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丝滑流畅的对答之下,清河文人不禁群情高昂,纷纷喝起彩来了:“萧相公威武!”


    “不愧是院试第一!”


    “绝了!”


    “萧相公老当益壮,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


    一句院试第一,再一次在乐光宇心头上撒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些对子,萧澈比他对得厉害多了。


    这个老家伙才华横溢,是不得不令人佩服的事实!


    新州县温哲湖等人更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为了在今天这场诗酒会上压倒对方,他们苦心积虑,搜索了很多奇险绝对。


    本以为可以一举难倒对手,却没料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发老翁,竟然将之一一化解了。


    萧澈看着温哲湖等人难看的脸色,心中的快意莫名升起。


    爽啊,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淡淡地问道:“还有吗?”


    温哲湖等人语塞。他们自然还有别的对子,但看这样子,应该也难不倒对方了。


    正迟疑之际,萧澈道:“既然你们不再出对了,那现在轮到我了。”


    他语气平淡,但在温哲湖等人耳边听来,却有千钧之力那般。


    可惜,哪怕是压力巨大,他们也不得不去应对,于是温哲湖硬着头皮,说道:“来吧,请出对!”


    “好,听着——”


    “马保国骑马保国!”


    此联一出,众人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萧澈脸带笑容,道:“是这样的,我稍稍解释一下。马保国马老先生,是我认识的一位武者,他的闪电五连鞭非常厉害,寻常人根本不能近身。好了,请对下联!”


    温哲湖的脑子里开始高速转动,这个上联的前三个字与后三个字相同,中间以动词 “骑” 连接,结构对称且有节奏感。


    而且,这前三个字是人名,后三字却与“骑”相对应,构成了巧妙的重复。这,这也太难了吧?


    新州文人们一个个抓头挠耳,苦思冥想,继而面面相觑,大家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和沮丧。


    很显然,这一个对子把他们给难住了。


    这一情形,让清河文人们看得大爽。刺激!美妙!爽感!


    新州人原本的底蕴比不上清河,自从近些年经济发展起来后,涌现了一批文人雅士,在乡试中,更是屡屡压倒清河县。


    自那以后,新州人就有种不可一世的态势,看到清河县的文人,个个都眼高过顶,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现在好了,你出那么多的对子,我们这边对答如流;我们这边才出第一个对子,你们就哑口无言了?


    哈哈,这可太好玩了……


    大家再次投向萧澈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钦佩。


    乖乖,这个“马保国骑马保国”的神奇对联,他是怎么想到的呢?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给难住了。


    萧相公,才气逼人,令人叹服啊……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哲湖一揖到底,道:“萧相公这个上联,妙绝天际,小弟等拜服。万望萧相公不吝赐教,告知我等下联!”


    这一联实在是太古怪了,以至于他们真的无法对出下联来。


    萧澈心中好笑,你这对不了下联,那是意料中事,这个上联,本来就是网络上的人恶搞之下想出来的,要对起来,可一点都不简单……


    这么想着,他便说道:“这下联对起来,也并不太难,可对:霍去病除霍(祸)去病。又或者对:钟南山情钟南山!看,两个对子都工整无比。”


    在这个时空里,霍去病也是有其人的,也是赫赫有名的冠军侯。


    至于后者,萧澈也解释了一下:“这位钟老,也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医术高明,救危赴难,令人佩服!”


    “马保国骑马保国,霍去病除霍去病!妙对!妙对啊!”


    新州文人听了这个对子,顿时个个叹服。而且,萧澈还给出了两个下联,两下联都如此贴切、工整,实在太厉害了。


    一时间,清河文人个个击节赞好,谀声如潮;而新州文人在震怖之余,个个脸如死灰。不得不说,这一场文斗,他们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终于,这些新州文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领头的温桂荣感觉没什么脸面,甚至只是草草地打了下招呼,就走了。


    温哲湖等人更是灰溜溜的走了,不过,临走前,温哲湖却也放下了狠话:


    “萧相公,咱们接下来的青州府诗词大比,再见真章!”


    “好说,好说!”萧澈可不怕对方放狠话。开什么玩笑,穿越者身份是干嘛的?文抄公的外挂,可不是谁都可以挑战的呢。


    新州的挑衅者们走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萧澈身上。


    王鸿生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笑吟吟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道:“诸位,今日大家携手奋进,团结一致,一举在本次雅集中击败了新州人的挑衅,感谢大家!祝贺大家!


    现在,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感谢我们的萧相公!”


    众人纷纷举杯,围着萧澈敬酒。


    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今日如果不是萧澈发挥神勇,搞不好,他们就要被新州人搞得下不来台了。


    酒过三巡后,诗酒会继续。什么猜谜啊,抚琴啊,绘画啊等等,不过萧澈对此兴趣也不太大,参与了部分节目后,便坐在一旁,静静地品尝着杯中美酒了。


    这时候,门口有个身穿官服的人走来,见此状,王鸿生疾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道:“陆大人!”


    来人正是清河县县令陆世昌。


    听了王鸿生的一番介绍后,陆世昌带着几分好奇,走到了萧澈面前。


    他举起杯子,笑呵呵地道:“萧相公,闻说你今日才思泉涌,令对方望尘莫及,此等才气,实乃我清河之幸!清河之幸啊!”


    面对着县令大人的高调赞誉,萧澈微笑着道:“陆大人过誉了!如今在大人管治下,清河县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我清河之幸呢!”


    这随口一说,却不知戳中了陆世昌那个心病,他的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了。


    这一情形变化,让萧澈不禁有些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