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作品:《碎掉的阿尼甲回来了》 无法忽视呢,【髭切】想。
【他】完全想象得到,在【他】还未前来的那段时间里,同位体也是这样看着弟弟的。
不过……
【髭切】的余光带过那个膝丸。
弟弟的同位体也是不遑多让啊,只是因为比起髭切,他需要关注和应对的事务更多一些罢了。
就像现在,没有了干扰后,膝丸也自然而然地一心一意望着他的兄长。
当然,看他那满腹思绪的神色,同时也在认真地关注着【他】和他的兄长之间的交流吧。
而髭切则是在听完【髭切】的话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真奇怪……”髭切对【髭切】做出了在【他】看来非常明显的观察动作,就像在研究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疑问。
【髭切】:“诶——?”
髭切道:“这是,当然的吧?”
“因为弟弟,是最重要的。”
“弟弟是最重要的。”
他说得笃定,语气明明白白带着“理当如此”的含义,同时对着【髭切】蹙眉,带着“你怎么能有这样的疑问”的不满。
【髭切】顶着髭切十分具有力度的视线,沉吟道:“唔,还保持着这部分的……”
髭切沉默的注视实在难以忽视。
在他不满程度更高前,【髭切】笑了笑,温声道:“非常赞同哦。”
如果【膝丸】在这里,即便不是【髭切】亲口表达,但是听到异世的兄长说出这番话,【他】的兄长又紧接着表达了赞同,应该会幸福得就要晕过去了吧?
而膝丸却是在听到之后,始终抓着髭切的手颤了颤,随后抬头仰起笑容对着他道:“我也是,兄长。兄长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即便来自另一个世界,“膝丸”就是“膝丸”,【髭切】又早有准备,余光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
于是便轻易发觉了他眼底压抑着的,足以将内里搅得血肉模糊的漩涡。
然而,或许是因为之前情绪波动被髭切发现,并惹他担忧了,所以这一次膝丸极力将这些情绪往内心更深处隐藏。
很快就连【髭切】不仔细看的话,也分辨不了他的想法。
髭切在那一瞬间,本能地感到了膝丸的不对劲。
可是现在这个状态的他,在专心看了膝丸许久后还是什么都发现不能,只能疑惑地眨眨眼睛,却仍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髭切】看着,嘴角惯常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终于还是深深叹了口气。
“抱歉,”他突然伸手捂住了髭切的耳朵,因为两刃本来就离得很近,所以谁都没反应过来。
髭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只见【髭切】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表情:“要背着你,和你弟弟说点悄悄话了。”
髭切:诶?
大概因为都是“髭切”,虽然被捂住了耳朵,但髭切还是解读出了他的这句话。
刚露出茫然的神色,他便忽然失去了意识。
膝丸瞬间脸色煞白。
在他的理智飞快崩裂之前,早有预料的【髭切】转头便解释道:“放心,只是让他暂时休息一下。”
膝丸重新找回了呼吸:“……什么?”
他连忙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是普通的屏蔽术,是从前阴阳师在讨论秘密时常常会随手使用的术法。
“为什么?”膝丸皱眉道。
从“弟弟”上感受到这种防备的态度,让【髭切】感觉非常新奇。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因为对面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兄长,膝丸此刻的反应才仅仅是防备而已。
【髭切】反问道:“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我不确定,”膝丸拧着眉头,回忆着不久前五条悟的话,“五条先生说,在他看来,兄长是,从‘我对兄长的爱’这样的诅咒中诞生的……特级咒灵。”
【髭切】一边听一边点头:“嗯嗯,从咒术界的角度来看的话,会是这样呢。”
“他应当也察觉了不对劲,但无法从咒术界的知识去完美解答飘飘丸的存在形式。”
“不过,将时政和咒术界的知识结合在一起,就能得出真相了吧?”
他合掌总结。
“诶?飘飘丸?”膝丸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很快就又被【髭切】转移注意力。
“等等,只是这样也没有必要让兄长这样——”
“不,很有必要,”【髭切】带着和煦的笑容打断了膝丸的话,“他的状态既不正常,也不稳定——这一点,不仅是作为同位体的我,作为最重要的弟弟的你,也是能察觉到的吧?”
膝丸垂眸,牵着兄长那只手的指尖颤了颤:“……是的。”
【髭切】道:“那么——果然,不能让我接下来的问题刺激到他才行。”
在膝丸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的瞬间,【髭切】面上的笑意全数退去。
“另一个世界的弟弟,回答我——”
【髭切】神情中的威严令膝丸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落。
他已经太久没用双眼注视着“兄长”了,任何一个瞬间都可能令他为回忆袭扰,也会令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的兄长没有完全回来,仍然处于危险的情况下。
“——另一个我,在现世之中是否早已不复存在?”【髭切】道。
膝丸道:“……是。”
【髭切】并不意外地叹息了一声。
“什么时候?”
