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狩猎者游戏【刑侦】

    站在审讯室外看着被带着的张浩的背影。


    “看来嘉仁分析的是正确的,真的还有第三人进到命案现场。”高永搓了搓脸,有些挫败,“MD,忙了一个星期,抓到的都是些被推出来的卒子。”


    萧霆捏了捏眉心,他的左肩胛骨隐隐作痛。抓住了执行恐吓、破坏监控的人,提供凶器的人,布置猎杀仪式现场的人,却让那个最终执刀、完成这场血腥“仪式”的真正凶手,从眼皮底下溜走了。这种感觉确实让人恼火。但是他还是拍了拍高永的肩膀:“证据链越来越完整,我们再仔细回顾一下漏掉了那里,放心,他跑不掉的。”


    惦记着家里那几条小鱼,萧霆谢绝了永哥在市局沙发将就一晚的提议。他拖着仿佛疲惫的双腿,打车回了观澜小区。


    开了灯,家里依旧安静,萧霆习惯地走到鱼缸前,往自动喂鱼器里面添加鱼饲料,顺道撒了一些到鱼缸里,眼睛盯着游过来吃食的孔雀鱼,他的大脑却在不受控制地回放案件细节。


    “‘清道夫’……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对着色彩斑斓的鱼儿,像是在问它们,又像是在问自己,“楼梯间的摄像头被破坏,垃圾道丢弃证物,如果他不从建安里南门逃离,那他怎么隐匿自己的行踪,从别的出口逃离?……这说明他对环境熟悉到可怕,甚至可能提前反复踩点。”


    “但是,建安里小区像个迷宫,白天人来人往。他完成割喉、收拾现场,需要时间。之后,他如何确保自己穿过复杂的楼道和小区,而不被任何人注意到?我们的排查虽然没能锁定他,但也没发现符合他侧写的人在那个时间段‘逃离’小区。难道他真能隐身?”


    这个问题,从发现现场过于“干净”时就开始困扰他,确认“清道夫”的存在后,萧霆就觉得如鲠在喉。他尝试过多种假设:凶手动作极快,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并撤离;或者他有同伙接应,用车辆等方式快速转移……但这些假设都与现场表现出来的“从容”、“仪式感”存在微妙矛盾。一个追求仪式感、近乎偏执的凶手,会把自己的撤离安排得如此仓促和充满不确定性吗?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萧霆决定暂时放过自己。他草草洗漱倒在床上。睡意模糊间,那个无形的“清道夫”依旧如同阴影般缠绕不去,像一个幽灵,在建安里的楼道里出现,又在那里消散。


    清晨,萧霆被生物钟准时唤醒。一个侧身,肩膀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所幸的是,感觉没有之前疼那般厉害。脑子里又蹦出了,“清道夫”如何撤离的问题,它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思绪里拔不出来了。


    收拾了一番,他打开门,正好遇见隔壁的秦砚也走了出来。


    “早啊,”秦砚笑眼微微,目光掠过萧霆吊着的手臂,“看来我们这对伤员,恢复速度都差不多。”


    “早。”一大早看到赏心悦目的画面,萧霆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两人并肩向电梯走去。


    “看来之前的困扰你的案子有进展了?”秦砚问得随意,眼神却带着洞察的微光。


    萧霆抬了抬眉毛,或许是连续的几日高强度让他变得迟钝,也许是对方的温和无害让他防线略有松动,又或许是对方那种超脱事外的旁观者视角曾给他带来过启发,他难得地吐露了一点困境:“抓到了一个重要的相关者,但最关键的行凶者,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似乎都找不到他存在过的痕迹。”


    “相信萧队你们的能力,破案只是时间早晚。”秦砚给萧霆打气,“我对保镖先生你有信心。”


    电梯下行。


    秦砚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去市局么?你手伤着不能开车,我让助理送你吧?”


