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云蘅
作品:《大师姐知错了吗?不,她已经飞升了!》 “该死的秘境怎么就坍塌了,老子还没拿到传承呢!”
“老子刚发现一株仙草!”
岁黎拉下了一点帽檐,整个身子完全笼罩在黑袍下,在一众黑袍中显得并不突出,因此岁黎想要趁着混乱离开此地。
“你等等,”一个声音叫住岁黎。
在一众黑袍中,这位少年身着一席玄色劲衣,头发被编成小辫子,坠以铃铛,走动间铃铛响个不停。
他手持一柄赤金扇子,展开式流光微转,不偏不倚正指着她。
他语调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给我转过身来。”
岁黎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突兀的人,瞧着年岁不大的样子却敢如此张扬,要么是背后势力令人忌惮,要么就是自身实力过硬。
总之,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她能招惹起的。
岁黎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抬起头来。”
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里这么多黑袍,怎么就专盯着她不放呢!
但在别人的地盘,岁黎只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索性这里又没有认识她的。
树林里光线并不充足,雾气又大,只能朦胧间看见面前人的模样吧。
只一眼,少年就绽开一个笑容,他长得分外精致,五官如画,笑起来如三月春风般和煦。
云蘅慢慢走近岁黎,铃音清脆相随,“你倒是长得好生熟悉,瞧着也与旁边那些莽夫不同。”
大胆,太大胆了。
岁黎心下凛然,又对这人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这里的人脾气可都不太好,而这人竟然敢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想来是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
“你叫什么名字?”云蘅饶有兴致地问道。
“岁黎。”
“可是黎明的黎?”
岁黎点头。
“好名字,”云蘅摇着扇子,话音陡然一转,“传承可是你拿的?”
上一秒语气还是如聊天般不紧不慢,下一秒画风就突然一转,变得咄咄逼人。
岁黎镇定回答,“当然不是,我没有这个本事。”
“传承这东西看的可不是本事,可是运气,本事再大没有运气也无事于补,不是吗?”
笑话,你本事大,想要传承不就在这里硬抢吗。
岁黎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也回复的很快,“那巧了,我运气也不太好。”
要是运气好早跑了,还轮得着现在被质问?
“看得出来运气不好了,不然也不会被我注意到,”云蘅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无趣地摆了摆手,“罢了,你走吧。”
岁黎如释重负,朝他拱了拱手便立即动用传送符,想要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蘅余光瞧见指尖一抹熟悉的黑色一闪而过,他眼疾手快地拽住岁黎的手腕,厉声道:“慢着,你先别走!”
岁黎哪会听他的,传送符已经起效,哪怕是大罗金仙也别想拦她!
她心情颇好地朝他挥手,唇形轻动,道:“再见了。”
白光一闪,云蘅手下已经落了个空。
他愣愣地看着掌心处,额头青筋止不住地一跳一跳。
一旁的人见他迟迟未动,以为他是被气糊涂了于是机灵道:“云公子,小人这就颁布悬赏,必定帮您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找出来。”
云蘅视线落在这以为出了个好办法的人身上,他脸上没了在岁黎面前的笑容,冷着脸的他显得高不可攀。
就在一旁的人以为要得到夸赞时,云蘅声音淬冰般寒冷。
“哪里来的蠢材,你还想揣测我的心思?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虽然按照他的脾性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但云蘅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是真的听了这人的话以后一定会很惨。
他云蘅才不怕一个弱女子呢!
他只是,只是觉得人的第六感是很重要的罢了,对,就这样。
云蘅有预感,自己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会再见的。
……
岁黎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支普通的木笔,木笔前端没有蘸墨,碰于纸上却又凭空显现痕迹。
她画得认真全神贯注在手中的符文上,待最后一笔落定,岁黎这才松了口气,将笔放在一边。
端详着手中的符,岁黎的神情很淡,最终只是一句叹息:“还是不行。”
她将符纸随手塞进腰上的荷包,里面满满一荷包全是她画的符。
缠绕在灯柱上的瞑爬下来,乖顺地蹭了蹭岁黎的指尖,不解道:“可是主人你的二品符已经很完美了啊?”
岁黎初学画符不久便能画出完美的二品符篆,在瞑看来已经进步飞速了,所以瞑不明白岁黎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我不是对符篆不满意,”岁黎撑着下巴,“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画出不用灵力驱动的符篆。”
任何符篆启用时均需消耗灵力,且品级越高所耗的灵力越多。
但倘若在双方灵力都不济的情况下能甩出一张符说不定能发挥意想不到的结果。
若是能研究出来,也是一个底牌。
“这种画法一般是家族秘传吧,”瞑道。
在修仙界鼎立的家族均有所擅长,就比如岁家剑术一绝,符篆是欧阳家所精,可也从未听说有人画出不用灵力驱动的符篆。
“可能是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吧,”岁黎也不强求。
这种东西有最好,没有也无妨。
她起身打开门,院子里原本堆叠的石山已经成为了小石堆,全是这几月她练习雷霆诀时所砍断的。
岁黎擦了擦手中的剑,打算继续练习。
忽然,紫蓝色的天空划过一道流光,最终固定在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点。
岁黎仔细望去,除了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岁黎这是她离开的关键。
“无望深渊天启之门即将开启,这是出这鬼地方唯一的方法倘若你死在了里面……”鸢沁匆忙进入院子里,眼眸微眯,“那就别说你是我岁家的人。”
岁黎只当没听见这位嘴硬心软的姑姑的后半句,她问道:“那您为何不出去,还要呆在这破地方?”
鸢沁身体一僵,拳头不自觉握紧,半晌才道:“金丹期以下才可进入。”
对大多数处于无望深渊中的人来说,要散去修为至金丹期比死还难。
历经千辛万苦的修炼方才到达的修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舍去。
“可……”岁黎还想说些什么,鸢沁已然不耐烦,一挥袖子岁黎被赶出屋子,门砰的一声关上。
“出去之后努力修炼,切勿堕了我岁家的名声,”鸢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隔着厚重的门听起来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