膝丸道:“……是,霜月骚乱。”
1285年,镰仓幕府时代,代表北条得宗家臣利益的“御内人”与作为幕府家臣的“御家人”矛盾严重对立。终于,在被称为“霜月”的十一月,双方矛盾激化,掀起了将整个镰仓卷入战火之中的“霜月骚乱”。
“兄长在这个时候,被安达家藏在了山中的寺庙里,”膝丸低声诉说着,“但是战火波及了那片山林,火焰将一切都烧干净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闻言,【髭切】眼前仿佛都出现了一片笼罩天地的火光,恍惚间感受到了那种灼烧的炽热。
“……原来如此。”
【髭切】道。
因为这个时期有一段下落不明的记载,所以属于他的这段历史就变成了模糊的状态,由此延伸出了两种不同的可能性。
而【他】拥有了更幸运的那个可能性,平安度过了那场骚乱,之后则被北条收缴,奉纳法华堂。
失去了本体的刀剑付丧神,因为“付丧神”这一存在的特性,便是失去了稳定自身的根基。
那样确实能够套上咒灵的壳子。
但是,这样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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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沉思道:“即便是烧失了,你们的世界分明也存在时之政·府……就像这个世界一样,那个时政应该也存在从轶闻中找回刀剑付丧神的能力……”
就像那些历史上遭遇过各种意外,甚至是本不存在的同僚一样。
【他】的视线在膝丸与髭切之间来回移动,金眸中流转着灵力,泛起了一圈圈淡淡的荧光。
“这是……?!”
【髭切】忽然面色一变,上前一步将手扣在了膝丸和髭切的双手交握处。
刀剑的锐意浮现于眉眼之间。
“藏得真隐蔽啊……这个诅咒。”隔了一个世界,更是难以分辨。
但膝丸和髭切的接触牵动了诅咒,才让【髭切】抓住了尾巴。
作为当事人的膝丸只是平静地说道:“确实是诅咒。”
“那位五条先生有一点没说错,我和兄长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份诅咒。”
【髭切】仅仅是这样接触,就产生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凭着这种感觉,他缓缓道:“我知晓一种诅咒——如果有大量的人类形成共同的想法,那么由他们的‘念’构成了诅咒的话,便会隐隐嵌入‘规则’之中,隐蔽又极其难以破除……”
丰富的经验和知识积累令【髭切】判断出了这一诅咒的性质,而从膝丸那里得知的信息又让【他】很快拥有了一个猜测。
【他】希望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然而【他】太了解弟弟了——另一个世界的弟弟也是弟弟——看着他的神情,也足够得到回答。
薄绿的太刀站在那里。
两双相似的金眸隔着一个世界凝视着对方。
“……是这样吗,”【髭切】深深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源氏的……兄弟相残的诅咒。”
到这种程度,果然就是这个吗?
【他】的世界里,存在咒术这样的力量气息,使得神道领域中这个概念被削弱。
因此同样的兄弟相残的历史,并没有形成那种程度的诅咒。
但是在世界的差异性下,膝丸的世界并不存在咒术界。
而且源义经的故事,实在是太有名了,包括最后与源赖朝的死局。
因为兄长的猜忌而被迫自尽的义经公成了源氏兄弟相残的代表,连带着前几代一起,在世人心中构成了这个足以成为“常识”的概念。
这份诅咒延伸到了源氏的重宝们身上。
如果髭切同【髭切】一样平安渡过千年也就罢了,偏偏在霜月之乱中遭遇意外。
诅咒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髭切和膝丸分明是一对极好的兄弟刀,未曾主观上“兄弟相残”,但烧失的刀剑暗合源氏兄弟相残诅咒中“你死我活”的结局这一环,至此便令髭切被诅咒牢牢束缚。
虽然髭切和膝丸之间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兄弟之争”,但是髭切的烧失使得过程跳过,直接有了“结局”部分的,活下来的“胜者”。
与之相对的,“输家”便会就此“死亡”。
这就导致,就算髭切拥有极其强大的逸闻,时政也无法突破诅咒刻下的“死亡”,将他带回。
膝丸甚至回忆道:“每一次重锻的尝试都会失败,即便勉强锻出刀身,也会在下一秒碎裂,变成一堆无意义的锈块。”
他这样陈述着自己每一次落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