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奇奇怪怪的自爆
作品:《谁想当恋爱文主角啊》 秘书狼狈地侧过脸,躲开欧阳皓的鞋尖,听到电话里顾放的声音,哽咽了下,顿时更想哭了。
要是真的能成为顾放的小情人,他倒也不介意被抓起来人身威胁,但是顾放接起电话后不假思索说出口的根本就是别人的名字,他反倒是在替自己的情敌受过!
“我不是苏知节,我叫觅述,”他悲愤道,“你抓错人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放哥的秘书,”欧阳皓又踹了他一脚,“你这个居心叵测的狐狸精,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故意勾引放哥,还装无辜拒不承认,让放哥假装约会别人替你遮掩——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秘书憋屈地闭了嘴。
“他的名字就叫觅述,跟秘书同音,”电话另一端,顾放强压怒气,“我和觅述之间没有任何工作之外的亲密关系,欧阳皓,现在立刻放了他。”
要不是秘书的名字暗示得如此明显,顾放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觅述时就确信他就是原文中那位忠诚尽责的完美秘书。
秘书更憋屈了:“……也不能说没有任何工作之外的关系吧。”
“果然,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的口径都不统一,”欧阳皓顿时像是抓住了把柄那样叫嚷起来,掀翻了旁边的扶手椅,连带着房间里堆放的空花盆一同碎得乱七八糟,“我已经派人追踪你们好几天了,放哥跟他那个所谓小情人的约会,根本没有任何过界行为,反倒是跟你这个秘书一起,莫名其妙大半夜坐着车绕淮城转了一大圈——除了谈恋爱还有什么解释?”
顾放没有说话,透过手机的扬声器,隐约能听到有气翼振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欧阳皓还在扬扬得意地阐述着自己的精髓推理:“当初放哥拒绝我的时候,我本以为所谓的情人就是个幌子,结果刚看到你,放哥就紧张地把你拖到身后,生怕我牵连到你。当时我就意识到放哥对你绝对跟别人不一样,不然放哥怎么可能对一个卑微的小秘书如此重视!”
秘书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发丝黏着皮肤发痒。他很想认同这句“顾放对自己跟对别人不同”的说法,但他不得不承认:“顾先生大概只是不想波及其他人。跟你不一样,在顾先生眼中,每个人都是值得重视的。”
身为顾放的秘书,他清楚地知道,顾放几乎从不涉足上流社会物欲横流的所谓慈善晚会,但私下捐款的数量比那些富豪加起来都有过之而不无及。
“别狡辩了!我要比你了解顾放——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欧阳皓像是被戳中了痛点,这次踹人的力度完全没收敛,被踢中腹部的秘书痛苦地发出一声气音,“你以为我没看到过你的电脑吗?黑进一台没有任何防护的电脑简直太容易了!”
秘书蜷缩成一团,这次忽然不吭声了。
欧阳皓把这当成一种被戳穿奸情后的心虚。他尚不解气,高高举起地板上散架的椅子腿,便要往秘书身上砸。
秘书认命地闭上眼睛,绷紧皮肤。
“轰”的一声巨响,木头崩裂的声音随之而来,预想到的剧痛却并没有出现在身上。
秘书猛地睁开眼睛。
地下车库三层的仓库木门被踹出个窟窿,一只手摸索着伸进来,艰难地寻找到门把手的位置。
门被打开,顾放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他还穿着睡裤,上半身胡乱套了件衬衫,袖口在匆忙登上直升机时被划破了好几道,又在车库消防梯里沾了黑黢黢的泥土。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从办公室休息间冲到半个城市之隔的帆牌公司地下室,相当极限的运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水淋透了,甚至思维都没能完全跟上奔跑的速度,在门口站定时,甚至没想明白自己该说点什么。
秘书的目光亮起来。即使被欧阳皓踩着后背,他仍旧倔强地仰起脑袋,定定望着门口映着光的高大身影,似乎想把这一幕永远刻在自己脑海里。
欧阳皓注意到秘书的动作,抬脚就要把他的脑袋摁下去。
顾放脸色一冷,这下终于回神,拎着刚才被自己踹掉的门框木板扔向欧阳皓,逼着后者不得不放弃对秘书的攻击,抬手挡住袭来的木板。
“警察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他警告欧阳皓,“放开我的秘书,现在立刻去自首,你还有可能保住帆牌公司董事长的位置。”
欧阳皓愣住了。
“你报警了?”他被背叛了似的,在原地呆滞半秒,又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仿佛自己才是无辜的那个,“你为什么要报警?”
