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贾赦自信地拍胸脯。


    说话间，东宫的下人们已经将茶水和吃食送了上来。


    二人一一品尝过去，倒正如贾赦方才所说，不如他们平日所用，却也或占了新巧，或自有风味，用以闲坐解闷倒是足够了。


    茶点这事儿过去，贾赦脸上换了好奇的神色，“方才进珍宝阁前，我略问了问情况，竟听说你们撞上了四少爷和十一少爷吵架？”


    “他们吵架有什么稀奇？”三皇子一脸的莫名，“你跟在二哥身边从小到大都不知见过多少回了吧？还值得你当个大事来悄摸摸地问？”


    “你记错了。”太子摇头道，“恩侯从书房离开时，四弟还没回到生母身边，十一弟也还没进书房。而他离开书房之后，直到去年才回了东宫当侍卫。对此或许有所耳闻，亲见却是没有的。”


    三皇子恍然，冲着贾赦摇头，“是我的错，看你跟在二哥身边那副自在样，都忘了你当了伴读之后，过了好几年才重新入的东宫当侍卫。”


    顿了一下，三皇子忍不住疑惑，“说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你们都分开好几年，也没见着你们偷偷相会，二哥也习惯带在身边的人不是你了，怎么你们看着还和以前一个样儿呢？”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贾赦满脸都是笑，“我和少爷就是有缘，就是投契，你这是太羡慕了？”


    三皇子愤愤地瞪他，“羡慕什么羡慕？我又不是没有伴读！回头我就天天把伴读带在身边！肯定比你们还投契！”


    贾赦轻轻摇了摇手指，“这可不一定！”


    “你凭什么这么说？”三皇子不满。


    贾赦摊摊手，“你的伴读可不一定和我一样不求上进，人还等着办好差事往上升一升呢，哪有空闲见天儿的跟在你身边？”


    三皇子的伴读，一个是他母家的表哥，一个是朝臣的嫡孙，都出自文臣之家，也早考了科举入了仕，所以贾赦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不过三皇子也不肯认输，轻嗤道，“明知道自己不求上进，也就你还反以为荣了！”


    “上进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没差的！”贾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来，“我正等着听故事呢，三少爷就别打岔了！”


    “你想听的是故事吗？明明是想打探我们家的私密事！”三皇子没好气地冲他翻白眼。


    贾赦身形一震，郑重其事地道，“三少爷可不能胡乱给我安罪名呀！我可不敢窥探您家的私密事，不过是想多知道点人尽皆知的消息。”


    他讪笑着看向太子，“如今我当了少爷的侍卫，再怎么不求上进，也要试着往一等爬一爬吧？到时候跟在少爷身边出门，万一犯了什么忌讳，可不就给少爷惹祸了？”


    “你想当一等侍卫？”太子若有所思，“我恍惚记得前儿下头禀报一等有了几个缺，回头我就让人把你的名字填上去。”


    “别别别！殿下你可千万别！”贾赦急得换回了称呼，双手快要摇出残影，“我今儿说这个不是问你讨官做的！”


    他睁大眼睛努力向太子传达自己的可怜，“更何况我好容易花了一年时间在侍卫里头站稳了脚跟，您这么猛然一提拔，我不就又成众矢之的了？”


    太子眼神闪了一下，嘴角噙起一抹笑，“什么叫又成众矢之的？还花了一年时间站稳脚跟？以你的家世和当年的旧情，你不是一回东宫便成了香饽饽，就连仅有的那些敬而远之的侍卫也不到一个月便与你打成一片了？”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少爷也别计较我夸张几分了吧？”贾赦轻咳两声，再次尝试拉回话题，“倒是这几年我没跟在少爷身边，漏了不少的大小故事，二位少爷便说来给我开开眼？”


    太子眉头皱了起来，又往屏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之前分明与你提过，你却说自己只要当好侍卫，等儿子长大自去进取，如今这是改了主意？”


    三皇子在旁听得将一双桃花眼瞪成了杏眼，他还当贾赦口中的“不求上进”跟之前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一样，只是用来示弱糊弄人的，结果他居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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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把担子直接交给儿子抗？


    好家伙！他可真是个好爹！三皇子感叹着摇头，看着贾赦的眼神中都添了一抹别样的意味。


    被三皇子目光诡异地打量着，贾赦却没半点不自在，只让自己看着太子的眼睛更润了些，“想来少爷也听说了，前些日子京中莫名出了些关于瑚哥儿的流言，还是他母亲硬撑着不适的身体出了一趟门才得以顺利化解。”


    “我这个当爹的虽说懒散了些，连教养孩子也多交给了他们母亲，却也不愿意他们再遇到麻烦的时候，我还是像上回一样无能为力。”


    “再有一点就是，瑚哥儿一个幼童，能有什么好值得人针对的？不过是因着他的身份，再有我这个当爹的不中用，他才在荣国府里显得越发重要。但若是我有了动静，想来能引走不少他身上的目光吧？”


    最后一段话，贾赦特意压低了声音来说，毕竟瑚哥儿就在旁边，可不好让他听见了多心。


    只是他这话确实没让贾瑚几人听见，贾琏却因为只有听力用得上，耳力比他们好得多，听到了开头两个字。他忍不住烦躁，【再有什么？父亲故意压低声音，到底是又瞒了什么话不想让我们听见？】


    贾赦没多想他，看着眼前略有动容的太子和三皇子，口中继续，“而且眼看着妹妹和瑚哥儿年纪渐长，妹妹该多跟着太太出门彼此相看，瑚哥儿我还是想着让他给少爷的儿子做伴读的。”


    “不管哪一个，若是对外头一无所知都是容易吃亏的。然我这几年在家多在守孝，当侍卫时也只想着混日子，如今只也能求到二位少爷面前了。”


    细看了看贾赦的神色，知他所言乃是实情，三皇子和太子对视了一眼，终是开口，“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我离开书房那年，四少爷五少爷几乎形影不离，而六少爷和七少爷刚开始上学，和他们都相处得很好。”贾赦略想了想，便提起了一个引子。


    “四弟和五弟形影不离？！”三皇子惊呼，狐疑地瞪着贾赦，“你不会是年头久了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