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此后惊涛骇浪为我

作品:《[鬼灭]为了和水柱大人达成HE

    [后日谈](含生子介意慎入)


    [国内著名作家、翻译家、医生,富冈怜于晚年写下了一篇小自传。]


    :我想,我是一个极端自私,且又有些小聪明的人,我绝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我的所有,我的荣誉,我的声名,我的一切为人称道的美好品质。


    在面对命运的坎坷时候,我告诉自己,暂且忍耐吧。


    我曾经出生在一个足够富贵的家族里,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再娶,我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因为当时的政策,家道中落,我被继母设计,卖去了游郭,当一名下人。


    那时候,等待我的命运大概是侍奉游女一两年,然后去学习琴艺,上艺伎学校,成为一名艺伎。


    我恶心这样的未来,我恶心那逼狭的置屋,同屋的女孩刻薄尖锐,又自以为是对我好,把自己感动一番,然后继续用最尖锐的话语来对着我。


    上天对我唯一的优待,大概是赐予我一张好皮囊,哪怕这皮囊曾经叫我侍奉的游女对我百般磋磨。


    我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是在十五岁。


    那时候游郭附近有行侠仗义的剑士,追着恶徒进入游郭,我一向求稳,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做出决定,但是那一夜,我好似疯魔了一般,问那个年轻人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不是赎身,对于那时候来说,简直是私奔一样。


    那个年轻人答应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我的丈夫,富冈义勇先生。二十岁出头的他不善言辞,甚至说话极为难听,我好几次因为他说话的问题而生闷气。


    在第一行时候,我就说起过,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所以对于我未来的丈夫,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个年轻人握在手里,恋爱也好,别的也好,在我彻底有依仗之前,我得依附这个人。


    所以我对着义勇先生总是言笑晏晏,费尽心思讨好义勇先生。


    义勇先生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当时的工作很危险,不能轻易做出许诺。那一年我也才十六岁,碰壁后很是心灰意冷,于是就打算放弃了这一条路。


    这也是我开始认真学习的契机。


    义勇先生知道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对于我来说,他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财产。


    但是他说,他还是喜欢上了我。


    他心甘情愿帮助我,钱财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他给我买了很多很多东西,那是我从来不敢奢求的。


    我记得,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樱花夹子,做工很精致,我很喜欢。


    也许从那天起,我对义勇先生多了几分真心。


    爱情,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是个奢侈品。我更多考虑的是,未来的我应该怎么办,我得做什么,才能摆脱寄人篱下的局面。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到了东京的一所女校读书,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生命迎来了真正的第一次蜕变。


    十七岁那年,我创作《紫藤花》,很荣幸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加上开始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我有了一些资产。


    这是我重新审视我与义勇先生关系的底气。


    后来我问义勇先生,当时他知道我的想法么?


    我的想法就是,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把义勇先生当做男友,当做恋人,当做未婚夫一样的存在,我更愿意把这个人当做我人生起步的恩人。


    义勇先生很平静,那天他在饮茶,只点了点头,说他知道。


    我笑着问他不生气吗?


    他摇头,说他从来没有因此埋怨过我,甚至因此感到高兴。


    那几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他害怕我会因为他的死去而悲伤,我的态度反而让他坦然。


    如果怜会因为我的死去而悲伤流泪的话,那么怜不喜欢我,也没有什么。


    这个人总是平静地说出让女人感动的情话。


    他也不觉得是情话。


    后来他不再当一名剑士了,我们在江户定居下来,在他亲友的见证下结婚。


    这两年我都在进行写作,并且取得了一些成绩,报纸上大加宣传,我的文字和我的容貌被捆绑在了一起,这对于我来说有些苦恼,但那时候,容貌是一种别人无法复制的营销手段。


    我最大的乐趣除去写作和研究义勇先生的身体状况,就是做饭,义勇先生很喜欢吃鲱鱼萝卜,数十年也没有改变。这个不苟言笑的人,一吃鲱鱼萝卜就会高兴,实在是罕见。


    随着名气大了,也有麻烦找上门。


    有人想要偷偷进入我们的家,然后被义勇先生打断了腿,每每想起来,我都忍不住笑,义勇先生的力气太大了,他也完全没想到那个无赖泼皮就这么断了腿。他拘谨地站在我面前,万分委屈说只是踹了一脚。


    自那以后,我们搬了新家。


    到法国留学前,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义一,我的身体刚刚养好,就离开了国内,留下义勇先生一个人照看刚刚出生的孩子。


    幸好那段时间,他的师弟会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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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望他,他们也很喜欢义一这个孩子。


    我在欧洲两年,几乎没有一天是松懈下来的,每天都忙碌无比,除去一些必要的应酬,就是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


    学医的伊始,是因为我需要一技之长谋生,到了后来,发生了种种事情,在大家的眼中,我的文学方面成就远超于医学方面,但是我也没有放弃学医。


    义勇先生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一定要救他。


    众所周知,我的医学论文大多数中年以后发布的,但其实早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写好了这些,后来整理书柜时候发现这些手稿,才重新装订,公布于大众。


    我和义勇先生认识近四十年,他从来没有和我吵过架,他对于我的一切决定都给予支持。


    很多友人,或者只是和我交谈过几次的人,给我介绍了一些年轻英俊的家伙,打着想要认识我这位剧作家的旗号。


    日本人的拒绝都是含蓄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其实,我有一肚子刻薄的话要倾泻出来,这对于我的事业无益。


    我知道很多人想要知道我真正的姓氏,认为我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姓名,而不是冠以义勇先生的姓氏。


    但对于我来说,义勇先生的姓氏,是我们再也无法分割的纽带,我们是亲人,是爱人,是灵魂的伴侣。


    我真正的姓名,是没有意义的。


    一个真正想要为了自己而活的人,是不会在意一个代号是怎么样的,我也许忘却了那曾经只用了十来年的姓名,也许没有忘记,但它已经死在了过去,我为何要去掘一个死物的坟墓。


    大众的想法,也不必强加于我们头上。


    义勇先生离开我的那一天,也是一个安静的雨夜。


    雨是一种很悲伤的事物,我从来不怀疑雨所带给人类的悲哀,当雨水落在室外芭蕉叶上的时候,义勇先生握着我的手,合上了眼。


    这是我与死神争斗的结果,他早该在二十五岁那年死去。


    我哭得无法自已,可外面的雨太大,把我的哭泣声都掩盖得一干二净。


    我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我狼狈地蹲在矮树下洗衣服,他劈开窗户,追着歹徒要离开。


    他一身正义煌煌,我站在雨中望着他。


    那时候的我在看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大海,它的波涛怒吼,滔天水龙,不会在沙滩上留下半点痕迹。


    但是那一夜,他回头了。


    此后,惊涛骇浪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