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内门弟子自是有所另待

作品:《你这教资保真吗?

    可惜白水门的存档考察制度不允许她这样摸鱼,就连斐沦的小测,都是由万卷书进行记录存档过的。


    霜昙只能乖乖走流程。


    将所有书笺发完之后,霜昙习惯性环顾四周,一抹青白的身影忽然闯入她的视线。


    他远站于人群之外,身旁是散了一地的李花,与那四处攀谈的修士不同,斐沦仅仅是站在那里望着她,不言亦不语,疏离又落寞。


    霜昙这才想起来,自己走的匆忙,只来得及拿上掌门交付于她的那十八张书笺,并未给自己这大徒弟也备一张。


    怀着愧疚之情,她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修士,朝着斐沦走去。


    霜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偷偷抬眼去看斐沦:“怎么独自一人?”


    那风清霁月的大徒弟依靠在李树的树干上,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但明显在阴阳她:“师尊此时倒是想起我了。”


    霜昙自知理亏,因而赔笑:“你可是我唯一的内门弟子,自是有所另待的。”


    斐沦原本并不想与她计较这些小学生才会在意的东西,他杵在这里完全是害怕那群修士再将自己围起来。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但既然霜昙这样说,斐沦觉得不配合一下似乎有点对不起她的表演。


    他翻了翻脑内的语录,言辞忧伤,眉眼中满是落寞:“此等另待,是弟子独有的,还是诸位内门前辈们都有的?”


    虽然霜昙今年只收了斐沦一个,但是此前的文心峰峰主收的内门弟子可不少。


    昨日她为自己打小测评分时,斐沦明明晃晃的看见那万卷书中的内门弟子名单上,有一大串已出师的名字排在他前面。


    当时他还心想这文心峰峰主真是个劳模,别的师尊一对一都够呛,她居然能在修真界cos孔子。


    也是个狠人。


    霜昙却是被大徒弟这装模作样的神态吓了一跳,连忙歪着脑袋去打量他:“真生气了?”


    斐沦没搭理她。


    霜昙从这一侧绕着树干来到另一侧:“我真不是故意的。”


    “原本我只想带人出来玩玩,哪知今日午时,掌门师兄忽然拜访,让我将这些花笺给门下弟子,让他们写出一番心里话来。”


    “这花笺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张,我又不能用书中行直接来到山脚,只得提前出发,是以走得匆忙了些,忘记给你多备一张。”


    见斐沦无动于衷,她靠在树干上,叹了口气:“我的乖徒儿,咱也是成年人了,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赌气。生气伤身。”


    七七八八解释了一通后,霜昙再去看斐沦的表情,竟发现此人正捂着嘴在笑。


    美人含笑,花落发梢。


    这本是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苇绡佳人图,但这佳人偏偏是个欠揍的主。


    “好你个逆徒,竟诚心演我!”


    斐沦这才收起笑容,他想找点事情做,缓和一下气氛,目光中霜昙的发丝上已挂着许多雪白的花瓣,于是他伸出手去,将那片片白雪摘了下来。


    “被师尊遗忘,弟子实属伤怀。”他眸中笑意未减,将手掌摊开,给霜昙看自己的成果:“但师尊既已解释清楚,弟子又心花怒放,这才笑了出来。”


    “还望师尊不要见怪。”


    霜昙“哼”了一声,将嘴中憋着的一口气对着他手中那几片花瓣吹了出去,将那三三两两的白色碎片吹到斐沦的脸上,算作报复。


    “若我怪呢?”


    “那弟子就没招了。”


    “没招?给你课业二小测打个零分?”


    “有招的。”


    果然还得手握权力才可惩治恶人啊。


    霜昙双臂抱环,懒懒抬着眼皮:“何招?”


    “方才我见这山涧之中有不少游鱼,若师尊不嫌弃,弟子可为师尊烤几条鱼吃。”


    嗯?


    有鱼吃?


    心中虽已蠢蠢欲动,但面上功夫还得做好,霜昙又拿鼻子哼了一声,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也行。”


    斐沦又笑了起来。


    见霜昙一直盯着他,斐沦只得敛住笑容,随意找了个话题:“弟子愚钝,不知掌门为何忽然要师尊给师兄师姐们分放花笺?”


