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铁火燃北岗
作品:《曹操穿越宋江:从小吏到雄主》 伏击开始。
在崎岖的山口之后,黑暗中一双双眼睛睁开,像狼一样闪烁着。
李逵蹲在寒风中,尝到了嘴唇上的尘土。
在他旁边,弓箭手搭上了箭。
再往后,人们忙碌着,准备着“火箭”——用树脂包裹并浸过油的箭,准备释放地狱之火。
那些看似被遗弃的盐车,就是诱饵。
傲慢的朝廷盐官孙彦卿,正好落入了陷阱。
他率领着500名士兵走进了山口,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闪耀。
李逵眯起了眼睛。
陷阱触发!
信号发出——一声尖锐而清晰的口哨。
从山上,圆木滚落下来,伴随着雷鸣般的声响和尘土飞扬。
“火箭”从岩石中射出,如一场火雨。
火焰冲天而起,浓烟遮住了太阳,让士兵们窒息。
伏击完成了。
被困的朝廷军队士兵四处逃窜,试图逃脱。
李逵咆哮着,带头冲锋。
他的斧头“黑旋风”在空中飞舞,就像切瓜切菜一样,每一次挥动都夺走一条生命。
孙彦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试图逃跑。
但王铁头怀着复仇的怒火走上前来。
他的父亲被孙彦卿的保镖杀害,痛苦的记忆让他的箭瞄准得更加精准。
他的箭在空中呼啸而过,那是死亡的预告。
保镖跪了下来。
箭一旦射出,就不会回头。
李逵把孙彦卿踢得跪了下来。
他那沾满鲜血的斧头插在地上,这是他们胜利的标志。
“回去告诉你的皇帝,”李逵朝孙彦卿吐了口唾沫,“梁山不偷盐——但一旦偷了,就是我们的!”他的话是一种挑战,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力量而噼啪作响。
这是梁山的胜利,他们要守住!
回到梁山基地,战利品被摆放出来。
武器、盐,最重要的是,有一封来自京城野心勃勃的官员韩伯龙的信。
反应是可以预见的。
韩伯龙提议利用这些来在朝廷中制造麻烦。
然而,宋江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他忽略了政治利益,而是宣布:“我们需要专注于提升自身实力。”他指着缴获的武器和盐说:“我们必须拥有自己的。”
王铁头走上前说:“主公,熔炉现在准备好了。有了新的锻造锤,我们每月可以打造一千把刀和三百套盔甲。”宋江赞许地点点头,眼睛发亮。
他把这些刀命名为“开国”,象征着他们的野心。
他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建立一个帝国,在他们叛乱的火焰中锻造而成。
仪式上:一块新的牌匾“盐铁司”被揭开。
一个装满火的青铜鼎在月光下闪耀,它的火焰象征着梁山叛乱的新希望。
然后,当仪式达到高潮时,一名信使带着辽国商人的消息来了。
他们询问梁山的野心,问他们是否有自己的“魏”旗。
一阵低语声响起。
这是一个新的挑战吗?
宋江走上前,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天下尚未安定,”他宣称,“所有人都可以去追逐!”他在火光下被拉长的影子,就像一头扑向猎物的野兽,给所有愿意在他身边战斗的人留下了一个新未来的承诺。
那些幽光,属于二十名潜伏已久的弓手,他们是李逵麾下最精锐的猎手,能在百步之外射穿奔兔的眼。
风声是他们唯一的言语,杀气是他们共通的呼吸。
李逵压低身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熊,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嗜血的快意。
他身旁的亲兵紧张地攥着刀柄,手心已满是冷汗。
“头儿,孙老儿真会来?”
“他会的,”李逵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铁锈味,“他这种官,丢了盐就等于丢了命根子,比丢了亲爹还急。何况,他瞧不起我们,以为我们就是一群只会抡锤子的铁匠。”
他猛地一挥手,那二十道幽光瞬间动了。
弓手们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上两侧坡顶,占据了最佳的射击位置。
他们从箭囊中抽出的箭矢与众不同,箭头用浸透了松脂和硫粉的油布紧紧包裹,这是铁匠王铁头憋了三天三夜捣鼓出的新玩意儿,他管这叫“火矢”。
一旦点燃,火苗会像跗骨之蛆,不烧尽绝不熄灭。
与此同时,另有数十名壮汉合力将十辆空荡荡的盐车推至谷口,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伪装成一支惊慌失舍的运盐车队。
一切准备就绪,整个青龙岗北坡,变成了一张静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巨口。
远处,尘烟滚滚,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化作雷鸣。
孙彦卿一马当先,身披官甲,满脸戾气。
他勒住马,看着远处梁山铁坊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和半开的坊门,眼中怒火更盛。
昨日丢了官盐,今日若再拿不回铁坊,他这个盐铁转运副使的官帽就算戴到头了。
“一群泥腿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怒极反笑,马鞭遥指铁坊,厉声喝道:“给我冲!烧了它!一个铁匠都不许留!”
