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何意

作品:《女儿身藏不住,禁欲世子低声哄

    不知道是自己把自己掐晕了,还是被吓晕了,总之罗瑞金彻底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口吐白沫,身下一片潮湿。


    黑影嫌弃地往他身上踹了几脚,一脸嘲讽:“就这胆量,还不如老刘家的那条老狗。”


    收拾残局,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遗漏才离开。


    随着黑影的离去,罗府重新被夜色吞噬。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呆在牢房里的李煜棋。


    夜色寂静,只有寒风呼啸,奔走在回牢房的路上,李煜棋脚步突然一顿,眼神冰冷,嘴角勾起,转身看向身后的某处:“阁下一路跟着是几个意思?”


    “非常抱歉,没想到打扰了你。”从黑暗处走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


    即使没有月光也没有灯光,但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天生就带着光环。


    比如眼前之人,昏暗中,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看见一道轮廓,却给人一种天生的强者气息。


    这人很危险,必须马上离开,这是李煜棋的第一感觉。


    她从不逞强,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手已经摸向怀里,一把匕首刀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进攻。


    可能因为夜色太浓看不见李煜棋的动作,他轻笑着对矮个子说道:“你输了吧。”


    矮个子无声叹了口气,跟主子打赌,他就没有赢过,乖乖低头认错:“还是主子厉害,这都被你猜中。”


    李煜棋心中警铃大作,不知为何,这气息让她觉得有点熟悉,让她想起了火烧怡红院的那天晚上,也是有这么一道气息让她感到危险,如今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莫非这人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李煜棋冷言道:“没记错的话,你我不相识,这是意欲为何?”


    矮个子笑嘻嘻地说道:“咱们现在不就认识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李煜棋赶紧打断:“停停停,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


    矮个子一噎,这人怎么这么无趣,把天给聊死了。


    高个子明显是个很彬彬有礼的人,不管李煜棋的态度有多不好,也不管李煜棋有没有看得到,他依然拱手行礼说道:“兄台别误会,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路过,非常抱歉惊扰到你。”


    矮个子:“对对对,我们就是路过,你看这月色多美。”


    李煜棋翻了个白眼,说谎都不打草稿,这天别说月亮,就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路过?谁信呢。


    李煜棋毫不客气地说道:“听说月黑风高适合干偷鸡摸狗之事,希望你们两个不是去干坏事。”


    矮个子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高个子又是温柔一笑:“让兄台见笑,我们都是良善之人,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他的声音如海浪般低沉,又如醇厚若千年美酒余韵绵长,就如现代人喜欢说的听了都让人怀孕。


    就连李煜棋这种不好色的人都好奇,这如同夜空星辰的嗓音应该配一张什么样的脸。


    可惜,没有透视眼,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但李煜棋知道温和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她不敢放松警惕,如果对方要动手,自己不一定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必须赶紧离去。


    她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不等对方回答,转身、抬腿、跑起,转眼间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矮个子不乐意了:“主子,怎么就让他跑了,应该让他知道,当初火烧怡红院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暗中帮忙,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脱身,也不想想,他以为他的那些雕虫小技能逃得过衙门的金星火眼。”


    高个子嘴角弯起:“既然是做好事,何须留名!”


    又补了一句:“你说错了,即使没有我们,他也能脱身。”


    谁能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会杀人,而且手段如此残忍,还毁尸体灭迹,如今过去这么多天了,衙门仍然毫无头绪。


    废物,都是废物,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的却不是人事。


    如果李煜棋在此,肯定会说,大哥,你这不是矛盾吗。


    …


    天刚擦亮,尖叫声把罗府所有人都惊醒,冯管家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带着几个下人就冲进了罗瑞金的房间,眼前的一幕,他当场吓得跪在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罗瑞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最诡异的是,他的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苍白,嘴角有白沫,地上一片潮湿。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躺了多久了?


    是死还是活?


    一动不动,肯定死了,想到这个可能,众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二公子死了,他们难辞其咎,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冯管家的心悬在嗓子眼上,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往罗瑞金的鼻子上探去,还好,还有气息,急忙把他的手拿开。


    “快,去找大夫。”


    罗府顿时鸡飞狗跳。


    片刻之后,有大夫被请进了罗府。


    老大夫坐在床前,手指放在罗瑞金的脉搏上探了很久,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这表情可把罗瑞金的父母吓坏了,罗老爷急忙问道:“大夫,情况怎么样?”


    老大夫不语,罗夫人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这如何是好。”


    终于,老大夫收回手,摸着山羊胡,缓缓开口:“罗公子这是惊吓过度。”


    在自己的家里,怎么会惊吓过度。


    昨天晚上屋里就两个人,那个贱人对金儿做了什么?


    罗夫人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上前对着风兰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对金儿做了什么?”


    风兰跪在地上哭泣:“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二公子就已经这样。”


    从醒来到现在,风兰一直都是懵逼的。


    罗夫人满腔怒火地质问着:“为什么你没事?”


    风兰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奴婢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事。”


    老大夫又是施针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很久,罗瑞金这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罗夫人狠狠地瞪了风兰一眼,急急走上前想拥住罗瑞金:“金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罗瑞金没有醒过来之后的惊喜,只有惊吓:“啊,鬼呀!”


    “金儿,我是娘啊,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过来!鬼呀,走开走开。”他满脸恐惧,大声尖叫着,用力挥打着,拼命往床角缩去,扯过被子将整个人盖住。


    罗夫人想把被子扯开,换来罗瑞金更加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