    霜昙看了一眼在渡口附近谈声说笑的修士们,给了斐沦一个眼神,让他跟上自己。


    随后,她向李树林深处走去。


    斐沦跟在自家师尊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入一片繁花。


    李树林内的坡上,有一块半人高的巨石,霜昙便坐在那石头上,给斐沦也腾了个地方来。


    斐沦接受示意,乖乖坐在了她身旁。


    两人并排而坐,中间隔着半块凸起的石头,身前身后,皆是树树纷落苇绡。


    霜昙从那石头上团来一捧花瓣,将其吹散,片片花瓣宛若鹅毛飞雪,纷纷扬扬散落下去。


    她没有回答斐沦的问题,而是问了句毫不相干的:“你来这里有几日了?”


    斐沦敏锐地察觉到霜昙问的是“这里”而不是“文心峰”,亦不是“白水门”,想起那日霜昙明晃晃说出“50积分”的事,他便知霜昙定是摸到了什么门道。


    于是他回答:“第一日赶路,第二日爬山,第三日拜师,第四日小测,第五日在此。”


    不知霜昙来此处多久了。


    以她对白水门内规则制度的了解程度,霜昙应该比自己来得早一些才是。


    随后他听霜昙说:“我第一日教书,第二日监考,第三日收徒,第四日授你文心之术,第五日便在此悟学。”


    都是五日,那便是同一天穿越的。


    斐沦由衷佩服霜昙神一样的适应力。


    “那么……来此之前,你从事何业?家中境况如何?”


    虽是感觉像在查弟子户口,但斐沦知道她在问自己穿越前在干什么。


    于是他答曰:“弟子拜师学艺前,家中请有戏班表演,弟子受邀前去客串,将戏服还与班主时,忽感人生短暂,不如修仙,于是日行千里来到泉山。”


    意思就是我演话剧演完了去还道具,结果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


    听到这话,霜昙笑意沉沉:“那可真是……与我甚为有缘。”


    穿越都能穿越到同一个世界的同一座山脉中的同一个门派来,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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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吗?


    那厢斐沦亦问她:“师尊又为何要来泉山授课呢?”


    霜昙偷偷撇了一眼在系统空间里啃电子薯片的白团子,笑道:“我?”


    “大抵是因为,我有师尊资格证吧。”


    上一秒才拿到教资证,下一秒人就来这了。


    想报警都没有门道。


    想到斐沦是去演了个话剧就穿越了,霜昙打算细问一番:“我对你那戏班子很是好奇,不知你究竟所饰何角?”


    斐沦面色冷了下去:“清冷师尊。”


    霜昙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瞬。


    哈?


    真是逮着老师薅是吧?


    但是他俩一个才拿到教资还没考编,一个根本没学过教资只是去演了个师尊,怎么就从一堆老师教授之中脱颖而出被这死系统抓走了?


    她只得干笑:“那……还挺有实力。”


    “师尊谬赞。”


    交流完必要的信息了,除了得知那系统会抓取与“教资”“师尊”有关的人,以及他二人的穿越时间相同外,并无其他发现。


    他们又对了一下各自任务,结果不出霜昙所料,果然是一个教书育人一个苦考教资。


    霜昙拍了拍斐沦的肩膀:“放心,有为师在,定叫你顺利拿到师尊资格证。”


    斐沦想起她那三天两头就被气吐血还经常自己瞎编知识点的教学态度,十分勉强地笑笑:“那……多谢师尊。”


    “既要考师尊教资,那你可知今年的三月大比,掌门出的文论题是什么?”


    “弟子不知。”


    霜昙盯着大石头前那棵李树上垂下来的花枝,语气微沉:“门咒与传音花。”


    “嗯?”


    斐沦没考过那年的教资,虽然听霜昙吐槽过那年教资题,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一时间没有将“门咒与传音花”同“钥匙与手机”联系起来。


    霜昙坐得有点累,将身体换了个重心,将身体转向斐沦那边侧身坐着,她撑着自己的下巴:“以门咒打开大门,方可进入屋内,传音花能与他人对话,可悟了?”


    “弟子悟了。”


    这是修真界的“钥匙与手机”。


    她将目光投至斐沦完美的侧颜上:“那么,你认为掌门为何要出这道题?”


    斐沦蹙眉。


    他终于意识到霜昙并非在与自己交谈教资试题,而是在回答他之前随意找的那个话题:“师尊的意思是……?”


    这掌门莫不也是穿越的?


    霜昙知晓斐沦的猜测,摇头否定。


    斐沦想起系统曾说过的关于身穿与魂穿的区别,呼吸一滞,下意识看向霜昙:“莫非……”


    在他即将把话说出来前,霜昙抬起食指抵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后话。


    她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嘘。”


    斐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唇上温热细腻的触感将他脑中思绪打乱,他只得隔着霜昙的袖子将她的手挪开,随后点了点头。


    “今日,掌门又予我花笺,要我分发给弟子,我便推测,这两件事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