五百厢军如开闸的洪水,呐喊着冲向铁坊。
他们想象着里面负隅顽抗的乱匪,想象着手起刀落的功勋。
然而,当他们踹开大门,蜂拥而入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死寂。
坊内空空如也,巨大的锻炉早已熄火,铁砧上还散落着几柄未完成的朴刀,一切都显得仓促而诡异。
“人呢?”一名都头惊疑地四下张望。
孙彦卿也感到了不对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刚要下令后撤,身后谷口处却传来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轰隆!
数根合抱粗的巨木被人从高岗上推下,夹杂着万钧之势的滚石,瞬间封死了唯一的退路。
尘土冲天而起,将官军的惊呼与战马的嘶鸣一并吞没。
“孙大人,别来无恙啊!”
一个粗犷如雷的笑声从高岗上传来。
孙彦卿猛然抬头,只见李逵手持两柄板斧,如一尊铁塔般立于崖顶,身后是黑压压的人影。
阳光下,他那标志性的黑脸膛和虬髯显得格外狰狞。
“你一车官盐卖八贯,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他们恨不得生啖你肉!如今,还想来烧老子的铁炉?”李逵放声大笑,声震山谷,“正好,老子的新刀,正缺人头来试锋!”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向下一挥!
“放箭!”
嗖嗖嗖!
坡顶的弓手早已将火矢点燃,随着一声令下,二十道火线撕裂空气,如流星雨般坠向谷口。
那些伪装的盐车瞬间被点燃,浸满油脂的帆布轰然爆开,烈焰冲起数丈之高,混合着硫粉的浓烈黑烟冲天而起,将整个谷口化作一片火海地狱。
官军瞬间大乱,前有火墙,后有绝壁,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战马受惊,四处乱窜,士兵们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阵型荡然无存。
“突围!从侧翼突围!”孙彦卿惊骇欲绝,拔出佩刀嘶声力竭地指挥。
然而,他的命令已经晚了。
李逵亲率五十名手持朴刀的死士,如猛虎下山,从地势稍缓的侧翼斜冲而下。
他们是梁山最敢拼命的汉子,板斧与朴刀上下翻飞,卷起一道道血浪。
这些养尊处优的厢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砍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一名忠心耿耿的亲兵死死护住孙彦卿,拖着他想从一处乱石堆中寻路逃窜。
就在此时,一道冷厉的破风声响起,那亲兵惨叫一声,一支羽箭已然洞穿了他的咽喉,将他死死钉在马背上。
孙彦卿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另一块岩石上,铁匠王铁头手持一张硬弓,眼神冰冷如铁。
“我爹,就是被你们这些官逼死的铁匠。”王铁头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这炉火,是我们的命,轮不到你们这些狗官来灭!”
李逵已追至谷底,他几个大步冲到惊魂未定的孙彦卿面前,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记猛踹正中其膝弯。
孙彦卿惨嚎一声,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
李逵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佩刀,看也不看,反手“噗”的一声,将刀深深插入他面前的泥土中。
“留你一条狗命,”李逵俯视着他,眼中满是鄙夷,“回去告诉京里那帮穿蟒袍的杂碎——我梁山的盐,不抢便罢。但抢了,就再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此战大获全胜,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清点战果,缴获制式兵器三百余件,战马二十七匹。
更意外的是,从孙彦卿贴身搜出了一封他与太尉高俅往来的密信。
韩伯龙捧着信,喜不自胜地冲入聚义厅:“公明哥哥!天助我也!信中言‘草寇不足虑,但需速断其根’,此信若公之于众,天下百姓便更知朝廷与贪官乃一丘之貉!”
宋江接过信,只看了一眼便将其放在一旁,缓缓摇头:“此信虽好,却非当务之急。舆论之利,不如刀枪在手来得实在。传我将令,即刻起,在铁坊原址挂牌成立‘盐铁司’,所有铁匠三班轮转,人歇炉不歇。我要在三月之内,为全军换上新械!”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王铁头,眼神锐利:“铁头,你那新式锻炉,若炭料管够,能产多少刀甲?”
王铁头一挺胸膛,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光:“回哥哥!若炭料不断,铁料不缺,每月可出战刀千柄,精甲三百副!”
“好!”宋江一拍桌案,霍然起身,“那就先铸五百柄!此刀,便命名为‘开国’,优先配给先锋营!”
当夜,梁山聚义厅外的校场上,火光冲天。
第一炉铁水在欢呼声中浇铸完毕,五十副崭新的板甲在火光下整齐排列,反射着森然的寒光,如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
宋江亲手点燃了铁坊门前新立的一座巨大铜鼎,熊熊火苗腾起三丈之高,将牌匾上由吴用亲笔书写的“盐铁司”三个大字映照得金光闪闪。
就在众人心潮澎湃之际,一名边哨斥候飞马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如洪钟:“禀哥哥!辽商使者已至北面边境,带来了六十匹上等战马,并托人只问一句话——”
斥候顿了顿,抬头看向宋江,一字一句地说道:“‘魏’字旗,真能立国否?”
满场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江身上。
宋江立于冲天火光之前,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巨大,投射在聚义厅的白墙上,宛如一头即将扑出牢笼的猛兽。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告诉他们,马,我们收下了。明日,我梁山第一支商队便会启程,送盐北上。另外,替我加送一句话——”
“天下未定,共逐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