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作品:《中状元后,写禁书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千米青石级,李跃来回跑了四趟,最后那些太岳书院的儒生都侧目了。


    “师弟好体魄,在下药学科宋玉,不知师弟如何称呼?”


    一名清秀儒生主动打招呼。


    李跃忙拱手:“清河童生李跃,见过宋兄。”


    药学科?以后要进了太医院,倒也算女帝身边的人。


    “我观师弟步伐稳健气息悠长,莫不是有何玄妙的调息之法?”


    “宋兄谬赞,我一个乡下童生,哪有啥调息之法,只不过每日进学须走十里,逼出来的。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宋兄,太岳书院为何要逼着学子锻炼身体?”


    宋玉笑了:“这是国子监刚发的通告,听说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如今外敌环伺,大周学子乃国之栋梁,只会纸上谈兵何用?”


    “不是有武举吗?难道圣上还指望秀才领兵?”


    “莫乱揣测圣意,强健体魄对治学有益无害,我是学医的,清楚这个道理。”


    二人边聊边回了书院,因为早课快开始了。


    回寝室换衣服时,赵硕等人已经起来了,见李跃一身汗水回来,都感新奇。


    早课就在衍圣学堂上,李跃进去的时候,前面挂着一张竖轴,写着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应该是今日早课的题目。


    早课教授居然是个女夫子,长衣飘飘,面容娟秀,正是凌晨站在山门处那位。


    “今日晨练,我只看见一位研学童生,你们尚未正式考入州学,学院并不强求你们如学院正式生一般,不过圣人有云,讷于言而敏于行,今日早课就论这个,我是经学教授林咏薇,研学期间,是你们的带班夫子。”


    《论语》在座的童生不敢说倒背如流,也算是基础课业,里仁篇夫子讲得最多,所以命题一出,所有人都铺开皮纸,开始写经辩了。


    与众多童生不同,李跃只写了几个字就把笔放下了。


    他写的是:谨言慎行,修养自身,和谐处世,笃行致远。


    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只有李跃端坐未动,这不仅引起了沈秀妍和柳如烟的注意,就连林咏薇也走了过来。


    “你对圣人之言的理解,只有这么多?”


    李跃忙跪直身子施礼:“回夫子,子曰讷于言,学生以为胸藏万卷,言简意赅才是圣人之意,善言不如善行。”


    他这几句话,让奋笔疾书的童生都抬起了头。


    林咏薇都被气笑了:“这是经辩,你把讷于言用在这里?仅凭这十六字,你如何让人知晓,你理解圣人言?”


    李跃略显尴尬,挠挠头说道:“学生才疏学,夫子教训的是,不是还有辩呢吗?我会把这十六字说清楚的。”


    李跃是故意藏拙。


    这研学不是真的让你来书院进学,想入大儒法眼的除了有真本事,门庭身家更重要,寒门出贵子都是糊弄鬼的,否则太学就不用分等级了。


    他来研学的正目的,是考察太岳书院的学风和发现商机。


    当然略显峥嵘还是必要的,不过只是略显,让有心人注意到就够了。


    众学子交了卷子,林咏薇挨个喊名字,让学生阐述自己观点,在座的老童生迂腐,几乎是倒背圣人言,这种经辩毫无意义。


    而应届生大都十五六岁,虽有创新毕竟阅历有限,看林咏薇的神色,不是很满意。


    到了李跃这儿,他把那十六字延伸开来,结合现代的隐学和厚黑之论稍加阐述,果然林咏薇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东西。


    不过在场的童生,能听懂的没几人。


    间休时间,柳如烟和沈秀妍过来找李跃,身后还跟着两个娟秀的女童生。


    “师兄,课上经辩你说的我都没听懂,可否解释一二?”


    柳如烟这话明显是替那两个女生问的。


    李跃笑了笑:“经辩,辩的就是个人理解,普天之下学子无数,若都一样,又何来学派之说,我只是将圣人言与时政结合而论,胡说而已。


    咱们是童生,可以胡言乱语,这样夫子才能因材施教,切勿背书,那种迂腐之人,夫子最厌烦。”


    听李跃这么一说,那两个女生齐齐施礼。


    “师兄好,我是范县学子齐悦,给师兄见礼。”


    “我叫邓薇薇,师兄好。”


    李跃看了一眼沈秀妍,不明白刚入书院,她就带女生来见自己何意。


    不过沈秀妍笑而不语,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如烟师妹说,李兄诗词功底深厚,小妹自幼喜好诗词歌赋,小妹昨日偶作小诗一首,还烦劳师兄指教一二。”


    齐悦从袖子里掏出一页竹纸,递给了李跃。


    呦呵,秋凝轩的竹纸?连沈秀妍都用不起,看样子这丫头家境比沈家还优渥。


    太岳落日残花,轻烟老树寒鸦,一点秋红影下,轻舟已过,划破万缕丹霞。


    该说不说,齐悦这首天净沙意境优美,词韵工整,若李跃不抄古人,他自己都写不出这样的词。


    “师妹这首词隽永灵动,师兄不如也,让我如何点评?”


    “师兄好小气,你给如烟师妹写的那首一剪梅,我就根本写不出来。”


    李跃立刻看向了柳如烟。


    柳如烟嘿嘿一笑:“师兄不知,那首词我随身携带,现在就悬挂在我榻边,每日念诵一遍方能安睡,我真不是故意的。”


    齐悦和邓薇薇看向李跃的目光,目含幽怨,意思是李跃不厚道。


    “哎……”


    李跃故意长叹一声。


    “我出身寒门,家父早殁,定的娃娃亲又遭退婚,经历之凄惨你等富家女如何能知?


    诗词歌赋直抒胸臆方能打动人心,两位师妹尚年幼,未经历情感波折,能以诗咏物已算上乘,急不得。”


    齐悦和邓薇薇不明就里,自是点点头,可沈秀妍却如坐针毡,因为在李跃疮口上撒盐的,就是她。


    “如此看师哥还要感激秀妍姐,不想师姐无心之举,竟能成就,唔……”


    柳如烟话未说完,就被沈秀妍把嘴捂上了。


    齐邓二女面面相觑,不知沈秀妍这无心之举是啥。


    二女还想继续跟李跃探讨诗词,远远跑过来一名儒生,冲着李跃喊道。


    “李师弟,林教授让你去她书房一趟,赶紧的。”


    李跃心里一沉,心说自己没张狂也没惹祸,咋刚开课就被教授叫去?


    莫非是问辩自己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