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商业版图

作品:《边关悍卒:从校尉到开国太祖

    “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尽力即可。”


    许松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的秀发揉得乱糟糟的,惹得花姐一阵抱怨。


    “那少爷,那几家商铺,少爷打算做什么?”


    花姐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


    “商铺,一家商铺先卖粮食吧,这东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其他几家暂且先卖一些老百姓日常用到的用品,后续我会让人联系你,售卖一些新玩意儿。”


    许松说道,随后微微沉思后,他又说道:“那些新玩意儿的利润很大,若是咱们一家吃独食的话,恐怕会遭人嫉恨,给我们使绊子,本少爷虽然不怕这些阴诡伎俩,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在这上面浪费。


    花姐你先休息几天,我给你派几个助手,然后以本少爷的名义,拜访一下各州府衙,还有一些当地的帮派,咱们可以拿出三成的利润给他们,只要他们不要在咱们做生意的时候,给我们找麻烦就行。”


    “三成的利润?是否太多了?”


    晴儿或许对这个数字不敏感,但是作为许松身边的大管家,花姐却是最明白的。


    “是很多,不过这钱花得值得,这钱花了,我们的生意便可以顺顺利利,按照我们的脚步逐步扩张,若是不花这个钱,隔三岔五地有人找麻烦,反而会耽误我们的脚步。”


    许松摇摇头笑着说道。


    利益均沾,才能将那些地方官员和帮派地痞绑到一块,让他们在当地的生意顺风顺水。


    “对了,少爷,此次朔州购买商铺的时候,朔州房家有意接触我,想要打探少爷的情况,不过都被我搪塞过去,后来房家的大小姐房筠筠又有意与我结识,我没有拒绝,便顺水推舟,和她成了朋友。”


    花姐随后又开口说道。


    “额?这个房家可是朔州首富那个房家?”


    许松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正是,这房家传闻乃是前唐名相房永胜的后人,如今的家主名为房永奎,为人精明强干,房家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如今商路已经遍通各地,甚至他们还有几艘海船,与南方通商,财富广大。”


    花姐显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嗯,既然房家主动接触,那你就和他们搞好关系,不过却也不能太过信任他们,世家大族,向来都是以本族利益为先,若有必要他们是可以牺牲一切,来保全他们全族的利益的。”


    许松说道。


    对于房家,他自然是不陌生的,左营之中就有他们的探子,剿匪的时候,大部分探子都被他处理了,不过房家的探子却是给放了回去,也算是留了一些余地。


    这个房家在原时空的历史上并未提及,但是在这个时空,却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商业横跨南北,在契丹、晋国、南楚、南唐等地都有生意,也有族人进入官场,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觑。


    与房家搭上关系固然对他以后的大业有帮助,但是却也会造成极大的掣肘,这样的门阀世家,绝不会甘心只当个绿叶的,就如前唐,在黄巢起义之前,门阀士族的势力,即便是那位天可汗很多时候都束手无策。


    所以对于房家,许松向来都保持着警惕的态度。


    “好的少爷,我明白了。”


    花姐年龄不大,但是心思灵巧,一点就通,这也是许松给她委以重任的原因。


    “你要抓紧时间,物色各类人才,将我们的生意在云朔一带铺开,然后向四方辐射,我建立这些酒楼商铺,可不只是为了赚钱,酒楼可是天下间收集情报最便利的地方了。”


    许松说道。


    “花儿必不负少爷所托。”


    花姐点头,郑重说道。


    有了后世那丰富的菜谱,相信酒楼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聚宝盆,玻璃香皂那边,用不了多久也会逐步上市,到时候他就有了一个稳定的财源,养兵、研究火器,哪个都是无底的吞金兽,若是没有足够的财源,那是一个都搞不成的。


