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教资人穿回古代搞教育

    苏褚楚稍微放下戒心,坐到他对面,降低了敌意开口道:“你是外乡人吧。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非京中人,但官话还说得不错,想来在朝中官职不低。”


    她后仰起头,目光上下审视着单策,“看你的模样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就已经能够封侯。除却自身功绩,朝中定然有人为你助力为你美言吧。否则不计其数的武将里,为何偏偏选你?对吧。”她笃定道,“我方才所说可不是假话。”


    他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苏褚楚,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有两个字——有趣。


    所以他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苏褚楚听不懂的话。


    “什么?”


    苏褚楚皱起眉头,疑心自己耳朵出了差错,怎么突然之间听不懂他说话了。


    “单策。”他重复了一遍,“官话中,我叫单策。”


    “单策?”


    苏褚楚低声呢喃,努力回忆起朝臣们的名姓,恍然大悟地追问道:“单远大将军跟你是什么关系?”


    单策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明显的提防,没有回应她。


    苏褚楚一见他沉默,便知他仍旧心存芥蒂,于是也坦然介绍道:“苏褚楚。‘素屏有褚书,墨色如新干。’、‘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我的名字便从中而取。”


    她俏皮地抬起下巴,显然是“以物易物”的神色,看向他的眼神里仿佛在说:轮到你了。


    她说罢便侧身将伤口对着单策,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替自己上药,所以念叨着,“若非我眼疾手快躲过一劫,今日这箭是不是就要了却我性命了?于情于理,侯爷是不是都该表示出一点诚意?”


    单策看着她毫不客气地支起流血的臂膀,终于还是妥协了道:“是我的舅舅。”


    苏褚楚张圆了嘴,略微夸张地拖长了语气,“哦,难怪呢。”


    她盯着单策拿过一旁的药瓶,索性再撒开了性子逗他,“侯爷是要替我上药吗?想起弥补弥补误射我时造成的伤害了?”


    单策不顾她的调侃,拿起药瓶倾倒出一点药粉,努力放轻了手上动作往她胳膊上扑撒,但嘴上还是不肯示弱,冷冷道:“是你的血滴到我的椅子上了。”


    “当真?”


    听单策这样一说,她倒真以为是自己胳膊流血沾染到他的座椅上了,嘴上虽说针锋相对,但要是真给他造成困扰那就不妙了,所以连忙起身扭头去看。


    “别动。”


    单策一把摁下苏褚楚,看着她胳膊上的药粉被抖落下来,语气变得有些严肃道,“再动会流更多的血。”


    苏褚楚被按着乖巧地坐回椅子上,偏过头去盯单策,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你骗我?”


    “我是在救你。”


    苏褚楚听着这话总有种此人没安好心的感觉,瘪着嘴暗暗腹诽道:你要是想救我当时就不应该盲目射出那一箭。


    苏褚楚听着单策将初遇之事娓娓道来,听着故事里的自己勇敢直言,还敢跟单策呛声,有些忍俊不禁地感慨道,还挺像我。


    “那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你说因为此事与我结仇,明日还要再来向我挑战。结果不是比试应对之术,也不是骑射之艺。你要与我比试书法与学识。先考了我几个名家诗词,又落落大方地写下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我虽勉强习得一些浅薄知识,但久在军中,几乎已全然忘记,所以远不胜你。我败下阵来之后你愈发得意,在我短暂歇息的日子里常常来找我切磋。一来二去你我熟识,我也成功偷师,让你教我书法,教我写我的名字。”


    他说时左手也渐渐收紧,握住她的右手,仿佛那时温热的触感再次复现。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褚楚,宽慰道:“如果你想要找回那些忘掉的记忆,那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但如果你不想听,那我们就从头开始,让我再一次见识见识我们楚楚的学富五车和浩瀚学识。”


    苏褚楚低下头腼腆一笑,嘟囔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


    她回握住单策的手,双眼亮亮地望着他,表情却显得很是正经,“多谢你的信任。”


    单策也跟着她笑,起身坐到她身边,柔声道:“那楚楚之后不要再躲着我了,也不要避开我的眼神,好吗?”


    “我……”苏褚楚回应之时对上那双炽热如火的眼睛,咽了下口水后决定还是咬牙一试,“我会努力改正的。”


    “好。”


    两人笑颜相对时,苏褚楚却灵光一现,忽然想到去文书院的那趟行程,开口问道:“你认识李溢吗?”


