽令并不在作为家主的沈玄手中。
而且在沈若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关于沈氏暗卫的记忆,虽然她过去并未触及家族核心,但如果真有这么一只神秘力量,也不会半点没有耳闻。
沈若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
沈若一脸以假乱真懵懂的表情,小声试探:“暗卫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墨竹:“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轮不着我来告诉你。”
又来了……这故弄玄虚的本事当真是不服不行。沈若不由觉得,这人年纪轻轻,却如此能保守秘密,怕不是葫芦精在世吧。
沈若:“若是想让我信你,你多少也得拿出些许诚意。”
墨竹:“让你身体恢复,难道不算是诚意?”
沈若顿时无言以对,对方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呢。
“问题是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让我恢复?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像是恢复的样子吗?”
墨竹冷冷一笑:“将来你便会知晓。”
言毕,他迈开步子,直接上前侧身坐在沈若的床沿上,伸出手抓住了沈若的胳膊。沈若下意识的抗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一用力就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
“别乱动,伤口要裂了。”
什么伤口?她脑子正是乱作一团,却看见对方毫不避讳的撩开她的衣袖,露出她干瘦的小臂。
“该换药了。”
只见沈若手腕血脉浅薄的位置被裹上了一层纱布,表面上还残留着些许氧化后变成暗红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沈若吓了一跳,自己明明记得身上没有这些伤口的。况且这样的部位可不是开玩笑,伤到了动脉她就可以直接螺旋上天了。
墨竹神态专注,纱布层层剥去,又仔细的盯着伤口观察了好一阵子。随后将一罐半透明的青绿色软膏用刮板挑起了一大块,厚厚的涂了一层。
那药膏甫一接触皮肤,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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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阵清凉,还怪舒服的,然而接下来的感觉却是急转直下,整个变得火辣辣的刺痛起来。而且那些绿色油膏仿佛有了生命,顺着她的伤口急剧的蔓延,不多时,沈若已经决定自己的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给我涂了什么?辣椒油吗!”沈若疼的浑身发抖,要不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估计已经要起来打人了。
墨竹:“这药价值千金,自然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东西。”
谁要知道这绿药膏值不值钱,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在干嘛,想干嘛。沈若一边绝望的吐槽,一边又不敢太过啰嗦惹毛了对方,就怕墨竹一个不小心让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给崩裂了。
沈若咬着牙:“好了没有?”
墨竹:“忍着些,快了。”
沈若发现,原来不止是一只手,她的四肢都被墨竹割开了伤口。难怪她醒来时头晕目眩,搞了半天是被人放了不少血。
真是怎么想怎么变态,最恐怖的是沈若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啥。因为整个所谓的“清理伤口”的过程磨人到超乎沈若的承受力,她只能拼命地调动脑内剧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个过程中她不由自主的感慨,自己当真是命苦,为什么碰上的帅哥一个赛一个不正常。
沈若不明所以,墨竹缄口不答。一个不敢反抗,一个沉默继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沈若来说漫长的简直超乎一个世纪,墨竹终于缠好了她小腿上的纱布。
不得不说人的意志是在一次次反复锤炼中得到升华的,此时此刻,沈若觉得自己百分之百能胜任被法西斯抓住惨遭刑讯的地下工作人员。
“等会我为你端些肉粥过来,这些日子损耗不少,本该要好好进补,奈何你的身体虚不受补,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温养。”
沈若觉得对方折磨了她这么久,终于说了一句人话。饿的头晕眼花的沈若只觉得自己一个头已经涨成了两个大,就连对方说话的声音也好似天外飞仙,隔着重重云端,飘飘乎乎的降落在她耳中,就好似隔着山寨手机的听筒。
“这都是为什么?”沈若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可身体里的水分像是已经榨干,根本就流不出眼泪。
墨竹终于大发慈悲了一次,开口为她解惑:“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吸食灵力的蛊虫,我须得用药将它们杀死,这药对你也有些影响,故而有些不适。随后再将这些蛊虫逼至四肢,顺着血脉放血排出体外。我并非有意伤你,实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事关自己的小命,不论真假,还是问清楚一点会比较好。
墨竹:“这是你身体里自幼便有的东西,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这蛊虫虽然会吸食灵力,使幼童无法顺利修炼,让人开不了灵窍,不过对身体倒是没有其它伤害。至于你身体为何会比常人瘦弱,恐怕还有其它的原因,之前我也只能先为你稍作调养,才敢为你放血取蛊。”
真是谢谢您了,嘴上说着先为我调养身体,到头来趁着我病的头脑都不清醒,直接给我下药杀虫顺便做个没有卫生医疗保障的放血手术。沈若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一时间遭受连番打击的沈若已经暂时失去的思考能力。
“算了,你先帮我弄些吃的来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