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我挨家挨户磕头也要把大家求来
作品:《观影万界哪吒从魔童开始》 “自从你骗他是灵珠,他快乐的两年。”
“最后的日子只要他能开心,我就不在乎真假。”
殷夫人紧皱的眉头就没有平过,她只想吒儿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开开心心的。
“可是百姓都恨不得把哪吒关起来,怎么可能会来参加生辰宴?”太乙真人的话,让殷夫人紧皱的眉头更加凸起。
“这事就交给我吧。”
“我看过,吒儿手上残留的黏液确实是夜叉的。”
“我会在生辰宴上还吒儿清白。”李靖准备去抓那只夜叉。
“可是……”殷夫人担心的是百姓不愿意前来参加吒儿的生辰宴。
就算夜叉抓到,他们不肯来,又如何能解释呢?
“在陈塘关当了这么多年总兵,情面还是有些的。”李靖看向远方,顿了顿。
“我挨家挨户磕头也要把大家求来。”
“放心吧。”李靖的话让殷夫人和太乙真人愣在原地。
镜头拉远,李靖伟岸的影子被光拉的很长,脱了铠甲的李靖也是一个普通父亲。
画面中播放着李靖去到各家各户,邀请他们去参加哪吒的生辰宴。
(以下内容为自己编写)
“老爷,他们都……”管家去请了一遍,可是刚说出少爷名字,就被打出来了。
李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仰头看向一片欣欣向荣的陈塘关。
李靖走出总兵府大门,深秋的风裹着咸腥扑了他满脸。
他脱去了那身冰冷的甲胄,一身寻常布衣,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如同他身后总兵府巍峨的门楼。
可当他踏上陈塘关熟悉的街道,那挺直的脊背,却一寸寸沉入尘埃的引力之中。
第一家是巷口的渔户,院门紧闭,只留一条窄缝。
李靖抬手,指节在粗糙的木门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门缝里露出一只浑浊而警惕的眼睛,是渔户的妻子。
“李…李总兵?”那声音带着颤。
“张家嫂子,”李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小儿哪吒十日后的生辰,想请阖家过府喝杯薄酒。”
门缝里那只眼睛瞬间溢满了恐惧,连带门板也往后缩了寸许。
“总兵大人,不是俺们不识抬举,实在是……是俺家男人前日受了惊吓,还、还躺着呢!”
“您的好意心领了,实在不敢去啊!”话音未落,门板“哐当”一声彻底合死,落下簌簌的灰。
李靖立在紧闭的门前,片刻无声。
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蜷缩了一下,又缓缓松开。
布衣的袖口下,那曾握惯了令旗、号令千军的手腕,此刻微微绷紧,只余下一种无力的倔强。
他最后对着那门抱了抱拳,沉默着前往下一家。
这家刚好是哪吒救下小女孩的那一家。
李靖叩门时,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小女孩的哥哥。
院内是一对年轻夫妇,男人手里还拿着编了一半的渔网,女人抱着小女孩,孩子脸上糊着糖渍。
看到李靖,夫妇俩都僵住了,女人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搂得更紧,男人则紧张地搓着手里的麻绳。
“总兵大人……”男人局促地应着,眼神飘忽。
“小儿生辰在即,想请二位带着孩子,过府热闹热闹。”
李靖的目光落在女人怀里那粉团似的孩子脸上,那孩子也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女人闻言,抱着孩子猛地后退了小半步,像是李靖身上带着瘟疫。
她怀里的孩子似乎被母亲骤然收紧的手臂弄得不舒服,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们不去那个妖怪的生辰宴!”阿丑像头愤怒的小老虎,拦在自家母亲和妹妹前面。
“阿丑!”女人脸色一白,对着李靖歉疚的笑了笑,扯着愤怒的阿丑,抱着小女孩回到屋子里。
“大人,”男人鼓起勇气,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哼。
“您……您别为难俺们了,俺们小门小户,胆子小,经不起吓。”
“您家公子……俺们实在是……不敢去啊!”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李靖的脸色,生怕触怒了这位总兵。
李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着,这沉默让院里的空气都凝滞了。
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屋里女人抱着孩子的手微微发抖。
终于,李靖动了。
他往前缓缓踏了一小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那对夫妇同时绷紧了身体。
李靖却并未再往前,而是抬起手,慢慢解开了腰侧悬着的那把象征总兵身份的佩剑。
剑身古朴,鲨鱼皮鞘,在秋阳下泛着沉冷的光。
他解下剑,动作有些滞涩,仿佛那剑有千钧之重。
然后,他俯身,将这柄曾伴随他征战、象征他所有威严与力量的佩剑,轻轻、轻轻地放在了他们家小院门口冰凉的石阶上。
“剑留在此处,”李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
“以此为凭,十日后生辰宴,若小儿有半分惊扰之举,或我不能自证其清白……”
他顿住,目光扫过那对男人惊愕的脸,“我李靖,任凭处置,只求二位……带孩子来一趟。”
剑鞘压在石阶上,沾了细微的尘土。
男人张着嘴,看看地上那把沉重的剑,又看看眼前这位褪去了所有官威、只剩下一身布衣和一个父亲身份的男人,喉头滚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他直起身,甚至没有去捡那柄佩剑,只是对着院门,再次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腰。
这一次,他弯得很低,很低,脊背的线条在布衣下勾勒出一种近乎折断的弧度。
然后,他直起腰,转身,一步步离开了小院。
布衣的身影被西斜的秋阳拉得又细又长,拖在地上,像一个沉默而固执的印记,印在通往下一户人家的、空寂的巷道上。
下一户是那个让李靖把哪吒关起来的老头,他家门庭稍显齐整些。
李靖的手尚未触及门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半扇。
老头站在门内,脸上皱纹堆叠,浑浊不堪的眼睛却锐利如刀。
“总兵大人,”老头拱了拱手,语气不咸不淡,“老朽年迈,腿脚不便,恐怕登不了贵府的高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