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见死不救
作品:《女儿身藏不住,禁欲世子低声哄》 盘问了一个上午,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得到,昨天晚上,个个睡得跟猪一样,把他们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关世庆又查看了围墙,只有风吹雨打的印迹,没有人爬过的痕迹。
内室的地面上,只有县令大人和芳姨娘以及丫鬟三个人的脚印,别无第四人。
外室里,因为没有保护好现场,已是乱七八糟的一片。
作为当事人的叶驱,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之后只觉得脑袋凉飕飕的,就成了那个鬼样子。
难不成是后院的人干的?
会是谁?
芳姨娘身边的那个丫鬟?
但那丫鬟已经伺候了芳姨娘好几年,不能说忠心耿耿,但也没有必要做出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就会是谁?
对方又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飞进来?
莫非如其他人说的,这是闹鬼了?
为财?却没有任何的财产损失。
为仇?县令大人跟谁有仇呢?
一整天的时间,衙门里的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一片鸡飞狗跳。
一点头绪都没有,关世庆瞬间觉得头痛得很,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向大人交代。
至于对李煜棋的刑讯逼供,早就被抛之脑后。
....
李煜棋再三交代刘氏,在家耐心等三天,就三天的时间,她一定会平安归来,不要想着去找谁拉动关系,不要去求任何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但作为母亲的刘氏,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牢里受罪,这可是杀人的大罪呀,已经定了秋后斩首,她能不急吗,能不慌吗。
一夜之间,刘氏苍老了不止十岁,原本有些花白的头发,竟然已经半白。
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在坚持着最后的挣扎,她的煜棋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李煜棋走了没多久,她就摸黑踏上去往县城的道路,李老四的牛车天亮之后还要接村里人进城,等去到现场,都不知道什么时辰,她一刻都等不了。
今儿要是救不了煜棋,她就去府城告状,府城不行就去京城告御状,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要把煜棋救出来。
刘氏是第一个入城的,天色还早,街上冷冷清清的。
道路总有尽头,哪怕她不想来,最终还是站在李宅的大门前,刘氏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看着熟悉的街道,暗红的大门,一如多年前,她每天站在这里等着相公归来。
这宅子是相公生前打拼出来的,曾经是他们温馨的家,如今却成了别人逍遥的乐园。
她怎能不悲怎能不痛。
擦干眼泪,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抬起手,敲响了这扇15年未曾踏进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小厮,看着风尘仆仆如同乞丐的刘氏,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哪有一大早上门要饭的。”
说着就要把大门关上。
刘氏伸手抵住大门:“这位小哥,麻烦通报一下老太爷,就说桃花村李忠文的遗孀求见。”
小厮态度虽然不怎么好,却也没有为难刘氏,转身进去禀报。
大厅内,刘氏跪在地上,上面坐着李煜棋的爷奶李老太爷和肖氏,旁边坐着二叔李忠武,二婶范菊兰。
范菊兰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喂,你们闻到了没有,空中有浓郁的骚味,让人作呕。”
她身旁的嬷嬷接过她的话:“夫人说得对,这空中不但狐狸精的骚味,还有穷酸味。”
刘氏猛地抬起头,双眼如炬:“范菊花,你嘴巴放干净点。”
李家能有今日的大宅子、店铺几间、仆人几许,全是李煜棋的父亲李忠文一手拼出来的。
李老太爷和肖氏不但没有出过一分力,还带着小儿子一家坐享其成。
李忠文有经商头脑,人又肯干且勤快,为人实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李忠武为人很精明,油嘴滑舌,深得李老太爷和肖氏的喜欢,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但他们两人没那个能力,把目光瞄准了大儿子,今天要100两,明天就敢要1000两银子。
李忠武是孝顺父母,却不是愚孝,多次批评父母不应该把李忠武宠坏。
李忠文死后,李忠武和范菊花到处散发谣言,说刘氏在外面有野男人,李煜棋就是她跟野男人生下的野种,老三和老四长得不像李忠文,极有可能也是野男人的种,不然的话,李家上百年来都没有出过双生子,怎么到了老三老四就是双生子呢。
外面的谣言传得有板有眼的,冯氏见天的骂刘氏。
刘氏那段时间刚刚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坐好,真的是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殊不知,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迷迷糊糊中被尖叫声吵醒,她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男子。
最后,她和孩子们被扫地出门。
丈夫所有的产业全部归李忠武所有。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不是为了几个孩子,她早就跟随丈夫的脚步去了。
肖氏黑着一张脸破口大骂:“怎么,说你两句就不行了,贱人,还好意思上门,咱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水性杨花的荡妇,破鞋,晦气的玩意。”
刘氏矢口否认:“娘,我没有,天地可鉴,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对不起文哥。”
肖氏往地上吐了一口水:“我呸,不要喊我娘,我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你这个贼人,克星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死,你这个烂货,滚出我们李家。”
刘氏不想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肖氏是那种无理搅三分的人,吵个三天三夜,都不带一句重复的。
她定定地看着李老太爷:“爹,求求你看在煜棋喊你一声祖父的份上救救她吧,你不是和县令大人有交情吗,只要你肯出面,县令大人一定会给你面子。”
李煜棋被抓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县城本来就不大,一点消息早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范菊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别提心里多高兴。
她儿子和李煜棋一个学院,比李煜棋小两岁,只是她儿子笨得像头猪,读了这么多年书,连童生都不是。
李老太爷还没开口,李忠武已经假装面露难色:“大嫂,煜棋这是杀人之罪呐,谁去求都没有用,更何况,爹和县令大人只是泛泛之交而已,没有用的。”
刘氏急忙解释:“煜棋没有杀人,她是无辜的,她还只是个孩子,身体又这么差,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爹,我求求你了,只要花点钱,县令大人就会放了她。”
提到要钱,肖氏不干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以为李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一个野种值得我们李家为他赴汤蹈火吗…”
骂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
直到肖氏骂得口干舌燥,喝口茶的空档,李老太爷才缓缓开口:“你回去吧,不是我们李家的人,我不会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