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观影魔童哪吒(172)

作品:《观影万界哪吒从魔童开始

    西游悟空挠了挠下巴,他倒觉得这两小孩或许有大机缘还说不定。


    他看见前面的哪吒和李靖,笑了一声。


    他对李靖嚷嚷,“李天王,你这儿子,有俺老孙当年的风范!就是个子矮了点,脾气爆了点,哈哈!”


    西游李靖被猴子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又觉得跟这猴子说不清,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他宁愿要这样脾气暴躁,个子矮一点的儿子,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每时每刻都得防备的儿子。


    西游哪吒无语的看了一眼孙悟空,我个子哪里矮了?脾气哪里爆了?


    还有,就凭这个李靖想当魔丸哪吒的爹?想什么呢?


    他当魔丸的爹,估计现在魔丸哪吒都开始报复天庭了。


    八戒还在纠结“脆脆藕”:“大师兄,你说这藕粉……啊不是,这魂魄附身,真不会散架吗?看着就……就挺脆的。”


    沙僧老实接话:“二师兄,老君方才说了,灵珠魔丸同源,或许能行?”


    “灵珠魔丸,天生一对!一个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要还债,一个觉得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嘿嘿!这俩小东西,比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碰上的那些神仙有意思多了!”


    “肉身没了怕啥?魂魄还在,就有得打!俺老孙倒要看看,他们挤在一个壳子里,能闹出什么花儿来!”


    他眼中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又带着某种奇异期许的光芒。


    八戒咬了两口果子,咂吧砸吧嘴,觉得大师兄说的没错。


    但是他还是想尝尝那藕粉是啥味,虽然前面什么鼻涕脚皮都加进去了,可是那是仙藕哎。


    唐僧看着悟空那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合十:“善哉。情之一字,可破万障。”


    “此二子以真心换真心,或能……化不可能为可能?且看下去吧。”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画卷,带着悲悯与一丝微弱的希望。


    观影厅内,画卷无情地映照着陈塘关的惨剧。


    敖丙的龙躯在父亲敖光怀中寸寸化为飞灰,徒留一道虚弱的魂魄飘荡。


    魔童哪吒哭喊和太乙真人被揪住衣领的狼狈,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各界敖广端坐着,鎏金的冕旒垂下,遮住了他们大半张脸。


    他们握着扶手的手,指节在龙袍宽袖的掩盖下,一点点收紧,直至泛出惨白。


    画卷的光映在他们眼中,却像是穿透了千年的时光尘埃,落到了另一片冰冷的海岸。


    千年前……他们的丙儿……也是这样在他怀里,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失去生机。


    那小小的龙躯,曾经鲜活灵动,最终却僵硬冰冷。


    天庭册封的“华盖星君”名号如同冰冷的刻印,落在心头只有无尽的空洞和尖锐的疼。


    星君?呵……他宁愿他的烈儿还是那个会缠着他要听故事的、活生生的龙子!


    画卷里,敖光颤抖着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那些消散的光点,那动作,那神情,与千年前绝望的自己何其相似!


    各界敖广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砂砾摩擦般的呜咽。


    他们猛地闭上眼,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压下去,下颌线绷得死紧。


    “父王……”画卷里,敖丙虚弱的声音传来,那稚嫩的、带着最后祈求的呼唤,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敖广的心窝。


    千年前,丙儿弥留之际,是不是也曾这样唤过他?


    那声音早已模糊在岁月里,此刻却被这相似的场景残忍地唤醒。


    他们似乎听见丙儿在自己身侧低低地、感同身受地叹息:“父王……”


    这声呼唤带着现世的关切,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千年的痛楚闸门。


    各界敖广猛地睁开眼,眼眶赤红一片,金色的竖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愤怒。


    那怒火并非针对画卷中的人,而是指向那无法逆转的过去,指向那给予他儿子“华盖星君”虚名却带走了他骨血温度的天庭!


    他死死盯着画卷中敖光那空洞绝望的脸,仿佛看到了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看到哪吒扑向太乙,逼问着救敖丙的方法,敖广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


    救?怎么救?他的儿……谁来救过?


    当那句“丙丙也是一个三岁宝宝,他那一刻得有多疼啊”的弹幕幽幽滑过画卷时,各界敖广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三岁……他的敖丙,当年也才多大?


    那些冰冷的记忆碎片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敖丙临死前的抽搐,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呻吟。


    龙鳞下渗出的、带着海水腥气的血……那深入骨髓的、属于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爱子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的剧痛。


    时隔千年,再一次将他淹没。


    那华盖星君的光环,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带着一种残忍的讽刺。


    整个观影厅似乎都感受到了各界敖广散发出的那股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悲伤与压抑的狂怒。


    连一向聒噪的猪八戒都噤了声,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


    孙悟空火眼金睛扫过敖广紧握扶手、指节惨白的手。


    又看了看他低垂冕旒下紧绷的下颌线,尾巴甩动的幅度小了些,难得地没有出言调侃。


    唐僧双手合十,低诵佛号,悲悯的目光也投向了那位沉默的东海之主。


    他明白,画卷中的悲剧,正在这位龙王心中上演着另一场永不落幕的哀歌。


    各界敖广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只是那样坐着,像一尊凝固的、被痛苦浸透的金身神像。


    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刺骨的龙威,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父亲跨越千年的、永远无法释怀的剜心之痛。


    画卷的光在他们眼中跳跃,映出的却是一片死寂的深海。


    和他们以前怀中那个再也无法温暖起来的小小身影。


    华盖星君?那不过是一个空洞的符号。


    而眼前画卷里那个即将消散的魂魄,正残忍地撕开他从未真正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