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卡萝儿？”


    帕修斯往卡萝儿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问。


    “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没错。”伊薇莎面无表情。


    “嗯，我早就料到了你想问，毕竟事出突然，你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吧？”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废话，所以。”伊薇莎面色一沉。


    “也料到了，”帕修斯依然笑容灿烂，“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误会的。”


    本来想说的话被抢先说了，让伊薇莎更心情更不妙了。


    肉眼可见。


    帕修斯心说不好，赶紧省略掉一大堆调戏的话，一脸认真地叹息:


    “唉，我当时本来是想直接杀了她的。”


    伊薇莎微微愕然。


    她看得出帕修斯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承诺过绝不会骗她。


    所以，刚才那个卡萝儿真的差点死于非命？


    “你应该很明白我的心情吧？”帕修斯淡淡地说，“明明你遭遇了难以言说的痛苦，别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一点都不了解整件事的原委，就对你指手画脚，大加斥责，好像她是什么正义的化身。”


    “她如果真那么正义，那在我被那家人虐待的时候，她为什么没出来主持公道？”


    帕修斯的笑容渐渐冷了，“所以，她根本没资格对我的事发表任何意见，可是她却那样做了，还表现得勇敢又无畏，愚蠢又自信，这叫我怎么对她谅解得起来？”


    “我很理解。”伊薇莎说。


    她真的理解。


    然后她又说:


    “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你明明想杀她，却做了另外一件事？”


    “当然是我不想浪费。”帕修斯神色坦然。


    “呵。”


    “我说真的！”帕修斯一本正经地说，“对一个已经该死的人，无论怎样对待她都不过分，直接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该怎么反思自己的过错，认清她所谓的主持正义，不过是对我这个可怜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可是我觉得遇到你，是她比较可怜。”伊薇莎客观评价。


    “那也是她自找的！”帕修斯振振有词，“可是话又说回来，本来我想杀了她，我也能杀了她，却留了她一条性命，她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你不觉得吗？”


    “很好，”伊薇莎说，“那请问，你不杀她，除了想让她深刻认清她的错误，惩罚她折磨她，还有别的原因吗？”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因为我不喜欢浪费。”


    伊薇莎目光深邃盯着他。


    帕修斯不尴不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吧！我承认，别的原因就是……她长得很漂亮，身段挺合我胃口，性格虽然糟糕，但很能引起我修正她教导她的兴趣。”


    “果然。”


    “麻烦不要加上这句果然！这让我感觉你好像以为我前面说的那些真心话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明明很真诚！”


    “可是现实就是你不但对她做了那种事情，还把她带在了身边。”


    “我承认我是有点色迷心窍的成分！但这真的不是主要原因！你一定要相信我！”


    “呵。”


    “其实我真的是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她。”帕修斯淡然说，“证据就是虽然她很漂亮，但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只要她敢跟我闹别扭，我随时都能丢掉她。”


    “虽然我一开始就对你的品格不抱希望，但这未免也……”


    “说下去！”帕修斯兴奋鼓励。


    “算了。”


    伊薇莎沉默了。


    “宝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帕修斯顺势搂住她的腰，“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把她送回家。”


    “我没有不高兴，当然也没有高兴，我对她的去留根本无所谓，只要她不给我添麻烦，惹到我，你想拿她怎样都和我无关。”


    “真的吗？”


    “真的，”伊薇莎看向他，“你和温妮丝的事，我也是持同样的看法。”


    帕修斯笑容微微一僵，“我不是故意想瞒你的，因为你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怕你不高兴，她自己也不愿意让你知道。”


    “你多虑了，你想找哪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像个怨妇一样对此絮絮叨叨？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肯定愿意听我说老实话咯？”


    “说吧，只要内容不是太恶心。”


    “我和温妮丝只是身体上的关系，只是情人，不是爱人，”帕修斯说，“硬要说的话，她和我的关系比我和卡萝儿的关系亲密不到哪里去，只是次数多点罢了。”


    “她自己认可你的想法吗？”伊薇莎冷着脸问。


    “她最好认可，不然我就和她一刀两断。”


    伊薇莎沉默片刻，“随你吧，我不想多说。”


    “我还以为你会不允许我这样伤害你的朋友呢？”


    “你情我愿的事，哪里谈得上伤害？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有什么事你们两个人之间解决就好，不必把我扯进来。”


    “明白了，我一定不会拿别的女人的事让你烦心……”


    “但是，这样下去很危险。”伊薇莎又说。


    帕修斯默默看着她。


    “从理论上说，不管你动不动心，男女之间只要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很多事情就很难理性看待，也很难理性归类了。”


    “嗯，所以呢？”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一旦你有所违背，我会第一时间和你算清恩怨，而且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伊薇莎面无表情，“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会是大麻烦，现在才她们两个无所谓，后面你要再冲动几次，你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顾得上我这边的事？”


    “嗯嗯。”帕修斯认真点头。


    “帕修斯先生，是不是全世界所有漂亮女孩你都不肯放过，都想弄到手？”她问。


    “当然不是！真全给我我也忙不过来啊？”


    “……那就定个数字吧，”伊薇莎说，“十个，你的女人，绝对不能超过十个。”


    帕修斯立刻心如电转:


    伊薇莎，海伦音，露娜，米丽法拉，洛维雅。


    温妮丝和卡萝儿，目前还算不上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虽然他已经得到了。


    凯蒂目前也没啥感觉……


    所以，最多他还可以再找五个女人！


    相当不少了！


    足足五个漂亮大姐姐，漂亮小妹妹，甚至漂亮小阿姨正在等待他的猎取！


    唯一的问题是——


    “宝贝，你算不算这十个名额中的一个？”


    如果不算他还可以再多找一个！


    “你说呢？”伊薇莎眼中杀意隐隐显现。


    呃……


    保守起见暂时还是算上吧？


    如果有机会多找，那就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