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雁门烽火,长亭送别

作品:《带着生子系统穿越到古代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定国公府的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白云桃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件刚绣到一半的寒衣,银针在素白的绸缎上穿梭,却总也落不到该落的位置。窗台上的铜鹤香炉里,檀香燃了半截,灰烬簌簌落在托盘里,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姑娘,喝口热茶吧,手都冻凉了。”青禾端着茶盏进来,见她绣错了好几针,忍不住道,“这寒衣不急,慢慢绣就是了,仔细伤了眼睛。”


    白云桃放下针线,接过茶盏暖着手,目光却望向窗外——天边的云压得很低,铅灰色的,像是要塌下来一般。


    三日前,北疆八百里加急传到京城,雁门关外的蛮族突然撕毁盟约,举兵南下,连破三座边城,京城里人心惶惶,朝堂上争论不休,最终皇上下旨,命定国公府世子宋彦博为先锋,率领三万精兵,三日后启程,驰援雁门。


    “他还在书房?”白云桃轻声问。


    “嗯,”青禾点点头,“世子爷从早上进去就没出来,张副将和几位参将都在里面议事呢。”


    白云桃捧着温热的茶盏,指尖却依旧冰凉。她不是不知道宋彦博的职责所在,他是武将之后,保家卫国是刻在骨子里的使命。可一想到北疆的风雪,想到刀光剑影的战场,想到那些关于“马革裹尸”的传言,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安安呢?”她定了定神,转移话题。


    “乳母带着在偏厅玩呢,刚学会叫‘爹爹’,正到处找人。”青禾笑着说。


    白云桃起身:“我去看看他。”


    偏厅里,宋云安穿着件厚厚的虎头棉袍,正被乳母扶着学走路。看到白云桃进来,他立刻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张开小胖手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喊:“娘……娘……”


    “哎,我的乖儿子。”白云桃弯腰抱起他,在他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些。宋云安咯咯地笑着,伸出小手去抓她鬓边的碧玉簪,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她抱着儿子,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轻声教他:“安安,叫‘爹爹’,爹爹……”


    宋安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小嘴巴动了动,含糊不清地喊出:“爹……爹……”


    “真聪明!”白云桃高兴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眶却有些发热。她多希望,宋彦博能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听着儿子一声声叫“爹爹”,看着他慢慢长大。


    正想着,书房的门开了。宋彦博走了出来,他穿着件玄色的常服,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看到白云桃和宋云安,他眼中的锐利瞬间柔和下来,快步走了过来。


    “爹爹!”宋安似乎认出了他,伸着小胖手要他抱。


    宋彦博笑着接过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看向白云桃:“怎么在这里坐着?天凉,仔细冻着。”


    “刚教安安叫你呢。”白云桃站起身,替他理了理衣襟,“议事结束了?”


    “嗯,”宋彦博点点头,抱着宋安在软榻上坐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粮草和军械明日就能备齐,后日一早出发。”


    “这么快?”白云桃的心一沉。


    “军情紧急,耽搁不得。”宋彦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他便用自己的手紧紧裹住,“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白云桃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北疆苦寒,你要多带些衣物,夜里行军要小心,还有……”


    “我都知道。”宋彦博打断她,声音温柔,“你说的,我都记着呢。”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府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母亲年纪大了,二房那边……若是他们安分便罢,若是敢闹事,你不必客气,直接拿我的令牌处置。”


    “我知道了。”白云桃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照顾好安安,等你回来。”


    宋彦博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她心里有多担心,却从不表露出来。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云桃,等我回来,我们……再生个像你的女儿,好不好?”


    白云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是怕自己担心,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题。她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好,等你回来,我们再生个女儿,像我一样,眼睛大大的,好不好?”


    “好。”宋彦博笑着应道,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不知道,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甚至……能不能回来。


    接下来的两天,定国公府弥漫着一种既忙碌又压抑的气氛。下人们忙着准备粮草、军械和行装,宋彦博则忙着最后的部署,见缝插针地陪在白云桃和宋云安身边。白云桃则把所有的担忧都藏在心底,细心地为他收拾行装,棉衣、伤药、干粮,一样样检查,生怕落下什么。


    她还特意去护国寺求了平安符,亲手缝在他的贴身衣物里,一遍遍叮嘱:“一定要贴身带着,保佑你平安归来。”


    宋彦博笑着点头:“好,一直带着,直到回来亲手还给你。”


    启程的前一晚,宋云安早早睡熟了。白云桃和宋彦博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久久没有说话。


    “云桃,”宋彦博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若是……我是说若是,我没能回来,你……”


    “不许胡说!”白云桃捂住他的嘴,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答应过我的,要回来陪我和安安,我们还要再生个女儿,你不能食言!”


    “好,我不胡说。”宋彦博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一定回来,一定。”


    那一晚,他们相拥着坐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浅浅睡去。


    启程的那天,天色微亮,寒风凛冽。定国府的大门外,三万精兵已经列队等候,甲胄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宋彦博穿着一身银甲,腰佩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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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显得威风凛凛。


    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眼圈通红,却强忍着泪水:“彦博,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打胜仗,早点回来。”


    “孙儿记下了,祖母多保重。”宋彦博对着老夫人深深一揖。


    柳氏也红着眼眶,拉着他的手嘱咐了半天,无非是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最后,宋彦博的目光落在白云桃身上。她抱着宋云安,穿着件厚厚的斗篷,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我走了。”宋彦博走到她面前,声音温柔。


    “嗯。”白云桃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照顾好自己,我和安安等你回来。”她把宋云安往前递了递,“安安,跟爹爹说再见。”


    宋云安似乎知道要和父亲分开了,瘪着小嘴,伸出小胖手抓住宋彦博的衣襟,不肯松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爹……爹……”


    宋彦博的心一软,在儿子脸上亲了又亲,又深深看了白云桃一眼,猛地转过身,翻身上马。


    “出发!”他一声令下,三万精兵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马蹄声哒哒作响,渐渐远去。宋彦博骑在马上,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白云桃抱着宋云安,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寒风卷起她的斗篷,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宋彦博,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回去吧,天凉。他是宋家的儿郎,会平安回来的。”


    白云桃点点头,擦干眼泪,抱着宋安转身回府。阳光渐渐升起,照亮了府里的亭台楼阁,却照不进她此刻沉重的心底。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变得更坚强。她要撑起这个家,照顾好老夫人和宋云安,打理好府里的一切,等宋彦博回来。


    回到宜宁院,白云桃把宋云安交给乳母,自己走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提笔写道:“宋郎,见字如面……”


    窗外的风还在吹,香炉里的檀香依旧袅袅升起。白云桃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写着家里的琐事,写着宋云安的趣事,写着她的思念和期盼。她相信,宋彦博一定能看到,一定能平安回来。


    这场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她等着那一天,等他凯旋归来,等他们一家人再次团聚,等那个关于“女儿”的约定实现。


    白云桃虽然已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但在本质上她依旧是个现代人,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古代的战乱,但在现代当中描写这样战场的电视剧不知道有多少。


    虽然大多数只是用来凑数的网剧和流量剧,可依旧有一些比较严谨的古代历史剧,在那里她早早就认识到战争是个吃人的存在。


    她由衷的希望宋彦博能够平安回来,国家能够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