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震撼

作品:《穿越五零糙汉军官的宠妻日常

    “谢同志……这……这写得……”林锐激动得语塞,只觉得满腔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到操场上,对着全团的兵吼出来!


    就在这时,谢诗凝微微侧身,准备将钢笔递还给霍晋承。


    这个转身的动作,让她身上那件宽松的小褂,在腰腹处勾勒出一道非常柔和的、微微隆起的弧度。


    不大明显,但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林锐那满溢着震撼与激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里。


    微……微凸的……小腹?!


    像是一盆冰水,带着点碎冰碴子,兜头浇了下来。


    那沸腾的热血瞬间凝滞了一瞬。


    林锐脸上的激动和震撼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眼底深处却已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黯然,还有一声沉到心底的叹息。


    可惜了……终究是……名花有主了。


    再看旁边霍晋承那护得眼珠子似的、寸步不离,眼神粘在媳妇儿身上那化不开的宠溺劲儿……


    林锐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强行把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波澜压下去,碾碎。


    所有的震撼、感激,连同那一点点微妙的遗憾,都化作了更深沉、更纯粹的敬重。


    他无比郑重地用双手将笔记本合拢,紧紧贴在胸前,仿佛那不是纸,而是最珍贵的军功章。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和力量:


    “谢同志!这份心意,这份见识,我林锐,替所有穿军装的兄弟,替铮子,收下了!它比什么都贵重!你放心,铮子后面复健,我拿鞭子抽也得让他练出来,绝不辜负你的心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谢诗凝的腹部,再转向霍晋承时,眼神里多了询问和关切,语气也温和下来:“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这话是对谢诗凝说的,但显然在向霍晋承确认。


    霍晋承接收到了林锐的信号。


    他那张常年冷硬的脸上,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带着暖意的弧度,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初为人父的得意。


    他微微颔首,低沉的声音带着满足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嗯,林书记放心,有我在。”


    谢诗凝被他们俩这心照不宣的互动弄得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悄悄瞪了霍晋承一眼,怪他得意得太明显。


    随即坦然地朝林锐笑道:“林书记放心,我好着呢,林铮同志,听见没?你哥要拿鞭子了,加油练!”语气里带着轻松的鼓励。


    林锐看着霍晋承和谢诗凝之间那温馨默契、自成一方天地的氛围,再看看旁边扶着助行器、眼神亮得惊人、精气神儿比受伤前更显锋锐内敛的弟弟,心中最后那点涟漪彻底平复,只剩下满满的感激和祝福。


    他紧紧攥着那本笔记本,像是攥着一团火,转身,迈着军人特有的、坚定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署名“杏林小卒”的题词,像长了翅膀,从林锐那个视若珍宝的笔记本里飞了出来。


    (当然,纪宝珠这个头号迷妹功不可没,宣传得比大喇叭还卖力。)


    在一次会议上,林锐没忍住,拿出来念了。


    这一念,可捅了马蜂窝。


    “白衣执甲守生门!”卫生所的军医护士们,给伤员换药打针累得胳膊发酸时,互相碰个眼神,低声念一嘴,像喝了口提神的浓茶,那股劲儿又顶起来了。


    而这句话,到了纪宝珠手里,却成了她跟自己那“帕金森”似的手较劲的紧箍咒,顺便也成了大梨和土豆的——血泪史!


    谢诗凝瞅她背穴位背得抓耳挠腮、小脸皱巴得像晒蔫的倭瓜,叹口气:“光背没用,得练!”顺手塞给她圆滚滚的大梨,“喏,就拿它当‘足三里’,练练手稳。”


    纪宝珠瞬间进入一级战备!


    双手捧大梨跟捧炸药包似的,迈着正步挪到小桌前。


    郑重其事地把“伤员”放好,然后“刷”地对着大梨来了个九十度深鞠躬,嘴里念念叨叨:“大梨同志!对不住啦!为了革命需要,为了守住生门,您……您多担待!忍一忍就过去了!”旁边正喝水的谢诗凝“噗”一声,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仪式搞完,纪宝珠拉开架势。


    捏起那根细得跟头发丝似的银针,腰杆挺得笔直(虽然膝盖有点打摆子),眼神“锐利”得能杀死苍蝇(如果苍蝇不动的话),深吸一口气(结果岔了气,憋得脸通红)。


    接着,就是那瞄准时刻。


    她捏针的手,抖得像是开了震动模式!


    银针在她指尖疯狂地颤动!


    针尖离大梨皮还有一寸远呢,那高频震颤带起的风,吹得大梨蒂上的小叶子都跟着哆嗦!


    “‘白!衣!执!甲!守!生!门!’”纪宝珠开始一字一顿地念口号。


    更绝的是,她每念一个字,手腕就跟被无形的大锤砸了一下似的,“哐当”往下猛坠一截!


    活脱脱一个失控的打桩机!


    念到“守”字,针尖离大梨皮就剩一张纸的厚度!


    念到“门”字,那针带着一股子“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噗呲”!


    扎进去了吗?扎进去了!


    扎哪儿了?


    离画好的“足三里”差着十万八千里,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捅进了大梨正中央那个小坑(果蒂眼儿)里!


    扎多深?


    好家伙!整根针,连带着纪宝珠捏着的那点尾巴尖儿,全杵进去了!大梨表面光溜溜,就剩一个针眼大的小白点,像在无声地嘲笑。


    “啊嘞?”纪宝珠看看空荡荡的手指头,又看看完好无损的大梨,懵圈了。


    她伸出指头,好奇地戳了戳那个小白点:“咦?针呢?我那么大一根针呢?大梨同志……您……您给吞啦?!”


    谢诗凝眼珠子差点弹出来,一个箭步窜上去,一巴掌拍开她作死的手:“别动!针全进去了!”


    纪宝珠吓得“妈呀”一声缩回爪子。


    谢诗凝心惊胆战地捧起大梨,对着窗户光左照右照,又轻轻晃了晃——“沙…沙沙…”里面传来极其细微的摩擦声,好像那根针正在大梨瓤子里……自由泳!


    “完犊子,”谢诗凝眼前一黑,感觉脑仁儿疼,“针在里头开上游泳派对了!”


    纪宝珠也急了,灵光一闪:“诗凝姐!莫慌!‘白衣执甲守生门’!咱……咱给它掏出来!”


    话音未落,她眼疾手快抄起旁边削水果的小刀,对着大梨比划,眼神凶悍,“大梨同志!得罪了!为了取出革命武器,只能给你来个‘剖腹探查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