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莫图一时爽,麻烦一大堆
作品:《中状元后,写禁书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李跃可是头一次主动挑衅,他这番操作,还真把吴德等人镇住了。
等李跃走到宽敞之处站定,吴德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打他,带头又朝李跃冲了过来。
七八个打一个,本是毫无悬念之事,很可惜现在的李跃已经不是之前的弱鸡了。
一个月的强化体能训练,再加上觉醒了现代散打技能,七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他面前都没撑过半分钟。
“咋样吴德,这回小爷没专踢你蛋吧?服不服?不服起来接着练?”
李跃也挨了一拳,嘴角流着血,可他却像没感觉一样,这副不要命的模样,彻底吓坏了吴德等纨绔。
他们可都家境殷实,好日子还没享受够呢,谁会跟李跃这个穷鬼换命?
“李跃你行,就看看院试以后咱俩谁打谁!”
吴德撂下句狠话,狼狈地骑上大黑骡子跑了,剩下的纨绔都作鸟兽散。
李跃这才擦擦嘴角的血,朝李家镇走去。
院试?
也对啊,吴德已经做足了功课,估计是拿到了出线的门票,秀才虽不是官,可已经比平民高一等了,平民打秀才那是要挨板子的。
可要是秀才打秀才呢?
回到家大姐立刻就看出李跃跟人打架了,忙拉着他进屋洗脸,就怕让母亲瞧见。
“不是让你别惹事吗?怎么刚上学就打架?”
李跃哼道:“姐,这年月你越老实越欺负你,我要不去青州找人,我这院试名额能拿回来吗?以后我不会让家里任何人受欺负。”
洗过脸他赶紧进屋写书,把白天构思的东西都加了进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回家后,吴德他爹领着几个乡绅去了县衙,都是替儿子讨说法的。
不过这回学官可没敢管,直接把人领到县丞那了。
“七八个人打不过李跃一个,挨揍了还来衙门讨说法?你们不嫌丢人?院试在即,你们以为衙门是给你们开的?
李家再破落也有经魁匾额在,李文修还有不少同窗在州府任职,闹起来各打五十大板,你们认吗?”
吴德他爹脸色有点难看了。
“县丞大人,我们可都是清河有名的乡绅,县里有事,我们可没少拿钱,有事找县里,您就这么答对我们?”
县丞啪的一拍桌子:“敢恐吓本官?好啊?明日我就让学官去县学摸底考试,只要考试不达标的童生一律从军,你们不都说李跃是废物吗?这么做公平否?”
吴德他爹吓得脸都变色了,跟一众乡绅躬身退出了县衙大堂。
等乡绅都走了,学官才躬身问道:“大人,李跃不过一个破落寒门弟子,您为何因为他得罪众乡绅。”
县丞看着学官直摇头:“我真不懂,你花银子捐官的时候,就没考虑一下自己是什么材料?什么都不懂就敢捐学官?你可知此次会考李跃的甲一是谁评的?”
学官摇摇头。
县丞恨不得一巴掌抽学官脸上。
“草包!蠢货!给李跃卷子评甲一的是国子监丞,李修然李大人,林社大佬,李举人出事时,就是要去太岳山拜见李大人。”
学官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当初可是他把李跃的出线名额拿下来,只给了李跃一个公费参学的机会。
按之前会试的规则,除了李跃之外,沈秀妍吴德等六人,即使院试不过也能入太岳书院读书。
他根本没想到,会因此惹来这么大的祸。
“我可告诉你,这次李跃必须过关,否则你就不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被州府一查到底,你他妈想死我不拦着,但别连累我和县令大人!”
若李跃听到县丞和学官的对话,他再不会觉得大周的官员傻了。
第二天李跃一到书院就感觉不对劲了。
以往吴德那伙纨绔不是打闹就是勾搭女童生,可今日居然都在温书,见他进来吴德他们也没敢找茬。
什么情况?
昨天那一顿教育,居然让他们幡然醒悟?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了?
没人招惹更好,他将竹笈往身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啪!
戒尺没打到他身上,而是敲在了桌上。
“明日就会考了,你还在偷懒?孺子不可教也!”
李跃忙坐直身子:“我昨日身子不适走得早,不知会考的事,敢问夫子,明日考什么?”
岑夫子摇摇头:“是县丞大人临时起意,考什么我也不知,若多次临考不合格,休怪学院和县学取消院试资格,此举也是在鞭策你们切勿懈怠。”
李跃面色有些古怪,不过也从竹笈中拿出了《大学》看了起来。
四书五经一点不简单,李跃穿越前最多算略知,哪敢说院试必过,挑自己弱的复习一下有必要。
今日夫子没讲学,只是答疑解惑,午休时李跃又要走,且被柳如烟拉住了。
“师兄明日就临考了你怎么还回家?说不准下学前,夫子会透题呢?”
李跃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其实你和秀妍都不用考,上次你们俩可是会考出线的,院试中不中也已经踏入了太岳书院门槛,现在考的是我们这些没出线的,你没看史凌云连学都不上?”
柳如烟摇摇头:“师兄我可不那么想,若不是我大伯是州府学正,我肯定不会出线,大伯能帮我院试还能帮我乡试?学问总要自己有才行,你昨天是不是打架了?我爹说吴德他爹领着几个乡绅去了衙门。”
李跃笑了笑:“算不上打架,就是发生点剐蹭,奇怪啊?他们去告我,衙门咋没抓我去对峙?”
柳如烟也一脸诧异:“我爹说学官不管,让他们找县丞大人,结果让县丞大人一顿臭骂,这些乡绅平素可没少花银子,咋这次不灵了?”
李跃脸色难看起来。
凭柳明楼那个九品官,县丞根本就不买账,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可能是查出了其他事情。
唯一能让县丞和县令忌惮的,只有李修然。
自己是想摆烂蛰伏,可非要有人把自己跟李修然往一块扯,他也没法解释。
历朝历代,带头搞改革变法的学子都没有好下场,即使变法成功,一样会沦为帝王家的牺牲。
李修然貌似在替女帝发声,可李跃知道,这老头绝不是商鞅,更不是少正卯,他更像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