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救赎文女主是社恐》 晏元珩点燃了火折子,火光照亮他大半张脸,跳跃的火焰映在他的眼眸,眼下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他看清了来人,惊讶地挑眉,旋即松开了抓住池潆的那只手,说道:“原来是池小姐,恕我失礼了。”
池潆见到来人是他,不仅没放下心来,反而更着急了,她将被他抓过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挪了一小步,假装无事发生:“嗯。”
这男主为人处世怪异地像个反派就算了,怎么还真的杀起人来了!
身为长在国旗下的良好公民,亲眼见到这种事情吓得魂儿都丢了,池潆当即想要报警,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书中世界,他是男主。
然而她方动一步,身旁就慢悠悠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池潆对上他询问的眼神,尴尬一笑,缩回了迈出去的步伐,两人之间沉默了几息池潆也没见他放手,她只得表面镇静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晏元珩闻言终于有了动作,他举着火折子俯身靠近她,拉住池潆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移了位,紧紧箍住她的肩颈,像拎鸡仔一样将她拽了过来,那双眼好奇地瞧着她此刻脸上强装镇定实则慌乱得不行的神情。
火折子冒出的焰火不稳,被夜间的风轻轻一吹,便向一处偏去,池潆感觉到脸颊处飘来一股热源,惊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过下一刻,这热源便消失不见,晏元珩将火源移开,开口:“池小姐在害怕什么?”
他抬头望了一眼仍被乌云厚实遮住的漆黑夜空,淡然说道:“夜间山林恐有野兽出没,池小姐一人难免不大叫人放心,我偶然遇见池小姐,心下忧虑,更何况您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想着护送您回去。”
他道:“还望池小姐莫怪我逾矩。”
他这番话说得,好像他有多好心一样。
池潆没有动,一时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胆,她直接问:“你脸上是什么?”
晏元珩闻言手指摸了一下脸上,指腹顿时染上了血,他想都没想就说:“方才杀了一只野鸡。”
池潆接话:“寺庙不可杀生。”
晏元珩毫不在意,他松开了她,不过仍靠得她很近,他极其敷衍地表演了一个恍然大悟:“哦,那池小姐莫要告发我。”
池潆:“……”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想要问他又询问不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晏元珩现在看起来心情挺好的,但是像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要是下一秒惹怒了他说不定连她也能顺手刀了。
这人还是太过可怕了,这样的男主她实在无福消受,她已经打算好了,彻底贯彻她的摆烂计划。
系统给的奖励是挺诱人的……但前提是得完成这个任务,池潆严重觉得自己的判定有偏差。
先前她以为这只需要念念台词,只要把晏元珩不当人她就可以稍微克服一下心中的恐惧心理,如今深刻意识到晏元珩不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她转移了这个有点危险的话题,另起一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晏元珩面不改色道:“杀鸡。”
池潆彻底闭嘴了,果然她还是不太适合和人聊天,她胡乱点头,率先向前走了一小步,晏元珩这回没有拦住她,而是同她一同走去。
一路上池潆都心惊胆战,恨不得自己都长一只眼睛能随时盯着晏元珩的情况,可晏元珩好像真的是诚心护送她,安静地守在她身侧。
他说的杀鸡肯定是随口编出来吓唬她的,其实就是他心狠手辣手段残暴不顾佛祖在寺庙里干起了杀人的勾当。对此,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或许是因为有了一层女主光环,才让她得以侥幸撞破了这个现场还能活下去。
晏元珩此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许多。
那也不对,既然他都能手起刀落杀人了,怎么在长公主府的时候还被府里的几个小厮压着打,瞧着可怜兮兮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心生怜悯。
难道他是故意博同情,故意让她撞见然后让她救下?
池潆越想越觉得胆寒。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寺庙侧殿,那里还有一个守夜的小僧,池潆正打算走过去,忽然想起什么,止步停下。
晏元珩偏头,无声询问她怎么了,池潆看着他脸上那殷红殷红的血迹,生怕他给人小师傅吓出病来,于是在他探寻的目光之下,从腰侧解下一条手帕。
他穿的是一身夜行衣,看不出身上血迹,如今走了一段距离血也干了些,离得远应该闻不大到。
她转过头,努力镇定:“擦脸上的……鸡血。”
晏元珩被她的话逗笑了,笑着接过她的帕子,粗暴地在自己脸上擦拭了一番,询问:“好了吗?”