    单策拧眉回忆道:“我久未回京,不知京中变动,也不认得此人,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摆了摆头,“不是。我今日突然想到府中没有能够让花生他们坐得舒适些的桌椅,所以想要出门去采买几张。但可惜手艺最好的那间铺子生意太过红火,来不及做我这桩小生意,掌柜的建议我往文书院去。我前去请教,见到了那书院的负责人,也就是李溢。短暂相处下来,总觉得此人戒心和疑心都太重,我担心我应对不及,所以想要问问你的看法。”


    “桌椅?是想要什么样式的?”


    苏褚楚伸手又比划了一遍,跟他耐心解释着这种桌椅的便利。


    单策点头,“交给我吧。军中有擅木刻者,可以让他代劳。”


    苏褚楚面露犹豫地问道:“可这样不会让他平白劳累吗?若是他手艺尚佳,你告诉他,就按万宝铺的价格来。我会支付酬金的。”


    单策眉眼弯弯地看着苏褚楚正气凛然的样子,说要支付酬金时那一脸生怕让人吃苦受累的铿锵壮志。


    实在是魅力四射。


    他笑着解释道:“他早年在沙场上受过伤,现在已经极少同我们一起打杀,平日里更像是军中的知心医师,谁有困惑和苦恼都找他拿主意,所以可以放心让他去做,他会很开心的。”


    “真的?”


    “嗯。”单策肯定地点头。


    “好,那我先简单画个图纸给他。”


    苏褚楚正打算起身去画,却又被单策拉住,将她拽到离自己更近的位置坐下,甚至可以说是在往自己怀里拉拽。


    “楚楚为何想要问过我的想法?”


    她一扭头就看见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庞在自己面前放大,凌厉的轮廓合着柔情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


    苏褚楚又恍惚回到了后院那个习武场内,又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恣意将军。所以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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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神,试图将自己的理智拉回到问询的氛围里来。


    “当然是因为侯爷英勇缜密啊,单靠观察膳房就能猜出府中人的用膳习惯,想来看人也是极准的。若是你与他见过或是交流过,定能与我窥见到不一样的地方。我好学习一二啊。”


    “他是男子?”


    “是啊。”苏褚楚木木地点点头,不觉得他的性别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单策幽黑的瞳孔微眯,说道:“我会替楚楚去查查看他的身份。”


    “多谢。”苏褚楚真诚一笑。


    “但今夜时候已晚,我们是不是该躺下休息了。”


    “啊?”


    苏褚楚一听这话中意味,感觉下一秒就要撞开成人频道的大门,所以登时起身,手指抓着衣裙中缝,眼神四处乱瞟,感慨这屋中怎么没有多加一个沙发或是别的什么可以供人躺下的床呢。真是用时方恨少。


    于是她低头看向了地板,想着:睡这?真睡?不跟一个大帅哥同床共枕,睡地板?


    虽说能够忍受学校棺材似的小床,但她也是加上了厚实柔软的床垫才能睡下的啊。


    她双眼一闭,想着实在没有办法委屈自己一个豌豆公主躺在冰凉硌人的地板上,所以像是赴死一般扭身重新回到床榻边。


    拼了!


    但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单策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她,随即让开大半部分,头朝内偏了偏,“你睡里面吧,省得我明日早起吵到你。”


    “哦……好。”


    好险……逃过一劫。


    苏褚楚一边往床里躺,一边听到单策放轻了的声音,像是在解释也更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之前是我心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往后只要你不提及床笫之事,我便会克己守礼,不做逾矩之事。所以……无需害怕与我共枕一榻,好吗?”


    苏褚楚静静地听着,如蚊蚋般细小的声音回了句嗯。


    她背对而躺,想着单策所说的话,暗暗吐槽道:若没有你,明日我也得早起啊。那习武场的一百多个活体闹钟可不是闹着玩的。


    出乎意料的是,苏褚楚次日一早起床的时候并未听到昨日那般的吵闹声,也没感觉到脚底震动如麻。


    “姑娘!”


    翠琳端着水推门而进,她带着点刚起床的呆愣,伸手往外爬——旁边的单策已然不见了,连温度都变得冰凉,想来是走了一阵了。


    “侯爷今日没有练兵吗?”她刚下床穿好鞋就问道。


    “有啊。”翠琳搁下金盆,往苏褚楚的方向去,替她披上外衣。


    “那怎么没听见府中有动静?”


    “侯爷说府中并非只有他们练武的糙汉,也是有女眷们同住的。既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就不能只顾自己,若是练兵太早平白扰了她们安眠那可不好。所以寅时就带兵往郊外去了,说之后只会在未时到酉时之间让他们待在府中训练。”


    苏褚楚闻言一挑眉,她尚未明确挑明此事,单策就先一步领兵外练,不愧是见微知著的远安侯。


    她坐到铜镜前梳妆,微微扬起头与身后的翠琳隔镜对视一眼,信心满满,像是要去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笃信说道:“替我梳个气派的发髻。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