    “不用,我叫个车就行,也不远。”


    电梯门开,两个人一同朝小区大门走去,秦砚貌似无心地说道:“说起来,搬过来这段时间,一直忙拍戏,都没好好逛过这个小区。今天早上空气不错,才发现绿化设计做得其实挺用心的。”


    萧霆随口应道:“是么?住久了,都没注意过。”他满脑子都是建安里那昏暗、杂乱的楼道,对眼前的风景熟视无睹。


    “熟悉的地方,往往没有风景。”秦砚的声音平和,“或者说,因为太熟悉了,眼前的一切都会变成‘背景板’,大脑会自动过滤掉它们,从而忽略掉其中可能存在的……不协调。”


    “背景板……忽略……”萧霆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词。


    秦砚停下脚步,驻足在小区精心打理的花圃前。


    萧霆原本急着要走,脚步却不知为何顿住了。他看着秦砚专注的侧影,夏日清晨的阳光,热烈地撒在秦砚身上,彷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热烈开放的花朵衬在他的身后,整个人像从油画里走出来一般。


    “因为太熟悉……变成背景板……忽略不协调……?


    萧霆嘴里咀嚼着秦砚的话,他环顾了一下这个自己住了几年却从未细细打量过的环境,太熟悉,忽略了,一道光突然就在萧霆脑中闪现!


    建安里!


    他们对建安里小区不可谓不熟悉,反复勘查,大量走访。但他们潜意识里,将那个环境里的“人”分成了两类:需要调查的嫌疑人,与林贵文有直接或间接关联的人,和作为信息提供者的普通住户。


    他们在排查时,注意力都集中在“谁有可能是凶手”上,对于那些有合理身份居住在那里、没有明显动机、询问时表现正常的“住户”,大脑会自动将其归为”背景板”,认为他们是环境的一部分,而非需要深究的对象!


    如果……如果那个“清道夫”,就隐藏在这片“背景板”里呢?


    他不需要“逃离”!


    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逃”!


    他只需要在完成一切后,像一个普通的、被命案惊扰的邻居一样,回到自己在楼里的住所,关上门,冷静地处理掉最后的痕迹。


    他甚至可能还敢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冷静地观察警方的动向,评估风险!


    这个大胆的假设让萧霆感到浑身战栗,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许多之前的困惑似乎找到了解释的方向:


    对环境极致的熟悉,因为他就是“住户”。


    从容的作案时间,因为他有安全的藏身之所,无需匆忙逃离。


    监控未能捕捉逃离,因为他没有在作案后立刻离开小区核心区域。


    完美的隐匿,因为他拥有一个“合情合理”存在于现场周边的身份。


    萧霆这不是凭空想象,这是基于现有矛盾,推导出的一个最符合逻辑的假设!


    萧霆猛地回过神,看向秦砚,他没有出声惊扰或者催促萧霆,就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萧霆。醍醐灌顶的萧霆,此时觉得秦砚真的TMD的太帅了。


    “秦砚,”萧霆言辞诚恳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实在太可爱了!”


    说完不等秦砚反应,飞快地跑向小区大门口。他需要立刻回局里,重新调整侦查方向,重点排查建安里11号楼,尤其是案发前后时间段内新租住、短期租住、或案发后迅速退租的所有住户信息!


    那个幽灵般的“清道夫”,必须把他从“背景板”里揪出来!


    “可爱!?”秦砚摸了摸自己的脸,“二十多年前吧,有人和我说过。”


    萧霆几乎是冲进市局办公室的,那阵势吓的正喝牛奶的钱多多,手抖把牛奶都洒了出来。


    “霆哥?你这是……”王高强跟着他后脚到了,看着萧霆吊着胳膊却精神亢奋的样子,一脸懵。


    “我大胆设想一下!”萧霆径直走向白板,拿起笔在“清道夫”三个字下面重重划了两道横线,“凶手之前利用了我们侦查的盲区!他可能作案后没有立刻逃离建安里二十留在了案发现场附近!他也许就住在楼里!”


    这话如同在巨石入水,镇得每个人心里一阵巨浪。


    “住在楼里?”钱多多瞪大了眼睛,“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灯下黑!”萧霆开门见山,“一开始嘉仁就认为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他把张建国、张浩放进我们的视野,当我们把精力放在排查外部人员上,忽略了一种最大胆、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凶手就在那座楼里。那他根本不需要冒着被摄像头拍到的风险频繁进出,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从自己的巢穴里走出来,完成致命一击,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回去!”


    这个想法太匪夷所思,细细一想,却又合情合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现场处理得那么“干净”,为什么凶手的行动如此从容不迫,为什么他们始终抓不到那个“清道夫”的真正尾巴——因为他早就融入了环境,成了背景板的一部分,完美隐身了!