此处踏进侧殿,殿中和廊下点了几盏灯,池潆就着灯光看晏元珩的脸,上面还有一些干掉的血迹没有擦干净,不过不碍事,天这么昏暗,灯也没多亮,这个程度应该也吓不到小师傅了。
于是她收回目光:“好了,走吧。”
晏元珩晃了晃手中的帕子,说道:“过两日将帕子洗后我再给池小姐送来。”
池潆不想与他多接触正想办法拒绝,猛然意识到他话中别的意思——他接下来几日还待在这里?
这么一想,便错过了最佳的拒绝时刻,池潆只好住口,经过守夜的僧人旁时那僧人还担心他们走错路,为他们指了回禅房的方向。
眼瞧着要到了,池潆提了一路的心也终于可以放回原处了,她在晏元珩的注视下进了禅房,心中暗自发誓后面这几天她除了跟在阿娘身后之外一定哪也不去。
晏元珩立在草木杂生的石阶之下,看着面前的人影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中,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将手中沾满血污的帕子揉成一团。
今日遇见她的确是意外,他杀不了她,但可以吓吓她,尤其是看她故作淡定实际慌乱不已的模样更是有趣至极。
这让他想起幼时被丢进深山中时遇上的那只狼,明明已经被他断了两只腿,仍然虚张声势,妄图吓退他以保全性命。
下一个剧情是什么来着——
他忽然笑了,心里的厌恶抗拒仿佛找到了另一种宣泄的口子。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所谓的剧情,她如果知道的话,定然比他还要觉得难受,与他这样恶劣的人强行绑定很恶心吧?
晏元珩盯着手中皱成不成样子的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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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绣了一朵黄花,图样简单,用的也是最简单的阵法,若是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绣的是朵花,全上京都找不出第二个绣技这样差的。
他想,她不知道剧情也没关系,他会亲口告诉她。
*
池潆在这与世隔绝的明觉寺中安逸地过了好几日,其间系统出来催促,被她正义凛然地驳了回去。
“既然你为了任务着想,为什么那晚不出来提示我走剧情?”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么晚了,我们系统也是要休息的,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宿主身边,而且那时候没有剧情啊……”它也自知理亏,越说越心虚,“宿主,我也不知道男主会在那。”
它停了几秒,没见宿主说话,只好灰溜溜认错道:“好吧,宿主,这次是我的失职。”
池潆脸上的表情顿时软了许多:“算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下不为例。”
系统没见过这副阵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顿时感动得稀里糊涂,名为愧疚的代码充满了它那电子大脑,它也没再好意思提攻略男主那一茬了。
池潆见着它这副模样,得意地笑了,她果然还是适合和这种头脑简单的非人生物打交道。
这几日她说自己身体略有不适,就未跟着池夫人去大殿诵经,而是独自留在禅房抄佛经。
不用应付各类人,也没有脑子里吵人的系统,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清净无比。
“阿潆,你一人待着不闷吗?”池夫人回禅房后,习惯与池潆说些话。
池潆摇了摇头,将桌上抄写的佛经理了理,明日就是七日的最后一日,差不多就要准备回京了。
这几日下来,池潆与池夫人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至少对着池夫人说话她没有那么紧张无措了。
池夫人接过池潆手中的活,帮她将几沓佛经整理好,边动作着边说:“说来这几日长公主也在寺中,我去诵经时还见了她好几次呢,”她抬眼,看向池潆,“长公主此次前来是为已逝的先皇后祈福。”
池潆好奇:“先皇后?”
池夫人将佛经装入木匣中,拉着她坐下,说道:“这位先皇后便是当今大皇子的生母,据说当初在东宫时先皇后便对长公主百般照拂,或许是有这层原因在,如今每到先皇后忌日,长公主便都会来为她祈福诵经。”
池潆“哦”了一声,试探问:“那先皇后她是怎么……”
池夫人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在为此先皇后哀伤:“病逝了,该有十年了。”
池夫人见池潆对皇家的关系感兴趣,就多给她讲了一会儿,两人正闲聊着,忽而听闻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外间喧嚷起来。
小沙弥敲门,焦急问道:“施主,你们没事吧?”
池夫人上前开门,只见院中其余借住的人也都出来了,脸上挂着一些令人不安的神情。池夫人询问:“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沙弥原本不肯说的,池夫人说了一些好话,他才别扭开口:“前殿有刺客伤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在后面听的池潆心下一惊,脑中当即就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
不会又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