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效药
作品:《中状元后,写禁书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第二天县学依旧没几个学子上学,估计这次会考,很多童生都有意见,毕竟除了李跃,被坑的还有两个。
岑夫子依旧摇头晃脑地读着《诗经》,可下面的童生都昏昏欲睡。
柳如烟来了,不时偷眼看李跃,李跃对她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认真听课,他自己倒是没看《诗经》,依旧在看《孟子》。
穿越过来时间长了,李跃对大周的情况多了些了解。
大周女帝倒是开明,不但大兴科举,还倡导女学,可大周门阀林立,把持着举国的生产资料和权力部门,令行禁止形同虚设。
科举就是个例子,别说中举,你就是高中进士甚至三甲,若不依附门阀,在朝中就是个小透明,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李家地处清河县,民风尚淳朴,可都城金陵和江南一带,奢靡之风盛行,要想赚钱,肯定要去江南。
如此科举,若没权贵依附中举就到头了,进士及第想都别想,所以这症结又回到了银子上。
看样子青州府是必须去了,不走出青州,难有大成就。
相比现实社会的卷,大周以农为本,这倒是让李跃轻松许多。
正胡思乱想,外头一阵骚乱,紧跟着一阵咚咚的声音,吴德居然拄着拐杖进了学堂,身后还跟着个小厮,提着个大食盒。
“先生,我这腿伤虽然未愈,但学生当以学业为重,所以带伤也要进学,落下的课,我会找夫子补上,青州研学,我定不会丢书院的脸。”
吴德跟岑夫子一阵寒暄,随后就让小厮给同窗发点心,结果到李跃这一桌,直接越过了。
李跃并未在意厚此薄彼,但吴德都能参与研学,倒是让他颇感意外。
吴德一来直接发点心,哪还能上课,夫子说了声自修,就背着手就出去了。
李跃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出了教室,片刻后柳如烟和沈秀妍也跟了出来。
“奇怪了,吴德别说腿没好,就是腿不受伤,考策问他也是白卷,怎会参与青州研学?”
有疑问的可不是李跃,而是沈秀妍。
柳如烟哼了一声:“秀妍姐这你都不懂?你看他的腿,是真不能行走吗?前天会考他没参加,成绩出来他就上学了,就是故意躲会考。
研学没有固定名额,县学官推举,你能拿得起银子,多一个少一个太岳书院才不管呢,他们看钱说话。
吴家是做药材的,估计是想让吴德去州学积攒人脉,毕竟药材卖给官家才赚钱。”
沈秀妍没话了,因为她出线除了成绩够,沈家一样拿了银子。
“如烟,太岳书院可是大周五大书院之一,居然如此市侩?是做学问还是赚银子啊?”
柳如烟哼了一声:“两者兼顾呗,你还是个童生,光在这破书院进学,你家都花多少银子了?进了州学拜坐师要有拜师礼,挂科要疏通,银子少不了,而且即便你有银子,也未必能中举,乡试分科考,还是国子监学官监考,寸纸都带不进去。”
李跃直咧嘴:“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没希望了?我家没钱,做学问我也不是顶尖的。”
柳如烟凑到李跃身边,笑嘻嘻地说道:“可你诗词歌赋厉害啊?还会讲段子,只要你在青州府闯出名堂,自会有人拉拢,你不知道大周有书社和学派吗?”
柳如烟的话,让李跃想到了东林党。
科举对李跃来说,只是融入上流社会的垫脚石,人脉,情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周阶级划分根深蒂固,想翻盘必须动脑筋。
“想什么呢?如果你是为钱发愁,我可以帮你。”
沈秀妍的话,打断了李跃的沉思。
“我是在想如烟的话,实在不行我只能卖文章了,我把你爹得罪个彻底,你可别跟他提我。”
李跃心里没底,沈生的图咏还没出来,一旦面世,沈秀妍还不得找他算账?
离着这么远,都能听到学堂内的喧闹声,尤其是吴德那大嗓门,李跃起身去了茅厕。
这厮又吃又喝,肯定会去如厕,李跃绕着茅厕转了一圈,瞧见了一个马蜂窝,足有拳头大小。
他嘿嘿一笑,左右瞧瞧,从兜里掏出了火折子。
不一会儿李跃回来了,脸上叮了两个包。
“你脸怎么了?”
柳如烟忙拿帕子擦。
李跃忙躲闪:“茅厕里有个马蜂窝,不小心被叮了一下,无碍。”
刚才他将马蜂用烟熏走,将蜂窝绑在了厕所柴门上,他现在就担心第一个去厕所的不是吴德。
三个人接着聊研学之事,李跃有点心不在焉,不时看向学堂方向,几分钟以后李跃眼睛亮了。
吴德拄着拐,一瘸一拐奔了茅厕。
“跃哥儿你琢磨啥呢?咋心不在焉?”
柳如烟一脸好奇。
“我昨晚将那首一剪梅唱给我娘听,我娘哭得稀里哗啦,一直问我这首词是谁做的,我很奇怪,我娘为何会哭?”
李跃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许有几句触动了你娘心里最脆弱之处吧,如烟你记住,写诗填词最忌辞藻堆砌华而不实,哪怕出韵,也要将感情融进文字里,否则写多少都是垃圾。”
正说到这儿,就听茅厕内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跌倒,随即吴德疯了一样跑出来,身后追着一群马蜂。
童生们听见声响,挥着笤帚汗巾驱赶马蜂才飞走,再看吴德满脸满头都是包,一只鞋跑丢了,鞋袜长衫上沾满了米田共,童生们都捂着鼻子往后退。
“这是怎么了?你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哎呦先生好痛啊,茅厕内有个大马蜂窝,我一不小心碰掉了,被马蜂追着蜇,先生救我……”
就这眨眼功夫,吴德脸肿得像个猪头,眼睛都封喉了,若不是在书院里,谁能认出这是吴德?
岑夫子哪会靠前,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
这时李跃走了过去。
“吴德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据我所知,马蜂连牛马都能蛰死,你被蛰了这么多下,不及时送医,恐怕……”
吴德都吓哭了:“李跃你是乡下人,肯定有办法?我这脸又痛又痒,还肿得厉害,快救救我。”
李跃长叹一声,进屋找了个笔洗去了茅厕,片刻后出来,捏着鼻子将笔洗递给了吴德。
“这里面是特效药,涂在患处立竿见影。”
吴德赶紧拿帕子沾着往头脸上抹,抹了几下抽抽鼻子问道:“这药怎会如此腥臊?你给我涂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