    萧霆言简意赅发布任务:“立刻!把案发当天及前后,对11号楼所有住户的走访笔录、登记信息,全部给我筛一遍!重点找符合以下特征的人:案发前两周内新租住的、租期短的、案发后迅速退租的!动作快!”


    命令一下,整个刑侦队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


    “霆哥!有了!”钱多多猛地抬起头,手里挥舞着一张打印纸:“黄金宝!男,三十二岁,根据中介提供的临时登记信息,他在案发前五天,租下了11号楼301室!就是林贵文正楼上那间!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租金,但案发后第二天,他就联系中介,说楼下死了人,害怕,不敢住了,要求退租!最后中介扣了他一个月租金,就给他办了退租!我查看了当时住户走访的笔录,他说自己在家看兵乓球赛,并没有听到异响,登记的身份证号和中介提供的一致。当时并没有留意到他。”


    所有线索瞬间聚焦!


    “301……”萧霆盯着结构图上那个代表301的方框,“应该就是他了!年龄、租住时间、退租理由,全都对得上!”


    “立刻核实这个‘黄金宝’的身份信息!”萧霆拍拍宁远的肩膀,“宁远,用他的身份证号看一下身份信息,是不是真的?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大壮,你准备申请搜查令的材料给王局,马上!”萧霆一边说着人已经往外走了,“刚发生凶案,房子应该没那么快租出去,多多通知技术组,我们立马去建安里11栋!”


    等陈嘉仁坐上驾驶座时,萧霆刚好挂了电话,示意陈嘉仁赶紧启动:“建安里小区,你先开车,一边开我一边和你解释。刚和王局汇报完,拿到了口头批准了搜查建安里小区11栋301了,张浩只承认迷晕了林贵文,不承认杀害了林贵文,你分析的很准确,清道夫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很可能案发前后就住在11栋……。”


    萧霆向陈嘉仁同步了信息。


    “你的分析很合理,”陈嘉仁目视前方,“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抓到他的!”


    “不愧是仁哥,冷静、专业、自信。”萧霆送出一顶高帽,“这个‘黄金宝’太符合你给出的凶手的侧写了。大胆、冷静,懂得利用最危险的地方做掩护,事了拂衣去,连押金都不要。如果他真是‘清道夫’,那我们现在就是在和他抢时间,看他有没有留下我们还没发现的尾巴。”


    车子很快抵达建安里小区。技术组的勘查车几乎同时到达,毛辉带着人迅速下车。


    301室的房门紧闭。中介人员在钱多多的催促下,急冲冲地从楼梯跑了上来,有些紧张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吱呀——”


    门开了。


    和林贵文的房间格局一模一样,环顾这个与楼下201结构完全一致的房间。这里同样空荡,但不同于楼下的“病态洁净”,这里是一种“刻意抹除”后的空洞。客厅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一把长木沙发,一个挂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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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地板应该是离开前拖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刺鼻的清洁剂气味,覆盖了房间原本可能存在的任何生活气息。


    萧霆站在门口,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个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客厅、小厨房、卫生间、卧室……一览无余。


    “他应该是用了强效清洁剂,可能是含氯的,试图破坏生物检材。”陈嘉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毛辉,我们开始吧。”


    技术组的人员开始了勘查。强光手电的光柱在房间里交叉扫射,紫外灯照射着可能残留生物痕迹的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萧队,门把手、桌面、水龙头……所有常规接触点都被反复擦拭过,提取不到完整指纹。”


    “地板也处理过,足迹模糊,无法做模型比对。”


    “厨房、浴室下水道没有堵塞,没有提出到毛发样本。”


    听着技术人员的反馈,萧霆越发了解“黄金宝”的反侦察能力,他几乎抹去了一切可能指向他个人身份的痕迹。


    “萧队,这里,他没有洗到。”陈嘉仁蹲在靠近门口的地板与踢脚线的接缝处,那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灰尘堆积。他用专用的静电吸附器轻轻拂过,在放大镜下,可以看到灰尘中混杂着一些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的斑点碎屑。


    “不是血。或者说,不全是。”陈嘉仁凑近仔细观察,“更像是……铁锈,混合了某种矿物质粉尘。楼下的绳索上检出过钒、镍和海水盐晶,这里的粉尘,需要回去做元素比对。很可能是在处理绳索沾到时,回来之后从上面脱落下来的。”


