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价比！”


    刘顺喜嗤笑一声，指间夹着的雪茄抖了抖，烟灰簌簌落下。


    “小周，你还年轻。给女主播刷火箭，你连她一根毛都摸不着。但给她们花钱，买的是什么？是前呼后拥，是众星捧月，是这种……”


    他朝着客厅里那群依旧沉浸在红包雨狂欢中的身影扬了扬下巴，眼神里满是掌控者的戏谑。


    “是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虚荣。她们越开心，我就越开心。她们用我的钱去挥霍，就等于在替我扬名。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周青心头一凛，他瞬间明白了。


    刘顺喜根本不是什么被崩的老登，他才是那个手持猎枪，好整以暇地看着猎物在陷阱里狂欢的猎人。


    他享受的不是这些女孩的青春，而是她们因金钱而起的癫狂，是猎物循着诱饵贪婪的钻进牢笼，享受的是这种用钞能力碾碎一切的绝对支配感。


    再看向远处那个被姐妹们簇拥着，像个女王一样高举手机，兴奋得满脸通红的紫燕，周青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悯。


    这姑娘，看似混迹风尘，八面玲珑，实则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她以为自己凭着年轻和手段，钓到了金龟婿，成了潮流街独一无二的大姐大。


    殊不知，她所有的荣耀，不过是猎人投喂的一把谷子，连同她的喜怒哀乐，都早已被明码标价。


    这场闹剧终于在后半夜散场。


    回到父母为他准备的婚房，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扑面而来。


    新装的玫瑰花好空调正安静地运转，远程提前开启，将夏夜的燥热隔绝在外。


    周青把自己重重地摔进系统赠送的那张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柔软的皮质完美地承托住他疲惫的身体，舒服得让他想就此沉沉睡去。


    但他不能。今夜的收获，足以让他兴奋到天明。


    他闭上眼，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系统，启动抽奖！”


    【叮！消耗500积分，进行高级抽奖……恭喜宿主抽中保时捷卡宴顶配版一辆！车辆手续已办妥，三日后凭身份证至本市保时捷中心提车！】


    周青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脏狂跳！


    卡宴？还是顶配？


    他颤抖着手解锁手机，飞快地在搜索框输入型号。


    当超300万的官方指导价映入眼帘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那串零在他眼中无限放大，看的他头脑阵阵晕眩。


    这已经不是钱了，这是一套行走的房子！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消耗100积分，进行普通抽奖……恭喜宿主抽中“视力恢复卡（完美级）”一张！是否立即使用？】


    “使用！”周青毫不犹豫。


    一道微不可查的暖流瞬间涌入双眼，起初有些酸涩，随即化为一片清凉。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睁开时，整个世界仿佛被瞬间高清重置了一般。


    空气中飘浮的微尘，墙壁上涂料的细腻纹理，远处窗帘布料的经纬线条，一切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锐利。


    他摘下鼻梁上那副跟了他好几年的黑框眼镜，随手扔在茶几上。


    走到玄关的镜子前，镜中的青年，双眼不再被镜片遮挡，显得格外明亮有神，五官的轮廓也因此清晰了许多。


    整个人的气质，竟凭空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继续清点战利品。


    一百个红包的返利二十万，加上之前的结余，他的银行卡余额已经突破了四十万大关。


    除此之外，系统还额外奖励了一些诸如特供香烟、限量版洋酒之类的零碎物品，被他随手堆在了储藏室。


    暴富的快感直冲天灵盖，周青感觉自己有些飘了。


    他点开常玩的那款手游，看着商城里那些金光闪闪的皮肤和道具，鬼使神差般地点下了充值按钮。


    一单648，又一单648……当他回过神时，几万块已经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屏幕里的小人换上了顶级的装备，战力飙升，公会频道里一片大佬牛逼的吹捧。


    可周青的心里，却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懊恼。


    “妈的，真是暴发户心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地关掉了游戏。


    这钱花得太冤枉了，必须从那群精神小妹身上赚回来！


    然而，接下来两天，那群在刘顺喜公寓里还活蹦乱跳的姑娘们，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他在群里怎么@，都无人回应。


    只有她们的朋友圈依旧热闹非凡。


    今天是在本市最顶级的夜店卡座上，香槟塔堆得比人还高。


    明天是晒出刚入手的奢侈品包包，配文感谢大哥的投喂。


    后天又是在某个网红餐厅打卡，九宫格里每一张照片都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周青冷眼旁观，并不着急。


    他知道，烟花再绚烂，也有燃尽的一刻。


    果不其然，第三天清晨，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群发消息，来自徐萌萌。


    “哥哥，在吗？手机欠费停机了，能借十块钱充个话费吗？有钱了马上还你。[可怜]”


    周青的笑了，他看了一眼消息，然后锁上了屏幕，没有回复。


    韭菜，得等它长一长再割。


    这群姑娘刚刚从财富的云端跌落，正处于巨大的心理落差期，情绪麻木，很难再被轻易震惊。


    现在出手，收割震惊值的性价比太低。


    正思忖着，表姐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附带着一张照片和一个简介。


    “小青，又给你物色了一个！银行上班的，今年31，长得不错吧？家里条件也好，绝对的独立女性！”


    周青点开照片，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女人正对着镜头，背景是陆家嘴的摩天大楼。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上一个被嫂子标注为条件不错的相亲对象，还是他拉着大哥一起去壮的胆，结果那女人现在正天天变着法儿地骚扰他哥呢。


    “二嫂也说这个靠谱，你见一下，就当吃个饭。”表姐的消息紧随而至。


    “行吧。”


    拗不过家人的轮番劝说，周青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个念头忽然窜了上来。


    他转身走进卧室，换上了一身新买的休闲西装，拿起手机和钥匙。


    临出门前，他特意打车先去中心提车。


    他要开着这辆崭新的卡宴去。


    不为别的，就想装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