    仅仅是这几天,发给士卒的军饷、奖赏,秘密运到紫金山的财物,都已经几乎将他这几年的积蓄消耗一空了。


    第二日,花姐就再次出发,带着许松派给她的几名护卫,当然还有暗中跟着她,准备在各大酒楼,收集情报的情报人员,这都是许松这几天时间,召集手下的心腹士卒,紧急训练出来的,只是掌握了基本的情报技巧,许松也不指望他们短时间内发挥作用,只是现在各州建立根基,后续紫金山那边训练的情报人员,会不断地输送各地,为许松收集情报。


    许松则是带着牛大山来到了南院部统军萧屈列的大营之中,来拜见这位平日里虽然不管事情,但是实际上在云朔之地,却掌握着绝对权力的统军大人。


    通报之后,许松在军中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大帐,然而他在大帐之中等到快午时,萧屈列依然没有露面,军营之中也是静悄悄的,并未进行训练,不知道这位统军大人去了哪里。


    “松哥儿,这个萧屈列,这是故意晾着咱们啊,我去找找他。”


    牛大山气愤地说道。


    “山哥,少安毋躁,统军大人定是有什么要紧军务,不可无礼,我们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就是。”


    许松却是不骄不躁,端着茶水喝着。


    要说喝茶,还得是中原,这契丹人泡的茶,总是有一股子怪味,哪怕是萧屈列仰慕汉文化,把汉人的很多东西学得都很透彻,但是在细节上,总之还是透着一股子蛮夷劲儿。


    就比如这茶水,总带着一股子膻味儿,让人喝着不舒服。


    他当然知道,萧屈列这是在故意晾着他,他在军营之中的作为,虽然是这个时代很多将领的常态,但是在契丹来说,他的行为已经是犯了大忌,用自己的钱财给士卒发军饷。


    你这是想干什么?


    收揽军心,要造反吗?


    许松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急忙来到大营,一方面请罪,另一方面则是给自己的越轨的行为,找一个背书的,萧屈列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哈哈哈,许松,你不在军营好好操练士卒,怎么来我这里了?”


    萧屈列爽朗的笑声从帐外传来,一个巨大的身影掀开大帐,走了进来。


    “许松拜见萧统军,许松今日前来,乃是为了请罪来了。”


    许松起身,急忙行礼道。


    “请罪?你何罪之有啊?前日你在节度使府唇枪舌剑,可是把萧挞鲁他们狠狠地折辱了一番,你又有什么罪?”


    萧屈列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意,盯着许松说道。


    “剿匪之事,许松虽无功劳,但是却也并未犯什么大罪,萧挞鲁节度使被萧赤那蒙蔽,对许松有所责难,许松甘愿受之。许松今日来此,乃是为左营军饷之事,前来请罪。”


    许松面色平静,继续说道。


    “左营军饷?你们左营乃是云州节度使府节制,军饷之事,应该向萧挞鲁节度使禀报吧,何以到了本将军这里?许松,你这可是越权。”


    萧屈列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回统军大人,我许家和节度使之间的争斗,统军大人想必知道一些,若是由节度使处置此事,难免会有公报私仇之嫌,末将也是为了萧节度使的名声着想,而且我等均隶属南院部所辖,大人乃是统军,署理云朔诸军事,自然是有权过问左营之事的。”


    许松不卑不亢说道。


    “呵呵呵,那你倒说说,你在军营之中,以私财代军饷,收揽军心,到底有何理由?还是你,在密谋造反?”


    萧屈列冷冷一笑,盯着许松说道,目光中的凌厉之色,让牛大山无比紧张,手不自觉地就要放在腰间,却发现腰刀已经被守卫收走。


    许松却依然是岿然不动,平静说道:“以私财发军饷,此事于契丹国法之中,并未有禁制,末将认为,法无禁止皆可行,况且末将也是为了提升左营的士气,他日随统军大人征战,也可为统军大人多立军功。


    统军大人,我许家归附已有十年,末将的姐姐更是嫁给了统军大人的同族,南院部的萧乾英大人,末将的几个哥哥,也都在契丹任职,对于契丹,我许家忠心可表,岂会做那降而复叛,三姓家奴之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罪之有?又何必找到本将这里来?”


