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滋味

作品:《中状元后,写禁书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风景如画,佳人在侧,美中不足的是多了个柳如烟,这要只有自己跟秀妍二人……


    偷窥着溪水里雪白的脚丫,李跃已经意淫了很久。


    “师兄,你为何不将牡丹亭写出来?那不比图咏赚钱?”


    柳如烟好奇地问道。


    李跃叹了口气:“文坛新人哪有那么容易出来?更何况我三个月后就院试了,这时候我还敢分心?以后再说吧。”


    “你可以用柳泉先生的笔名写啊?这本阿宝已经火了,我听段掌柜的意思,你给他了好几本,那些要是都刊印发售,柳泉先生的大名肯定冠绝文坛,只是……”


    “只是难登大雅对吧?其实图文投其所好,别管哪类文体,都有其受众,这种以精怪诠释爱情,暗讽人性的文章,未必就低端,八股文章朗朗上口,可除了学子有几人爱读?”


    听李跃这么说,沈秀妍陷入了沉思。


    “师哥此言有理,大俗即大雅,无论门阀士族还是升斗小民,关上灯不都是那么回事?胡乱遮掩作甚?”


    柳如烟的虎狼之辞,弄得沈秀妍粉面通红,捶了柳如烟一下啐道:“你可是未出闺阁的姑娘,什么都敢说,以后谁敢娶你?”


    柳如烟一撇嘴:“没人娶我还不嫁呢,本小姐志向高远,科举是奔着出仕,可不是为了吊金龟婿。”


    柳如烟此言,又惹得二女一阵嬉闹。


    岁月静好,一粥一饭,布衣裙钗,采菊东篱,其实寻常百姓的日子也挺好。


    李跃躺在地毯上,咬着根毛毛狗,看着天上的浮云出神。


    “师哥,如此良辰美景,怎不吟诗一首?也好让我拿回家显摆一番。”


    说话间,柳如烟已经铺开了皮纸,满眼热辣地看着李跃。


    李跃起身走进松溪,沉吟片刻吟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辛老师这首丑奴儿与其说悲秋,倒不如说是抒愁,正合自己目前的状况。


    一首词吟罢,二女许久都未出声,李跃回头看过去,二女都泪眼婆娑地看着远山。


    谁又不是少年?


    “师兄以后我再不逼你作诗了,再写下去,我怕会跟秀妍姐抢你。”


    柳如烟收起了写好的诗稿,一脸唏嘘。


    “你胡说什么呢?我一直拿你当哥们,哪一点像姑娘?”


    “我也有好吧?小瞧人!”


    柳如烟气鼓鼓地拉紧长衣,展示一点儿不丰满的身材,弄得沈秀妍啼笑皆非,赶紧拉住了她。


    “不过如烟说得没错,你这文采确实惹眼,州学多是豪门闺秀,当心让人抢了去。”


    李跃嘿嘿一笑没搭茬。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可能?


    自己穿越过来,传统美德咋也要体验一番。


    又是顶着夕阳归家,看看光鲜的新衣,李跃心里感慨万千。


    “你这一套直裰不够替换,待入州学,我再给你做一套,州学不比县学,那里的学子势利得很。”


    见李跃不时看新衣,沈秀妍幽幽地说了一句。


    李跃本想说自己有钱,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有时候软饭硬吃,别有一番滋味。


    推开家门,李氏和李钰看着风流倜傥的李跃都呆住了,果然是人靠衣装。


    “母亲,大姐,这套新直裰可合身?”


    “好看,穿上新衣,感觉你整个人都不同了,这样去州学,也不至于丢了你爹的颜面,你没谢谢秀妍?”


    “谢啥,礼尚往来,找机会回礼便是,对了娘,我今日去了文苑书局,第一本图咏就异常火爆,您不用再节衣缩食过日子,以后咱家不缺钱。”


    李氏眼圈一红,转身进了厨房。


    李文修故去五年,那时候李跃才十一岁,孤儿寡母能撑到今日,个中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看着玉树临风的儿子,依稀像看见了李文修当年。


    吃完晚饭,李跃全心投入到了图咏创作中,而且格外注意写字。


    眼看就要去州学,字不好可是硬伤。


    今日有沈柳二女在,他不便跟段天德聊太多,图咏在清河县都卖得这么火,要是卖到青州府,这银子不得用斗装?


    虽然研学不过月余,但他已经有了在青州扎根的想法。


    版权,这个词大周没有,可李跃是谁?


    无中生有那才叫本事。


    自己给了段天德六册图咏,若他不懂得共赢,那这合作就算到头了。


    不过敲门还得让文苑书局来,自己现在真穷。


    第二天李跃都没去书院,专心画图咏,一天两夜,看着画好的三册图咏,李跃信心满满。


    只要文苑书局能把青州市场打开,就这三本图咏,应该够在青州买个小宅子了。


    第一册阿宝,段天德就赚得盆满钵满,保守估计也超千两银子,自己喝点汤还是稀的,虽迫于无奈,但李跃依旧感觉巨亏。


    待到研学之日,李跃起来的时候,那套新作的直裰已经让大姐烫得伏帖,李氏一脸欣慰地给他扎上根腰带。


    “这是你父亲中举那年系的,虽然你离着中举还早,但娘相信,你不会比你爹差。”


    背着竹笈出家门,刚走到李家镇路口,他就看见了沈秀妍的马车。


    “上车吧大才子,我都等候多时了。”


    沈秀妍早没了以前的清高和冰冷,亲自给李跃打开了轿门。


    “不是县里有车送咱们吗?你咋还用家里的车?”


    “我爹怕我住书院不方便,在青州给我租了个小院子,就在太岳山下,丫鬟跟过去照顾我。”


    李跃一脸唏嘘:“这有钱就是不一样啊,我出门只带了五两银子,你居然带着丫鬟和小厮,看样子我到青州得跟你混了。”


    沈秀妍拿帕子掩着口,笑而不语,李跃心说去青州也好,那本沈生出版的时候,正好沈秀妍不在清河。


    县衙门前三辆马车已整装待发,加上李跃应该是六名学子,令李跃没想到的是,被马蜂蛰了的吴德居然也来了,脸上的肿虽然消了,可依旧贴着不少膏药,看着像狗翻译官。


    柳如烟自然是上了沈家马车,上了车嘿嘿直笑。


    “师哥师姐,你们知道吴德都那样了,为何还去研学?”


    李跃和沈秀妍都摇摇头。


    “我昨晚才听说,国子监丞李修然到了太岳书院,他可是当代大儒,林社大佬,别说拜在李老夫子门下,就是让他记住你,对读书人来说都是无上荣耀。


    吴德他爹昨日就去了青州府,估计是不惜血本,也要跟李夫子搭上关系。”


    李修然?


    听到这个名字,李跃心里一动。


    父亲当年就想拜李修然为坐师,可还没等搭上关系父亲就殁了,这回他倒要看看,这林社大佬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