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作品:《表姑娘出嫁当夜,疯批首辅强取豪夺

    寺里的僧人领着他们往大殿去,沿途的香客络绎不绝。


    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却在看到沈景玄身上的气度时,纷纷收回目光。


    岑晚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荒谬。


    他们明明是相互折磨的关系,此刻却像寻常的成对男女,一同来寺庙祈福。


    到了大殿,沈景玄接过僧人递来的香,点燃后递给她:“许个愿吧。”


    岑晚音握着香,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想许“自由”,却怕这愿望被沈景玄听见;想许“平安”,却知道自己的平安,全由他掌控。


    最终,她只是对着佛像深深鞠躬,将香**香炉里。


    “你没许愿?”沈景玄站在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


    “许愿无用。”她轻声道,“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沈景玄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与往日的冰冷截然不同:“有些愿望,我能帮你实现。”


    岑晚音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诧异。


    他却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她往殿外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走出寺庙时,已是正午。


    沈景玄让人备了素斋,就在寺里的厢房。


    吃饭时,他没再提之前的话题,只是偶尔给她夹一筷子菜,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回程的马车上,岑晚音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渐渐远去的普济寺,心里忽然乱了。


    沈景玄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让她既想推开,又怕真的推开后,连这一点虚假的温暖都没有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或许,她真的该试着接受现实。


    至少在找到真正能逃离的机会之前,她只能留在他身边,演一场“岁月静好”的戏。


    马车驶过街道,灯笼的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


    窗外的风还在吹,银杏叶落在马车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像是在无声地叹息,又像是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马车驶回侯府时,暮色已漫过朱漆大门。


    沈景玄先下了车,这次没再伸手扶她,只是站在车旁等着。


    岑晚音弯腰踏出车厢,刚站稳,就见韶音阁方向跑来一个小丫鬟,神色慌张地对着沈景玄行礼:“侯爷,表姑娘,方才库房来人说,您让送的古琴到了,问您放在哪里。”


    古琴?


    岑晚音愣了愣,转头看向沈景玄。


    他竟还记得昨日随口提的话?


    “送到韶音阁的西厢房。”沈景玄淡淡吩咐,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若是无事,往后可以练练琴,总比闷在房里好。”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往书房方向走。


    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岑晚音望着他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他总是这样,前一刻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下一刻又会露出些微不可察的妥帖,让她连彻底抗拒的心思都变得犹豫。


    回到韶音阁,西厢房果然摆着一张新琴。


    琴身是深棕色的桐木,琴弦泛着莹润的光,琴尾还刻着小小的“晚”字。


    岑晚音走到琴边,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


    接下来几日,岑晚音时常待在西厢房练琴。


    起初只是生疏地拨弄音阶,后来渐渐能弹出完整的曲子。


    这日午后,她正弹到曲子高潮处,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手一顿,琴弦发出一声错音,转头见沈景玄站在门口,不知来了多久。


    “这首曲子,很好听。”他走进来,目光落在琴上。


    岑晚音没起身,也没说话,只是将手从琴弦上收回。


    沈景玄却不在意她的冷淡,走到琴边,指尖轻轻碰了碰琴尾的“晚”字:“我让人刻的,你若是不喜,再让人磨掉。”


    “不必了。”岑晚音轻声道,“不过是一张琴,刻什么都一样。”


    他忽然在她身边坐下,身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松烟味,萦绕在她鼻尖。


    “我听过一次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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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曲子,是在一次宴会上,没你弹得好听。”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你若是想回去看看,等过些日子,我可以带你去。”


    岑晚音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


    她以为“离开京城”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可他竟主动提起?


    沈景玄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深邃:“但你要记住,是我带你去,不是你自己走。”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刚升起的希望。


    他给的“自由”,从来都带着枷锁。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自嘲:“侯爷不必费心,江南早已不是我的家,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沈景玄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琴上的“晚”字在光下格外清晰。


    厢房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银杏叶偶尔落下,发出轻轻的声响。


    过了许久,沈景玄才起身:“厨房炖了冰糖雪梨,你记得喝。”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再提江南的事。


    岑晚音坐在琴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沈景玄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他明明知道她最想要的是自由,却偏要用这种“施舍”的方式,让她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反复挣扎。


    她重新抬手,拨动琴弦,指尖用力,竟将一根琴弦拨断。


    细弦弹开时擦过指腹,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渗出血珠。


    她没去管指尖的疼,只是望着断弦发怔。


    这琴就像她的处境,看似能弹出婉转调子,却经不住一点用力,稍不留神就断了念想。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景玄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岑晚音抬头,见他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巧的锦盒。


    他快步走近,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住她受伤的指腹,动作比往日轻柔许多。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小瓶止血药膏。


    他用指尖挑出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