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部队婚礼
作品:《揣崽错嫁家属院,冷面首长宠上天》 傅霆枭点了很多菜,且大西北的特色就是菜量大,实在,乔依本来还担心会吃不完,没想到他跟铁蛋就跟一脉相承的父子俩似的饭量大,最后竟把一大桌饭菜都解决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天色不早了。
傅霆枭开车载母子俩回家属院。
等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夏末初秋,正是气温合适凉快的时节。
家属院里亮起路灯,晚饭后,不少军嫂结伴三三两两地带着孩子出来散步溜达。
傅霆枭把车停在后院门口,打开后备箱拎下满满当当采买的结婚用品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路过军嫂们纷纷围了上来,忍不住探头张望,眼中是羡慕的神色,这傅团长,对这对母子可真舍得下本钱!
有人问:“傅团长,你们这烟酒都买了,打算啥时候办婚礼啊?”
“到时候记得叫我们一起也热闹热闹呗……”
挤过来的人太多了,还有小孩趁乱去摸袋子里的糖果。
傅霆枭不动声色地将乔依和铁蛋护在身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俩先进屋。
等母子俩走后,他才把糖果袋子收好,朝众人道:“婚礼暂定在国庆假期,届时还请各位赏光。”
可能是习惯了傅霆枭的冷脸,众人倒没觉得他态度差,反而纷纷笑着打趣。
要平常她们可不敢这么跟傅霆枭说话,这不,结婚嘛,也沾沾喜气。
隔壁的王红梅也背着手过来转了一圈,看着傅霆枭买的那些东西直咂舌:“乖乖,傅团长您可真舍得啊。”
傅霆枭看向她,抓了一把糖果递过去:“还没谢谢你呢王大姐,多谢你写的清单,我们才能一次性把结婚的用品买齐全。”
“害,跟我客气啥,我就是给你们出点意见,瞧你这破费的……”王红梅说着,还是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糖。
要知道傅霆枭买的可不是供销社里按斤称最便宜的水果硬糖,而是海城那边进过来的大白兔奶糖!
都说七粒大白兔能泡一杯奶,这玩意精贵着呢。
别看周围牵着孩子的军嫂们立刻就眼红了嘛。
一群孩子立刻就眼巴巴地看向傅霆枭。
傅霆枭也不是冤大头,这些糖果他买来是婚礼用的,没理会那些孩子,搬了东西就进门去。
见他真进门了,围观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远在另一片戈壁沙漠中的劳改点。
深夜,张红艳历经波折,终于找到了付廷晓所在的驻地。
这嘎达的偏远程度把她也是吓一跳,但想到未来的大富大贵,还是鼓起勇气跟驻地的大哥说:“你好同志,我找付廷晓。”
那络腮胡大哥也是个种树工人,大半夜的在门口值守,闻言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道:“你找付廷晓做啥子呦?”
张红艳:“我是他相亲对象。”
说着又递过去一包干果,笑呵呵道:“同志,麻烦您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工人都惊呆了。
找付廷晓那个被打成资本家少爷的右派相亲结婚?这女娃子怕不是疯了吧。
他一开始还以为张红艳是付廷晓亲戚呢。
但这大半夜的,总不能让人姑娘在外面吃露水咬蚊子。大哥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干果,点头道:“成,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喊人。”
这个点,驻地的工人们都睡了。
沙漠条件艰难,大家要不睡搭的木房子,就是睡帐篷。
大哥提着一盏煤油灯走过去,把帐篷里的付廷晓给摇醒了。
“阿付,你醒醒,有姑娘找你。”
付廷晓还以为梦游呢。
有姑娘找他?这荒茫沙漠里,别说女的了,连只母蚊子都见不着。
于是付廷晓起身,披着衣服去驻地门口看到张红艳时,愣住了。
真、真是个女同志!
