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求他

作品:《嫁给一个泼皮无赖

    惜宁从来没有被谁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小姐的手好小,好软。


    她几乎要溺死在她清澈如水的眸里。


    膝盖跪了太久蓦地一痛,惜宁整个人往小姐的怀里扑去。


    温月在有些时候反应顿顿的,没有丝毫躲开的意思,结结实实地被丫鬟抱了个满怀。


    惜宁磕到小姐柔软中,因为力道太重,温月吃痛地嘤咛了一声。


    为了不让惜宁尴尬,她很快忍住了,脸色晕红。


    惜宁连忙起身,就在此时,发钗不小心挂开了小姐的外衫。


    她看到了小姐身上穿的小衣边边儿。


    那是惜喜为小姐穿上的,样式很普通,远没有她给她准备的精致,想来也不怎么舒适。


    这样想着,惜宁便上手摸了一下,果然布料很粗糙,不知道小姐穿久了痛不痛。


    因着早些时候,就是惜宁给自己穿小衣的,所以温月没怎么在意她的举动。


    以为是小衣有什么不对劲,惜宁在帮她整理。


    温月乖巧地任由惜宁解下那件小衣。


    惜宁将她推去床边,利落地拉扯下纱帘:“小姐,该沐浴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准备水。”


    出去后,她紧靠在门上,擦了擦额头和颈间的汗。


    刚刚,就在将香软小姐抱满怀的那一刻,惜宁决定不将自己弄丢小衣的事告诉她。


    那时候,她感觉到有一株极娇柔的花,在她的怀里轻颤,花瓣浮动之处,散发着极好闻的香气。


    明明小姐的一切都是她准备的。


    可是,那种香放在熏笼里,和熏到小姐的衣服上,就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后者更为轻柔,香甜。让人不由得冒犯上瘾。


    惜宁害怕小姐知道,自己弄丢她的贴身之物后,会自此不再相信她。


    甚至,将她赶出她的房间。


    她在外院扫了很久的地,好不容易才走到小姐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她贴贴。


    自己才只为她擦过一次身子,穿过一次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惜宁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去,这个秘密她一定会瞒住。


    因为府里的下人对温月很好,这就导致她没什么戒心。


    所有的事都交由丫鬟来做。


    至于换掉的小衣那种小事,很难引起温月的注意。


    在她的认知里,是不会有丫鬟弄丢的。


    即便弄丢了,也会告诉她。


    就连此时她在床幔中,衣不蔽体地待了好久,都没有觉察到今晚的热水来得格外慢。


    她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人摆布的,可能因此渐渐地失去了部分自理能力。


    见到给自己洗澡的人是惜宁,温月看着她颈处的伤口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换惜安过来。”


    喜乐安宁,是四个丫鬟的名字。惜宁是后入府的,她原名中就有一个宁字,也是赶巧了占了府里这个宁字。


    惜安是几个丫鬟中,为人最谨慎的那个,她平时是帮小姐管账的。


    不过也很爱亲近小姐就是了,经常从老爷夫人那里讨到点儿赏钱,然后给小姐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惜宁连忙厉声阻止道:“不可以!那样府里的下人,会觉得惜宁没用,不讨小姐欢心,伺候不了小姐一天,就换人来伺候。”


    温月平时听下人讲话,虽不至于轻轻柔柔,但大多都是温声细语的。


    听到惜宁突然地大喊,她被吓得一哆嗦,柔顺的发丝都不自觉地晃了晃。


    “可,可是,你受伤了,刚刚还扯裂了伤口。”


    惜宁扯着包扎的布,急切又逞强地怒道:“小姐,你若是执意喊惜安过来,我就只能血溅浴桶,不受这个被人嫌弃的委屈了。”


    温月再次被这丫鬟吓到,连忙好声好气地说道:“那我不找惜安了。”


    惜宁俯身笑着摸了摸小姐的脸:“这才是我的乖小姐。”


    温月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又走了很远的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所以在浴桶里渐渐地睡着了。


    惜宁看着浴桶中漂浮的各色花瓣,觉得无论哪一瓣,都没有小姐娇柔漂亮。


    她从水里捞起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趴在浴桶的边缘,轻柔地抚弄着小姐粉嫩的小脸儿。


    小姐脸上被热气沁出的薄汗,比她手里的花瓣还要香。


    小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睡得很是香甜。


    估计,现在有人咬她一口,她都觉察不出来。


    惜宁馋馋地凑了过去,可是迟迟没有咬,因为她想到自己弄丢了对小姐来说,那样重要的衣物,就觉得愧疚。


    她缓缓地离开浴桶的边缘,眼中闪着泪光。


    该给小姐擦身子了。


    惜宁的力气很大,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将昏睡的小姐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在为小姐换干净柔软的睡衣时,她忍不住捏了捏小姐的脚腕,纤细白净柔软脆弱。


