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装什么单纯!

作品:《姐姐求饶时,更迷人了呢

    姜澄僵硬地挤出这句话,感觉自己凌乱了。


    沈安臣对她完全是已读乱回,满嘴跑火车。


    她知道他这副惺惺作态是假装的,他也知道她知道自己是假装的,但他仍旧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仿佛在跟她摆明——


    不装了。


    摊牌了。


    他就是个腹黑。


    姜澄很怕男主现在就挑明了,等不到未来就跟她对着干。


    不行,自己还需要时间做安排。


    她慌忙找补。


    “那是哪年说的话你现在拿来应付我!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沈安臣收敛下巴,乖顺地垂目。


    “那姐姐也别拿让我学东西作为理由,去那个女人身边,是要用身体讨好她的,学来的也只是床技。”


    他这话,过于坦诚,把一切摆在明面上,以至于让姜澄压根不知道如何接。


    连床技都讲出来了,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富人间那些腌臜事,大家都默认为潜规则。


    一个中性的词,代替了实质的晴色和禸体交易。


    谁要是掀开遮羞布,那作为上位者,只会恼羞成怒。


    姜澄挑起眉毛,硬着头皮往下讲。


    “所以呢?让你想多学点东西是害你?怎么,准备洁身自好,守着贞洁给以后的妻子?呵,你都成年了,迟早要做这种事,装什么单纯?”


    她表情觉得很可笑,滣角都嘲讽地勾了起来,眼神都是不可思议。


    沈安臣还是装作不懂。


    “如果要学习,我可以跟姐姐去晚宴学如何跟有钱人相处,但让我学习床技,我回来用到哪里?等着姐姐把我再送给下一个女人?”


    姜澄内心爆鸣。


    谁管他会把床技用到哪里啊!


    这么直白讨论这些,真的很让人羞耻啊!


    姜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沈安臣训练得脱敏了,他现在一口一个姐姐,自己生气的点已经不再是这个词。


    忽然她感觉到什么,捂住口,握起拳头敲向驾驶座的椅背。


    司机从上方镜中看到大小姐这模样,立刻减速靠边。


    车辆一停,姜澄身体越过沈安臣,去摸靠近路边的那侧车门。


    手上没力气,还是沈安臣替她拉开,让车门向后滑动打开。


    姜澄手撑在沈安臣膝盖上,努力探出头,开始往绿化带花坛里呕吐。


    胃里翻江倒海,吃过的东西争前恐后往外涌。


    无力的身体,稳定不住自己,她只能匍匐在沈安臣的腿上,眼看就要摔下去。


    关键时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沈安臣在对方横跨过来时,腰腹就有些紧绷。


    他能感觉到,女生的纤细的身体没什么重量。


    她的手撑在他的膝头,然后在呕吐的过程中挪位,按住他的大腿,靠近关键位置。


    沈安臣有些难熬,一股不自在席卷全身。


    他努力克制自己双手悬在空中,但身上的人快要无力滑落。


    沈安臣只能伸出手。


    他一只手从姜澄的偠下穿过,手掌握住她的侧偠,把人往自己方向推,铁箍般环住她绵绵下坠的腰肢。


    另一只手则按住她大腿后侧,免得她头重脚轻,扑出车外。


    因为姜澄穿着运动短裙,这只手直接按在了几肤上,因为手指抓握的用力,皮肤有种挤压感。


    这完全是一瞬间做出来的动作。


    情急之下,呕吐的姜澄压根没有在意到两个人的接触。


    沈安臣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掌下的触感温润、丰''.腴,充满弹力。


    偠肢在他臂弯里也细得惊人,仿佛稍微一用力就折断。


    肢体接触的地方,温度在升高。


    她好柔弱。


    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混杂着更深的季动,在沈安臣的心底蔓延。


    如果不是需要保持距离,他能把人抱得更紧。


    姜澄是不安分的。


    呕吐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乱动。


    每次身体因为呕吐产生痉挛,压在他腿上的柔软心口就会颤抖。


    “咳……”姜澄吐完咳嗽着,眼睛因为呕吐涌出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泛红,眼睫打湿,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浑身脱了力,四肢绵软,抬起都费力。


    沈安臣见她吐完,一边继续抱着她,一边从车载冰箱取出来水,单手拧开瓶盖,递到姜澄的面前。


    大小姐被他喂着漱了几次口,像霜打的茄子。


    沈安臣见差不多结束,将她托着放回原来的座位,抽出湿巾给她擦嘴,最后关上车门。


    司机有些局促。


    “大小姐,是不是刚才急刹车太猛,胃里的东西反上来……”


    沈安臣想到刚才自己在停车扬突然拦车。


    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混杂了丝愧疚。


    姜澄轻微摆了下头,恹恹地垂着眼帘。


    “回家。”


    她声音像刚出壳的雏鸟一样弱不可闻。


    司机这才缓慢上路,将车速降了下来。


    “冷……”


    姜澄一边蜷缩起身体,一边发抖。


    沈安臣试了下她的额头。


    发烧了。


    应该是她身体没完全好,又跑去在高温日头下挥杆打高尔夫,透支了身体。


    雪上加霜的是,刚出完汗还湿热的身体灌进了冰饮,胃一热一冷交替,就受不了了。


    当然,跟参加晚会喝了酒也有关系。


    到底是刚出院的人。


    沈安臣让司机打开暖风,看向闭紧眼睛的姜澄,目光落在她蹙紧的眉心和失去血色的滣辦。


    明明已经身体不支持,还要出门来进行上流社交。


    沈安臣太了解她。


    姜澄本性有一种执拗。


    她做事惯来一意孤行,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就算平时很听姜霆海的话,大概率心底也是逆反的。


    当脆弱袭来时,大小姐会褪去所有的恶毒,变成普通的女孩。


    如果……


    沈安臣想,如果她一直这般也不错,至少没有力气干坏事,也没精力针对他。


    那个时候,她会一直很乖。


    姜澄睡着了。


    车厢内恢复安静。


    不再有针锋相对的吵架,感觉缺了什么。


    沈安臣在这种静寂中,回想起昨晚在车厢的情景。


    他重重地冒犯了她,手指插近她的发丝,压着她亲。


    是姜澄先碰上他唇的。


    对,是她先主动的。


    ————————


    姜澄: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去找他哥!


    沈安臣:姐姐变嫂嫂……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