    萧屈列的气势微微减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一则,以私财发军饷之事虽未禁制,但是却也并不符合规矩,二则,统军大人素来处事公正,末将甚为仰慕,三则,末将最近发现了一笔小生意,想要和统军合作,还希望统军能够屈身。”


    许松再次躬身说道。


    萧屈列此人为人还算正直,这些年担任云朔统军,对汉人也并未如很多契丹人一样排挤,不过他毕竟是出身萧家,而且萧家在契丹位高权重,但是内部的争斗也非常激烈,所需的资财必然不少,许松投其所好,也是为日后便宜行事。


    “你还会做生意?”


    萧屈列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道。


    “末将自然是不会的,都是手下人鼓捣出了一些新玩意儿,若是生意铺开,每年当可有个数万贯的收入,末将愿拿出其中的五成交予统军大人,只需在关键时刻,统军大人能够为末将的生意说一句话。”


    许松放低姿态,恭敬说道。


    “数万贯的收入?你这是找了个聚宝盆啊。”


    萧屈列目光明亮,盯着许松笑着说道。


    “不是末将找了个聚宝盆,而是末将为统军大人找了个聚宝盆,就是不知道统军大人愿不愿意把这个聚宝盆搬回家?”


    许松说道。


    “哈哈哈,你很不错,许松。”


    萧屈列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许松的肩膀说道。


    从军营出来,许松算是松了一口气,到了现在,他强行出兵,暗中清理军中密探,排挤萧赤那的隐患,才算是初步解除,至少在未来几年内,只要萧屈列不被调走,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几年之后,甚至不用那么长时间,只要一两年时间,他的火器研发成功后,他就初步有了与契丹对抗的资本,即便打不过,也有了活下去的能力。


    “松哥儿,你这平白无故地送给那家伙那么多的钱,怎么还这么高兴呢?”


    牛大山看着脸上舒了一口气,变得轻松的许松,不由得疑惑问道。


    “山哥啊,这叫破财消灾,萧屈列拿了这些钱财,那后边几年,我们就可以放心发展了,与这相比,些许钱财算什么。若是萧屈列坚持不收这些钱财,那我们才要担心了,只怕就要做好提前跑路的准备了。”


    许松却是哈哈一笑说道。


    两人一路回到云州城,来到了一家酒楼,正是花姐买下的其中一座,已经开始有新菜上桌,邀请贵客试吃了,花姐的办事效率的确很强。


    大堂之中,顾客盈门,人声鼎沸,酒楼的生意看起来非常不错。


    大老板来了,自然是有上好的雅间伺候,饭菜很快上来,许松和牛大山大快朵颐,虽然比不上原时空的原味,但是味道却也比现在这个时代的饭菜好太多了。


    吃到一半,隐隐间隔壁有争论声传来。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而今契丹窃据燕云之地,压迫我汉家同胞,尔等却对契丹人卑躬屈膝,谄媚至极,如何对得起尔等所读之圣贤书?”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带着丝丝愤怒和不甘。


    “丁兄,你这都快四十了吧,怎么还如此的天真可笑?如今的燕云乃是契丹之土,十年来契丹之主礼贤下士,励精图治,南边的晋国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否则的话,你如何会跑到这北地?食其禄却又骂其君,彼其娘之,你丁淑读的是这样的圣贤书?”


    又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张兄,言过了,言过了。”


    有人打圆场,似乎是在劝解。


    “张偡,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混淆概念,我丁淑顶天立地,虽在北地,却从未接受契丹一文钱的资助和俸禄,所得所费,皆是丁某为他人代写书信、丹青所得,我丁某何时接受过契丹人的好处,张偡,你若有证据,我丁某即刻自刎于此,若是没有,那就不要在此炎炎狂吠。”


    丁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