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稻子分公母,到底是妖法?还是科学?
作品:《开局亡国:我在岭南当基建狂魔》 李子渊笑了,他要的就是打破这种靠天吃饭的思维定势。
“老天爷定的?呵呵,我偏不信!”
他的声音充满了霸气和自信。
“从今天起,我们要做的,是教老天爷怎么种地!”
他伸出三根手指,提出了三个让所有人大脑都陷入宕机的革命性方案。
“第一:‘稻之选育’!”
他让人拿来几十种不同的稻穗,有长的、有短的、有饱满的、有稀疏的。
“你们看,水稻和人一样,其实也是有爹有娘的,也有高矮胖瘦,我们要做的,就是当一次月老!把那些长得最高、最壮、谷粒最多的公稻,和那些同样优秀的母稻撮合在一起,让它们生出更优秀的孩子……”
“只要一代一代选下去,优胜劣汰,最终,我们就能得到秆又粗又壮,谷粒像花生米一样大的神仙稻种!”
“什么?这……这稻子还有公母?”
老农们彻底懵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感觉如同在听天书。
李子渊没有深入解释授粉和杂交的生物学原理,说了他们也听不懂,要改变他们固有的思想,需要从小娃娃抓起,这需要时间,现在他只需要他们知道结果就行了。
“第二:‘地之食粮’!”
“人要吃饭才有力气干活,土地也一样,土地吃饱了,庄稼才能长得好!”
李子渊指着脚下的土地说道。
“你们以为烧掉的草木灰是废物吗?不!那是土地最好的粮食之一!”
“还有我们人畜的粪便,经过处理,也是大补之物,甚至有些石头,泥土,磨成粉撒进地里,也能让庄稼长得更欢!”
他抛出了“肥料”的概念,从最基础的草木灰、堆肥、沤肥,再到语焉不详的“矿物肥”,为众人描绘了一幅“精准施肥”的蓝图。
“第三:‘移花接木’!”
这个概念,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更是如同巫术一般。
“山里有些野果树,不怕冷不怕旱,但果子又酸又涩,可是有些果树,结的果子甜如蜜,却娇贵得很,动不动就生病死掉。”
李子渊循循善诱,尽量让他们理解。
“如果,我们能把这两种树,嫁接到一起呢?让好吃的果子,长在最强壮的树上,你们想象一下,那会怎么样?”
“把两种不同的树长到一起?”
“这……这不是妖法吗?”
所有人都被李子渊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吓到了,看向他的眼神,既有恐惧,又有掩饰不住的好奇。
李子渊知道,光靠说是没用的,他要用事实,来打碎他们固有的观念!
他当即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后山的一片野果林,他选中了一棵长势旺盛的野山楂树,和一根从营地里移植过来的,结过甜苹果的枝条。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李子渊用锋利的钢刀,在山楂树的树干上切开一个精准的“T”形切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削好的苹果枝条,芽朝上,插了进去,让两者的形成层紧密贴合。
最后,他用干净的麻布条,将接口处仔仔细细地包裹缠绕起来,防止水分流失和感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科学的严谨与美感。
“这就……好了?”
一个老农结结巴巴地问道。
“好了。”
李子渊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明年春天,这根枝条就会发芽,到了秋天,你们就能在这棵山楂树上,摘下又大又甜的苹果了。”
在山楂树上摘苹果!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
他们看着那棵平平无奇的山楂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上演神迹的圣物似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回到营地后,李子渊立刻开始了他的古代版农业布局。
他将柳芸儿任命为“神农院”的副院长,因为柳芸儿精通草药,对植物的习性有着天生的敏感和认知,是执行他农业计划的最佳人选。
神农院下设三个组。
“育种组”,由几个最有耐心的老农负责,在自己的指导下,开辟了一块隔离的试验田,专门用来进行水稻的人工授粉和选育工作。
“肥料组”,则发动全营地的力量,开始大规模收集草木灰、人畜粪便,按照李子渊教授的方法,建立发酵池,制作高效的有机堆肥。
“嫁接组”,则在李子渊的指导下,柳芸儿的带领中,开始在营地周围,对所有有价值的果树,进行广泛的嫁接试验。
一时间,整个营地都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农业科研”热潮。
女人们不再仅仅是洗衣做饭的负累,白天,她们在柳芸儿的带领下,上山辨识各种植物,为育种和嫁接提供样本。
夜晚还需要去李子渊弄出来的学校认字学习知识,她们的地位和作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现和尊重。
男人们也不再是简单地埋头苦干,他们开始思考,哪种肥料对哪种作物效果最好,如何控制授粉的时机。
李子渊的这一系列操作,带来的不仅仅是技术的革新,更是一场深刻的思想解放!
他让所有人明白,命运,不是靠天定的,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去创造!
而他,这位带来这一切变革的男人,在所有人的心中,形象已经悄然改变。
他不再仅仅只是一个强大的领袖,一个仁慈的庇护者,更像一个无所不知的智者,一个能够点石成金的神仙。
这场思想的火焰一旦点燃,便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河谷。
……
一个月后,深冬已至,岭南的山林间笼罩着一层湿冷的寒意,但在河谷营地,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神农院”的试验田,已经成了整个营地的圣地,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看守,当成了宝贝。
柳芸儿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盘起,少了平日的娇柔,多了几分知性与干练。
她正跪坐在田埂边,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炭笔,在一张粗糙的草纸上,用一种李子渊教她的、谁也看不懂的符号,正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什么。
在她面前,是几十块被精心分割开来的小小稻田,每一块田里,都只种着几株水稻,这些水稻的“父母”是谁,授粉的时间,全都用小木牌标记得清清楚楚。
“芸儿。”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柳芸儿回头,看到李子渊正带着微笑向她走来,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