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砚辞就是个变态
作品:《继兄宠我掌心娇,亲哥红眼悔断肠》 男人眼眸一眯,反手将苏令仪扔出窗外:“滚。”
“!!”苏令仪坠入花丛,逃过一劫,回过神来更震惊于池中人的身份,“少将军?”
此人竟是陆砚辞!
什么温润君子?
分明是阴湿恶鬼!
劫后余生,她来不及想太多,一瘸一拐地离开,结果一出门就遇到守株待兔的陆怀瑾。
“你竟然全须全尾地出来了?”少年看着她狼狈的小模样,冷嘲热讽道:“不过,得罪了二哥,你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识趣的,以后就乖乖听……”
“得罪二公子,确实没有好下场。”苏令仪回怼,“所以四公子最好低调点,免得待会儿打脸的时候太响。”
看她翩然离开,陆怀瑾惊呆了!
传闻中,苏家嫡女温顺乖巧,对父兄言听计从,向来没什么脾气……这怕不是个冒牌货吧?
……
东主院。
大将军一醒,全府沸腾。
苏令仪半路才寻到丫鬟带路,赶到门口时,气氛正严肃。
温静姝和陆砚辞立在床前恭谨问候,沈柔坐在床边侍药,神色间颇为拘谨,而陆怀瑾跪在房中,一脸苦逼。
“令仪来了?”温静姝先瞧见人,立马笑着把她迎进门,“快来见过父亲大人。今夜多亏了新夫人妙手回春,府里才有了这样的大喜事!你们可真是将军府的福星呢!”
大将军陆远征久病憔悴,面色苍白,但眉眼间难掩武人的杀伐气息,威严不减。
苏令仪乖巧见礼,心中有些忐忑。
大将军一直昏迷不醒,并不知道冲喜之事。
传闻:他跟原配晋阳长公主夫妻情深,鳏居五年都不曾续弦。
前世,苏望舒不止一次回家抱怨:大将军易暴易怒,对她总是疾言厉色。而沈柔懦弱无能,半点不讨夫君的欢心。
这一世他提前醒在新婚夜,若是不同意冲喜,便是当场将她们母女遣回苏家也不是没可能。
“这门亲事既是老夫人定的,从今以后,将军府就是你们母女的家。”陆远征看着低眉温软的小姑娘,下意识柔了几分嗓子,生怕吓着人。
“陆怀瑾顽劣不堪,不敬继母,欺负继妹,该打!丫头,这口气我定会替你出的!”
苏令仪震惊抬眸。
他不仅认了沈柔的继室身份,还要帮她出气……说白了就是替她们母女俩立威!
这位大将军王,和传说中很不一样。
威严敦厚,一身正气。
苏望舒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将军,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不碍事的。”沈柔本来想息事宁人,结果陆远征刚正不阿,要对陆怀瑾用家法,“谁都不许求情,否则就不止十军鞭了。”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
军鞭十下,非同一般。
那可是皮开肉绽的惩罚!
温静姝也没想到父亲如此严厉,连忙冲陆砚辞低劝道,“怀瑾已经知错了!你快帮忙求求情,父亲的家法甚为严厉……”
“怀瑾向来‘勇于认错,下次还敢’……父亲要罚,理所当然。”陆砚辞看向目瞪口呆的弟弟,温润一笑。
“听说方才苏妹妹在今夕阁门口迷路,又是你搞的鬼?这么吓唬小姑娘,惩罚该加倍。”
苏令仪眉眼一动。
陆砚辞出手报复,不出所料。
只是,没想到他对亲弟弟下手也这么狠?
军鞭二十,可不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
前世,苏望舒对这位少将军的评价倒是颇高:君子端方,世家典范!
可见——
这位享誉内外的少将军演技高深,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二哥,这太狠了吧!”迎着兄长笑盈盈的眼神,陆怀瑾吓得一哆嗦,忽然想到苏令仪方才的话,顿感脸疼。
二哥还真给那拖油瓶出气啊?
“你自己顽劣不堪,还有脸怪你二哥?”陆远征恨铁不成钢道,“军鞭二十,即刻执行!抽得你不能下床,才知道好好反省。”
陆怀瑾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拖出去抽的嗷嗷叫,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心下却震惊又感慨。
本以为新夫人进门,诸位公子必然心怀排斥,百般刁难。
没想到少将军不仅不为弟弟求情,还主张加倍惩罚……想必他是接受了继母和新妹妹吧?
不愧是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
为人雅正,处事明理。
……
大将军久病困倦,很快便沉沉睡去。
按规矩,沈柔住在东主院西厢房。
母女俩关了门,气氛忽然严肃。
“令仪,你怎么会知道大将军身中秘毒?”沈柔胆战心惊的拉着女儿,低声质疑道,“鳭毒乃药王谷禁药之首,早就失传百年,连我都只在秘籍上见过……你不该知道的!”
鳭毒是一种人死后才能被识别出来的禁毒,生前只会同化表现为宿主身体原本的病症,查不出半点端倪。
久病方致死。
如果不是苏令仪提醒,她今天也不可能对症下药,帮大将军提前醒来。
“娘,我曾受高人指点,略懂卜算之术,故而才有此预言。”苏令仪眉眼平静,丝毫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鳭毒只有病人身死后才有可能被发现!
除非是下毒之人,否则大将军生前,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前世,她也是在大将军去世之后才知道这个秘密。
因为母亲出身药王谷,又一直贴身照顾大将军,在他去世之后无意中发现大将军骨质迅速疏松,异于常理。
若非高深医者,普通人很难发现异样。
当时母亲知道这种秘毒,又惊又怕,只能回药王谷告知外祖父,想知道还有谁会使用这种失传百年的秘毒?
当时她正在谷内制药,不小心听到这个惊天秘密,却因着对母亲的怨怼未消,便没有露面关心。
没过多久,母亲就被苏望舒杀死了。
见母亲面露惊疑,苏令仪一语中的,“若非我略通占卜之术,又怎会知道二哥哥逼母亲改嫁还债的绝密呢?”
沈柔愣住:“这一点我也奇怪……先前人多口杂,我便没有细问。”
她心怀疑窦,但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卜算之术?”
“占卜之道,需要机缘。更何况女儿只学了些皮毛而已。”苏令仪神色一顿,忽然郑重叮嘱,“此事,母亲暂时不要声张。能对大将军下此毒手的人必然不简单,我们母女身份尴尬,万事低调才能明哲保身。”
即便要说出真相,那也要在大将军解毒之后。
“可鳭毒非同一般……”沈柔很害怕,匆匆站起身,“不如告诉少将军吧!他目前是将军府的主心骨,英明睿智,还掌管着玄甲军,没人敢轻易招惹的。”
苏令仪一口拒绝,“不行!陆砚辞就是个变态……”
话音刚落,门开了。
陆砚辞站在门外,气度清绝:“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