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道,“我还要去通知其他客人明日寿宴时间和地点,宋神医接下来可有要事?”


    宋问草一愣,他刚才只想着抓紧时间把花满楼还有另外一个人从院子里带走,倒是忘记问花满楼来这里的目的。仔细想想,他落后自己的女儿一步,在出来前确实听见了两人有说什么明日、小厮之类的。


    想来这个时候就是在说明日寿宴上的安排。


    这么想着的宋问草不动声色,脸上挂起了尴尬的笑容,他紧张地搓了搓手似乎对自己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而惭愧,“瞧我这几日忙的,都快忘记是为什么来了。”


    “这几日很忙?”花满楼疑惑地反问了一句,“难道有很多人身体不适吗?”


    “这、这倒不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的宋问草尴尬地笑了笑,他朝着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的方子奕笑笑,很快就说起新的话题,以此来转移花满楼的注意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七少爷还是早些通知剩下的客人吧,等结束后我再为七少爷看看。”


    被提醒的花满楼礼貌地和小国使者告辞,他带着方子奕和宋问草又向下一处招待客人的院子走去,这一回来开门的是两个人的熟人。


    见过几次面的熟人。


    “追命捕头。”花满楼和对方寒暄了两句,在把明日寿宴的事情告诉对方他便离开了院落。


    会在这里见到追命对于花满楼来说并不是什么很惊讶的事情,上次他和方子奕一起查假银票案就见过对方,追命能来得那么准时多半是有其他事情。再仔细一想,对方受托而来给花如令祝寿的事情就没那么难猜了。


    和客人打交道的事情是花满楼在做,同样也算是客人的方子奕抱着手臂站在树荫底下,他身边便是抱着药箱絮絮叨叨的宋问草。


    花满楼担心两人等自己等的无聊,便提前跟宋问草沟通了方子奕的病情,让两人在树荫下就这么看起病来,他自己则抓紧时间去通知客人们。


    再一连通知四五个院落的人后,花满楼总算完成了家中兄长的嘱托,松了一口气的他又转身快速去寻找方子奕和宋问草。


    希望子奕和宋神医没有等自己很久,花满楼这么想着。


    和宋问草在同一片树荫下躲太阳的方子奕正给海雕梳着毛,耳边是宋问草嘀咕的一大串不太熟悉的药草名——也不能说完全不熟悉,像什么甘草川贝芍药千里香什么的他就认识,当初可是挖了不少放在包裹里。


    不过后面用不着了就被他随手卖了出去。


    “宋神医,我这个毛病没有办法治了吗?”方子奕适时转头,他注视着在自己的目光下神情一僵的宋问草,带着些许恶趣味开口,“你好像有些害怕我,为什么呢?”


    宋问草尴尬一笑,摸着药箱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扣起药箱上一切能扣的角落,嘴上却是装出一副听不太明白的模样,“方公子何出此言?你是七少爷的客人,是他相信的朋友,我自然也会相信方公子。再说你我二人从未见过面,我又为何要害怕你?”


    “说得也对,宋神医当然不会害怕我。”方子奕拍拍海雕的羽毛,把雕放出去自己玩,紧紧关注着海雕动向的他不经意地说道,“要怕、怕的应该也是那个铁鞋大盗。”


    “铁鞋、铁鞋早就死在了花老爷手下,方公子莫不是听了七少爷的话,以为铁鞋大盗还活着吧。”宋问草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和蔼的笑容瞬间苦涩起来,瞧着还真有一两分真心为小辈苦恼的模样,“唉,七少爷也是迟迟无法走出来,所以花老爷才这般担心。”


    到底是真的走不出来,还是罪魁祸首在眼前?


    方子奕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没有任何必要的话题,“我这个晒不得阳光的体质,不知道宋神医有没有良方?”


    “……这种病闻所未闻,我需要一点时间。”差点没接上话的宋问草说道,“不过这个病太过古怪,方公子还是莫要抱有太大希望唉。”


    真心实意为方子奕这个病哀叹的宋问草,打定主意不打算认真给人治疗,先不说他能不能治好这件事情,就算能治他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自己的敌人治病。


    宋问草叹了一声,他看见花满楼正在往这边走的身影,不愿再多作停留的他借口要去看医书寻找药方,转身就离开了。


    才这么一会时间就受不住了吗?


