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四福晋看弹幕日常

    胤禛嗤笑道:“你成天望着天空,一看便是一个多时辰,一动不动地,再过几日就要瞎了。”


    容姝习惯性回怼道:“不会,我又不看太阳。”


    你这时候还笑得出来?一个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男人不能传宗接代,你不难过吗?


    胤禛眼眸流转,直视着她,突然道:“过了年,你便侍寝吧。”


    “什么?”


    容姝又错愕道。


    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自己按理来说,还不应该知道胤禛没法立起来这事。


    胤禛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这是不愿意?还是惊愕?”


    容姝眨了眨眼睛,徐徐道:“不敢。”


    但是她心中已经翻江倒海了,猜测着胤禛这是要做什么?做戏吗?这个男人越是不行,越要证明自己行?


    她有时候觉得能看到弹幕真是一把双刃剑,知道了那种能致命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这可太难受了。


    胤禛伸手又在她柔软的脸颊处捏了一把,指尖滑过了她的脖颈,顿了顿道:“前几日有个丫鬟意欲爬床,你猜她最后怎么样了?”


    容姝本来是不愿意去想的,因为她知道那丫鬟捅出来这么大个篓子,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但是胤禛既然问了,她便猜道:“被赶出府了?”


    胤禛冷笑一声道:“她死了。”


    那你非得来告诉我做什么?


    容姝恹恹地垂下了眸子,有气无力道:“哦。”


    胤禛道:“她背后或许有人指使。”


    容姝道:“是谁?”


    胤禛道:“你猜。”


    容姝又放空了大脑,她不想猜,猜对了容易被怀疑,猜错了也是,她只想要安逸一点,他为什么老来烦我?


    胤禛深吸了口气,又道:“本月十七是九弟生辰,你准备些贺礼,我们同去。”


    容姝扒拉着手指数着:“十月十七,那不就是五日后,可是李格格也在那日过生辰。”


    胤禛淡淡道:“事有轻重缓急,人也一样。”


    当日快到中午,两人才坐着马车到达宫里,阿哥所里已经聚满了阿哥。


    三阿哥笑道:“四弟,你这是掐着点来的吧?再晚一点都要开席了,看皇阿玛骂不骂你。”


    胤禛道:“若是皇阿玛真的生气了,还请三哥为胤禛说情,实在是因为马车应该带去维修了。”


    容姝还以为胤禛要把来晚这事推到自己头上呢。


    实际上,两人之所以来得晚,主要是因为胤禛躲在书房里看书,他看书看得太上瘾了,院子里的人也不敢打扰,直到她来了,他才开始收拾。


    容姝瞥过了那书面,竟然是灵异志怪一类的书籍,顿时心绪复杂了起来。


    系统这种生物,连现代人都难以解释,你又怎么会懂呢。


    三阿哥似乎心情很好,拍了拍胤禛的肩膀:“明白,都是兄弟嘛!”


    十三阿哥脆生生道:“三哥你又骗四哥,皇阿玛刚刚派人传旨,说是还有奏折未批完,今日他就不来了,让大家不要拘束。”


    三阿哥举起手道:“你这孩子,就会拆穿我,看我不打你。”


    十三阿哥连忙跑向了一旁,两人绕着桌子开启你追我逃模式。


    这次娶了福晋的都带了自己福晋过来,可是太子还未正式迎娶太子妃,故而只带了一个格格过来。


    三阿哥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婵格格看,竟好似呆滞了一般。


    三福晋见他丢人,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太子笑眯眯道:“三弟,你在看什么?”


    三阿哥心中暗道:“像,这也太像了。”


    太子得意极了,身为太子的一大好处便是心里想点什么,手下人便迫不及待的送上来。


    这个婵格格长得与常月柔有七分相似,又有人专门培训了仪态,那就是八九分了。


    这样好的替身,是我的,而不是你三阿哥的,太子能不得意吗?


    三阿哥又失落了起来,原本他已经几乎忘记了常月柔,或者说,是把她封印在了记忆中。


    可是有了婵格格的刺激,三阿哥又想起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了。


    三福晋在一旁暗自咬牙,但是一个人伤过心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不会太伤心了。


    更何况相比于常月柔,一个所谓的替身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她拿出了福晋的气度来,微微一笑。


    容姝在那里瞄着婵格格的头顶,奇怪,真的没有弹幕吗?那就说明她不是穿越女。


    是啊,也不是捅了穿越窝,哪来那么多穿越女?


    太子道:“哈哈哈,三弟,上次因为月柔的事情,你我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这次别说做哥哥的不仗义,我府里还有十二个美人呢,她们至少能在眼睛鼻子眉毛嘴巴有一处像极了常月柔,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两个如何?”


    三阿哥惊喜不已:“多谢二哥。”


    太子又看向了四阿哥,一双凤眸中带着几许探究之意:“四弟,我也送你两个吧。”


    胤禛微微有些错愕:“不了,我对她并无兴趣。”


    “是只对她没有兴趣,还是现在对所有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了呢?”