    “仁哥,要不要你和萧队进来试,浴室太小了。”毛辉已经将遮光帘固定在了窗户上,手上拿着鲁米诺喷瓶。


    “交给我们吧。”陈嘉仁接过鲁米诺喷瓶。


    陈嘉仁拉上了浴室遮光帘和灯,浴室陷入一片黑暗。他手持鲁米诺喷瓶,均匀地喷洒在瓷砖墙面、地面,特别是洗手盆附近。


    大部分区域一片死寂,没有反应。这表明凶手确实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然而,当喷到一块地砖的接缝处时,突然爆发出一瞬即逝的、亮白色的光,随即熄灭。


    “是次氯酸残留的伪反应。”陈嘉仁在黑暗中平静地说,语气没有任何意外。


    他继续移动,喷壶对准了洗手盆下方、靠近墙角的垂直立面——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平面。那里,出现了几处非常微弱、断断续续的蓝绿色光点,如同垂死的萤火虫,挣扎了几下便消失了。


    “这里。”陈嘉仁的声音带着一丝捕捉到猎物的确定,“应该是他冲洗带血手套时,血水溅到了这个垂直面上。他后续的擦拭不够彻底,或者清洁剂没有完全覆盖。血红素被严重破坏,但未被完全清除。”


    他打开便携式蓝光手电,在那个区域做了标记。“虽然无法进行有效的血型或DNA分析,但这个反应本身,足以证明这里曾经有血迹存在。结合楼下林贵文的死因,这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他,就是在这里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迹。”


    陈嘉仁站起身,拉开遮光帘,刺眼的光线重新充满浴室。“完美的犯罪需要完美的清理,但完美在现实中不存在。 ”


    陈嘉仁目光扫过浴室的洗手盆和地漏,对毛辉吩咐道:“毛辉,把洗手盆和地漏的U型存水弯都拆卸下来。”


    他转向萧霆,嘴角掠过一丝洞悉的微光:“虽然他清理了表面,甚至可能往下水道灌了强效清洁剂……但这些‘建筑的毛细血管’里,往往藏着意想不到的发现。”


    待毛辉利落地拆下那段弯曲的管道,陈嘉仁接过它,在准备好的物证托盘上小心地将其剖开。随即,他用精细的镊子,开始在那团粘稠、散发着异味的污物中,极其耐心地分拣起来。


    “看这里,”他夹起几根短发,在强光手电下观察发根部位,“有完整的毛囊。这是核DNA的理想来源。”


    “过去一周了含氯试剂确实会加速DNA降解,但是我们不能放弃任何抓到他的机会不是?”他头也不抬地对身边的萧霆说。


    他将提取到的毛发分别放入标号的微量证物袋中。“这些,很可能就是‘清道夫’本人留下的。如果检测出DNA,只要他有前科,或者在数据库里有他的亲属,我们就能找到他。”


    萧霆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陈嘉仁像进行一场精密手术般的工作。“犯罪必留痕,对吧?”


    “是的。”陈嘉仁站起身,将证物袋交给毛辉,“现场勘查,很多时候比的不是谁做得更多,而是谁忽略了更少的细节。他忽略了人体新陈代谢的必然性,也忽略了下水道系统的‘记忆力’。”


    陈嘉仁直起身,摘掉一层手套,露出里面依旧白皙修长的手指。他看向萧霆,瑞凤眼里没有情绪,只有纯粹的、专注于解谜时的微光。


    “萧队,现场不会说谎。他带走了他想带走的,却留下了他无法完全控制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无声的证词’翻译出来。”


    萧霆默默竖起大拇指朝陈嘉仁点点头,幽灵留下了印记,这个“黄金宝”,就是租住301室的“清道夫”!他在这里监视楼下林贵文的动静,冷静的执行了狩猎任务,折返这里清洗血迹,然后彻底抹除自己的痕迹,从容退租离开。


    “宁远,”萧霆拨通宁远的电话,“身份核实结果怎么样?”


    “正在走流程,霆哥。”宁远的语速很快,“‘黄金宝’的身份信息是真的,系统初筛没问题。关键是,跨省核实需要点时间——我已经把协查函发到东南省海岩市局了,也直接跟礁石镇派出所通了电话,他们答应一个小时内协调核实并回复。现在就看那边反馈的结果了。”


    这个时候王高强的电话打了进来,萧霆切换接起。


    “萧队,江辰出事了,被送到市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