即使顾放早就知道反派的人设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反社会人格,仍旧被气得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在即将开始正文剧情时把欧阳皓关进监狱,就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反派,对于剧情发展或许并不一定是个好主意。但是这个精神病已经完全脱离了剧情掌控,顾放要给自己被无辜牵连的秘书一个交代,也不可能再坐视有人因此受伤。
况且顾放早已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反派后备役的名额在笔记本上写了整整一页,他笃定自己能够承担把欧阳皓绳之以法的代价。
没听到顾放的回答,欧阳皓眼圈又红了。
“是因为这个人吗?放哥?”他抬手指向秘书,哀切地问,“你是因为他才抛弃我了吗?”
秘书仍仰着脑袋,痴痴望着顾放,没对欧阳皓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
“我跟我的秘书没有任何关系。”
顾放再次强调,担心欧阳皓情急之下对秘书不利,大踏步走过去,弯腰把秘书拉起来,护到自己身后。
他原以为欧阳皓会阻止自己对秘书的营救,没想到欧阳皓居然完全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只是眼圈通红地盯着自己,甚至还被秘书的腿莫名其妙地绊了一跤,浑身的硬朗肌肉仿佛不存在了似的,柔弱又缓慢地跌倒在房间角落里。
这演技实在有点夸张做作,顾放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放哥,你也不必再蒙骗我,”欧阳皓惨笑,“不过是被这只狐狸精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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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爱上一位下等人罢了。你知道吗,放哥,一天之前,我甚至想过,如果你把这件事对我和盘托出,我也不是不能跟他共侍一夫。”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炸裂的一句话,顾放的表情都扭曲了。
“你有病吧,我们两人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他真的有被恶心到,“以及,我的秘书工作勤奋、热爱学习,无论是在我心里还是在正常人的标准里,他都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那批人——比你这种看似家境优渥其实只是社会蠹虫的家伙,要高等得多。”
欧阳皓笑得更惨烈了:“已经开始为他否认我们的过去了吗,放哥?”
顾放深吸口气。
有时候面对有臆想症的精神病人真的挺无助的。
“但是你知道你的秘书在每天的恋爱日记里怎么写吗?”欧阳皓从身后已经破得一团糟的桌椅残骸中抽出一沓纸,“他根本不爱学习!只是为你伪装成了勤奋上进的样子!哈,想不到吧,你根本爱错了人!”
顾放身后,秘书的脸色蓦地变得煞白。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只是因为他爱学习,那我为什么不跟学习机结婚,”顾放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欧阳皓这清奇的脑回路,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有病的地方,回去找苏知节洗洗眼睛,“还有,我再强调最后一遍,我跟我的秘书、跟你,都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
欧阳皓嗤笑。他猛地把那沓纸扔向半空,顾放下意识伸手抓住一张,低头,看见上面工整的印刷体。
“我坐在顾先生送我的昂贵钢琴前面,正好能看到壁炉顶放着顾先生送我的摆件,摆件旁边是他曾使用过后来打碎了的马克杯,似乎还有他身上那股清凉的薄荷香气。顾先生为我请来的巴黎音乐学院毕业的特级教师试图让我专心听讲,可是连我指尖下的黑白琴键都冷得像顾先生的西装纽扣,我又怎么能从名为顾先生的幸福幻梦里回神?
顾先生最喜欢我的勤恳肯干爱学习。我告诫自己。无论有多想烧掉手边的复习资料,开着顾先生送我的飞机去随便哪个度假岛尽情狂欢,我也宁愿坐在这里把这些我过去最痛恨的知识塞进脑子里。只要能得到顾先生的一句肯定。”
顾放嫌弃地放下手里的纸。
他果然还是搞不清神经病反派的脑回路,就这A4纸上明晃晃的印刷体,抄着ooc到离谱的梦男语录,怎么想都是欧阳皓杜撰出来的。要是向来勤奋好学且冷静自持的秘书能写出这种东西,那他宁愿相信苏知节才是这个世界的隐藏大反派——
清楚地看到顾放脸上露出的嫌弃,秘书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泣。
“欧阳皓,你怎么能黑掉我的电脑,随便暴露我的日记,”他双手仍被缚在身后,试图拿脚把地上的纸张往身后藏,无果,于是满腔惶恐和怒气全都倾泻到了欧阳皓头上,“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顾先生吗!你做梦,顾先生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他喜欢的,其实是司机王叔的儿子!”
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