    目送着宋问草离去的方子奕拍拍海雕的脑袋,指挥着跟自己心意相通的海雕追着宋问草离开。


    即使是快步走回来也花了一小会时间的花满楼,只来得及听见海雕离去的振翅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茫然地看着方子奕,“宋神医已经离开了吗?”


    “对,他说我的病还要再研究研究,这不就回去看医书去了。”方子奕笑着回答。


    那雕怎么也离开了?


    对此同样感到困惑的花满楼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方子奕拽着袖子往花家人常聚的小院走去。


    方子奕一副期待已久的模样,“今天花伯父准备了一个家宴,还特意邀请了我,说什么都不能迟到。”


    “不只是你。”花满楼无奈的笑笑,他记得自己父亲邀请的明明是子奕和陆小凤两个人,怎么到了子奕嘴里反倒成了一个人?


    等两人走到那个他们第一次小聚的院落时,方子奕发现花家里的每一个人差不多都到了,就连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陆小凤也早早地等待在这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每一个人眼里都是沉重又烦躁的情绪,也就是花满楼看不见才不知道。


    实在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方子奕看向陆小凤,期望从对方那里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陆小凤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来,更担心自己开口会无端引起花满楼和其他人的猜疑。到时候要是影响了方子奕和楚留香的计划,陆小凤可就要变成香喷喷的五香鸡了。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花如令开口。


    “楼儿,还记得盗帅曾给我们家发过贴吗?”花如令满脸忧愁地说道,他拿出那张沾着郁金香气味的纸张,“盗帅欲取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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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佛,这几日我便安排人严加防范,楼儿也时不时去密室查看……”


    即使这样,也没阻止坏消息的传来。


    花家大哥接下了花如令未说完的话,“刚才密室的看守人员传来消息,密室中的玉佛已经没有了。”


    而现场只留下了带有郁金香气味的信纸,上面写着‘玉佛笑纳了’。


    这个风格不太像盗帅?


    再听一遍这件事情的陆小凤眼中闪过怀疑,按照他对楚留香的认识不应该只留下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更不会悄无声息地带着玉佛跑路。


    他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花家的人。


    “不是香帅?那还能是谁?”花六童问道,他想想自己家里那个特殊的密室,“那个密室是朱停所造,能不惊动任何人进来又出去的,除了香帅还会有谁?”


    “这个密室的离开办法知道得更没多少,除了朱停就是每一任瀚海国国王。”花如令满脸忧愁地说道。


    “真巧,最近我听见了一个消息。”


    突如其来的声音插入他们的对话。


    所有人纷纷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他们看见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青年站在院中,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带起了面前的一阵风,吹得青年耳边的长发飘动。


    “楚留香?!你怎么来了?”陆小凤惊讶之下喊出了对面那人的名字,在看见对方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和方子奕私下背着花满楼筹划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慌张,“不对,这个玉佛不会真是你偷的吧?”


    楚留香摊开手,神情无辜地看着陆小凤和方子奕,“当然不是。我前段时间还在海上和蓉蓉她们在一起,怎料没两天就听说有人打着我的名字要来偷花家的东西,这不就紧赶慢赶地来了江南。”


    “谁想到那个冒充的人是不是得了消息,先我一步来了花家还把东西偷了。”


    胡说八道的楚留香朝着陆小凤和方子奕眨了眨眼睛。


    方子奕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相信楚留香的人品不会把真相说出来,但他仍然为此提心吊胆了一阵,“这个消息我好像也听到过,就在七童第一天带我去茶楼的时候。”


    “也许我们听到的是同一个。”楚留香笑着说道。


    困惑的花满楼侧头小声询问着方子奕,“你说的是……那个小国?”


    陪着方子奕一起去的花满楼自然也听到了,但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沙漠各国互相吞并。


    “对。”方子奕点头,注意到花家其他人的目光,他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可能这段时间为了筹办寿宴你们不太注意消息,这个消息与其他的相比也很平平无奇,所以你们也不知道。”


    “瀚海国背弃西方魔教,被魔教的人给灭了,瀚海国国民四散奔逃,国王一脉则是被屠戮干净。”楚留香说起屠戮的事情不忍地摇了摇头,他总结了一下。


    “也就是说,现在沙漠诸国已经没有所谓的瀚海国了。”


    但是花家的客人里,还有瀚海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