对面,张红艳看到付廷晓还挺满意的。这青年,戴着一幅细边金框眼镜,穿一件白衬衣,外披着军绿色外套,高高瘦瘦的,容貌清秀俊雅,瞅着就是个文化人。
她心想孙翠凤给乔依介绍的相亲对象还真不赖,当即上前一步,伸出手笑眯眯道:“付同志你好,我是张红艳,从庆山县过来跟你相亲的。”
付廷晓回过神来,有点印象。
可之前介绍人孙翠凤写信跟他提的,明明是乔依……
他对乔依是有印象的,小时候那个像洋娃娃一样、家世又好、总是安安静静跟在大人身后的乔家小姐,曾是他少年时期一抹模糊的白月光。
虽然时隔多年,但听到名字,心里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结果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凡,甚至有些土气的陌生女人,这让付廷晓一时无法接受。
张红艳看出他的疑惑,连忙挤出最甜美的笑容,将自己带来的粮食、腊肉和一些日用品献宝似的拿出来,嘘寒问暖,极尽体贴。
“乔依同志已经嫁人了,没法过来相亲。我是她姐姐,付同志,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跟我相处试试?”
这话堵死了付廷晓本想说出口的拒绝。
在这艰苦荒凉、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一个年轻女人带着物资主动投奔,无异于雪中送炭。
况且,张红艳其实长得也不丑,就是付廷晓自己眼光太高了。
要换做在沙漠营地的其他男人,有这样一个年轻女人投怀送抱,估计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想到这里,付廷晓伸手把女人背着的大包小包接了过来,道:“那你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先跟我处一阵子吧。”
他想这女人要是受不了这里艰苦的劳动环境,估计第二天就会跑走了。
……
京北,傅家。
傅霆枭将结婚报告和乔依的详细资料寄回后,傅卫国看着上面画红圈重点标注的家庭成分,眉头紧皱。
他上回只知道这是个未婚先孕带孩子的女人,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资本家的后代!
他将材料摔在桌上,“胡闹!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娶一个资本家的女儿!这会对霆枭未来的发展造成多大影响!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宋慧玲心里也咯噔一下,但还是劝道:“老傅,你先别急。好歹是‘红色’资本家,说明她家历史上是支持革命的,政审能通过,说明组织上认可了。现在政策也在变……”
“那也不能找个这样的!”傅卫国怒气未消,“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他越说越激动,气血上涌,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向后晕倒过去!
“老傅!老傅!”宋慧玲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叫人把他送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傅卫国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压骤升,引发了暂时性晕厥,需要静养观察。
躺在病床上,傅卫国依旧臭着脸。
宋慧玲看着丈夫黑如锅底的脸色,很无奈。
她走出领导病房,给西北的儿子打了个电话。
“霆枭,你跟乔依的婚事……妈知道了。你爸他……看到她的资本家背景后情绪激动,血压上来住院了。医生说需要静养,我们恐怕没法赶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傅霆枭心沉了下去,忙问:“爸情况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就是气着了,得养着。”宋慧玲叹了口气,又叮嘱:“你们不用担心,也别特意赶回来,路上折腾。你爸这边有我呢。国庆假期不是快到了吗?你们…就按原计划,先把婚礼办了吧,简单点也行,总算是个仪式。”
挂了电话,傅霆枭将情况告诉了乔依。
乔依听后,关切地问:“爸住院了?我们要不要请假去看看?”
傅霆枭摇摇头:“妈说不用,让我们先办婚礼。”他顿了顿,看着乔依,语气带着一丝愧疚的歉意,“婚礼,可能只能从简了。”
乔依对此并不在意,她本来也不喜欢繁琐。再说他俩算是“协议夫妻”,说不准过两年就离了,何必办得那么隆重正式,浪费钱。
“嗯,没事,听你安排。”她笑着说。
于是,在国庆节到来的第四天,一个日历上的黄道吉日,傅霆枭和乔依在部队的礼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