    太子突然道。


    此话一出,胤禛嘴角挂着的浅淡笑意便僵住了,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寒意在躯体的四肢百骸间弥漫开来。


    三阿哥不解道:“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只是最近听了一个传言,希望是假的。”


    太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又去了另一边。


    容姝看着胤禛眼睫颤抖的样子,将手伸到了他的袖口中,攥住了他的手指。


    胤禛转头问道:“你也知道?”


    容姝眨了眨眼睛道:“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一个人遭遇了不幸,那不是他的错。我也知道我们夫妻一体,应当相互支持和鼓励。”


    胤禛眸间的冰霜在这一刻融化了。


    两人坐在马车上,胤禛仍旧是有些淡淡的忧伤,他将容姝抱在怀里,将下巴枕在她的颈侧,方觉好受一些。


    回去后没过一个时辰,便是李绵绵的生辰宴了,她打扮了好久,一身红石榴苏绣长裙,显得整个人明艳动人。


    容姝惊艳的望着她,有时候还挺羡慕她的,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还这么有活力。


    可是自己却好像已经提不起劲一样,穿衣服也偏爱蓝绿色调。


    晚宴倒是气氛不错,除了太子送过来两个美人添乱。


    容姝又仔细瞧了瞧,还好,这两个美人头顶也没有弹幕。


    胤禛冷冷道:“都会些什么?”


    身材高挑的清冷美人行了个礼道:“奴婢疏香,名字出自宋词‘小艳疏香最娇软’,年十七,擅调香、弹琴。”


    ‘疏’字与“姝”在汉文上同音,这不大好。


    胤禛道:“这词是夸赞梅花的淡雅之姿,但是你的气质与梅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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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日起改名为霜盈。”


    “是。”


    霜盈面不改色的行礼道。


    一身红衣身材火辣辣的美人操着一口四川方言爽利道:“奴家福丹,十六岁,跳得唱得。”


    胤禛问道:“福丹?”


    “是浮,浮动的浮,奴家可以像脑壳顶起红冠冠的仙鹤一样,漂到水面上跳舞,所以叫这个名字。”


    此言一出,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这技能厉害呀。


    胤禛也觉得这人的话让自己脑壳有点疼,他道:“你们二人住在西边的院子,沁香轩吧。”


    沁香轩就在宋格格院子的隔壁,宋格格捂唇笑道:“看来我以后既有眼福又有耳福了。”


    李绵绵上前福了一礼道:“四爷,二位姐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让她们二人为大家表演一段如何?”


    霜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弹琴随手的事。


    浮丹怒道:“这哈儿大夜黑更的,哪儿能表演嘛?你娃儿硬是存心要整我嗦!”


    李绵绵学着她的语气道:“我没有要整你的嗦,你不行就算了的嗦。”


    大家哈哈大笑,一时间充满了愉悦的气氛,而浮丹瞪圆了眼睛,十分委屈道:“为啥子要笑我说话的口音嘛?”


    宋格格“咦”了一声道:“你们两个穿的是一样颜色的衣服,款式也差不多欸,不过我看着,倒是浮丹的五官更精致一些,更配这明艳的石榴红。”


    李绵绵对这种踩一捧一之话术只想要嗤之以鼻,但是原主却最是在意这一点,以前还因为跟宋格格“撞衫”而大打出手。


    她们两人不愧是在皇宫就结下梁子的宿敌,对彼此实在是太了解了。


    故而李绵绵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也为了自己的目的,便不屑地瞪了浮丹一眼,道:“她哪配跟我比?对了,既然你羞于表演水中舞,不如就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浮丹看了胤禛一眼,而胤禛什么话都未说,似乎是默认了李绵绵的要求。


    浮丹唇角微勾,朗声笑道:“好嘛。从前有个花魁,她一不会跳舞,二不会弹琴,老鸨子就毛了:‘你龟儿子这个样子咋个接客哦?’花魁把嘴巴一翘,得意得很:‘因为我嘴巴头功夫凶得很!’”


    这话一说完,明眼人都知道花魁指的是谁了,宋格格道:“哈哈哈这倒有趣。”


    “今日是妾身寿辰,一定要给四爷敬杯酒。”


    李绵绵倒也不气,端着酒杯娇笑着向胤禛处走去。


    浮丹瞪了她一眼,谁知道李绵绵在路过她这里时突然“哎呦”了一声,脚跟一歪,身子迅速向前扑倒。


    “啪!”


    酒杯打碎了,李绵绵也华丽丽地撞到了胤禛的怀里,脸正好朝着下方,鼻尖贴在了一个男人最薄弱的位置。


    系统摇了摇尾巴赞叹道:【太完美了宿主,你简直天生就是演员,你是如何能这般精准的把握角度?这便是霸总与小白花正确的打开方式。】


    霜盈的鼻翼颤了颤,却不动声色。


    胤禛刚刚在紧急之下双手扶住了李绵绵的肩膀,稍微削了一下力度,但是仍旧被撞的有点疼。


    除了疼,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自从太医确诊后,他也确实再也没法“立”起来了,除了解手外,其他时候都没有感觉。


    即便是每日清晨,他也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


    可是刚刚李绵绵这一撞,他身体某处就好像是苏醒了一般,充满奇迹地重新微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