    很难想象这样轻轻一捏,就能捏断的地方,是如何支撑小姐走路的。


    不过,小姐本来也很柔弱,她浑身上下似乎没有吃力的地方。


    给人感觉就是又轻又软的。


    想必花茎如何托着摇摇欲坠的花,小姐过分柔软的腰肢就如何托住小姐吧。


    惜宁越给小姐换衣服,就越是忍不住感叹,为什么会有哪里都生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幸好这是她家的小姐,如果换了任何一家府上,她都会忍不住嫉妒那家丫鬟的。


    睡得昏昏沉沉的温月,被惜宁裹进绵软的绸被里。


    在伺候好小姐入睡后,她走出香气氤氲的房间,避开守夜的人,偷溜出了府。


    惜宁之前总是扫地,并不知道陪夜丫鬟如果有事出去,是要给主子锁好门的。


    温月以为有人教过惜宁,可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人人都想惜宁出错,换自己陪在小姐身旁。


    惜宁自从出府后,就开始低着头沿街寻找。


    她觉得一定是掉在了哪里。


    把白天走过的路再重新走一遍,她就不信找不到!


    在惜宁沿路而寻的时候,房顶上来了几个黑衣人,往与她相反的方向去了。


    温侍郎家里的守卫并不少,特别是在得罪过左相后,太子特意为他们这些清流老臣,暗中加派了人手。


    可刑刹几个人,在来之前,是有明确的分工的。


    刀尖上舔血的狠人,自是比正常拿俸禄的侍卫,要游刃有余几分。


    状元郎是女人这种事,刑刹第一时间就派人禀报了左相。


    只不过,并未见左相有什么迫害之举。


    好像只要是赴他的玉生家宴,那他就觉得有拉拢的可能。


    和他们这群动不动就要人命的混子不同,左相是个很能容人的人。


    极为喜欢拯救迷途后生。


    可左相也不会放过这个拿捏人的好机会。


    他派刑刹去温侍郎的府上搜集,可以证实状元郎奚凌是女人,并曾在温府待过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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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尤其吩咐他,不要惊动温府上下的众人。


    刑刹知道温家那位小姐,和那状元郎情根深种,平日里一同吃睡,少不了耳鬓厮磨。


    不过,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告知左相。


    至于为什么没告诉,或许是他本能地喜欢留后手,又或许是他觉得这种事不值一提。


    就算再喜欢又如何呢?


    那状元郎今后前程大好,再加上搭上了左相的船,哪里还看得上他这礼部侍郎的女儿?


    没有结果的感情,不足为外人道。


    几个一起来的兄弟都纳闷。


    怎么他们去搜的都是老爷或下人的房间,唯独大哥去搜那娇柔小美人儿的房间啊?


    思来想去,觉得大哥这是见了一面就喜欢上了,打着搜查证据的名号干坏事儿去了。


    刑刹谈不上喜欢谁。


    只不过,他没办法容忍那群没轻没重的浑崽子们,出现在她的闺房里。


    万一弄出了事情,平白地给他添麻烦。


    刑刹作为混迹市井多年的光棍儿,最知道这群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惜宁离开前没有上锁,给刑刹提供了方便。


    不过,就算她上了锁,开个锁也是片刻间的事。


    刑刹一个混混头子,没什么是他不会做的。


    温月夜里自小睡觉不安稳,突然从梦中惊醒时怕黑得紧,再加上之前有给惜喜彻夜留灯读书的习惯,所以她的房间并未熄烛。


    刑刹进去后,哪怕是隔着面罩,都能闻见房中馥郁的香气。


    香甜之余还浸着几分湿润的水汽。


    他走到屏风处,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没有再探往她的床前,转身去书架上摸索起来。


    按照那状元郎的说法,他一直在这小美人儿的房里读书,应该会留下些字迹手抄什么的。


    在翻找的时候,刑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冷笑一声。


    娇柔香软的美人儿在侧,那状元郎是怎么安心读书的?可见并不是真心喜欢这位温家小姐。


    否则,就会像他这般。


    刑刹自认是不近女色之人,可是自打进了她这闺房,就觉得此处极适合睡觉。


    无论是她搭放在架子上,却莫名诱人的衣裙,还是引得他摘下面罩,忍不住去深吸的缕缕浮香,亦或她只是温软乖巧地睡在那里,就让人生出一种想把她给偷走的冲动。


    刑刹不相信奚凌不动心。


    就算她是个女人,倘若真心喜欢的话,怎么忍得住不和她家小姐嬉戏一番呢?


    这种环境下,还能读得进书的,绝对是个狠人。


    反正他不行。平日里他搜寻物件很快,可今日已经浮想联翩很久了。


    重生后的温月,比之前还要睡不安稳。


    白天遇到的那些面孔,不断地出现在她的梦里,甚至是她被流放的路上。


    让她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更在惊恐之下,忘记了自己重生这回事。


    她想喊,想求饶,喉咙却干涩得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却汹涌地淌到了她的绸被上。


    在那些可憎的面孔中,她最害怕见到刑刹的。


    在她的梦里,他时而是混子泼皮模样,时而又穿着绣着金线纹路的官服……


    温月在心中紧张又无助地祈求,求他不要过来,求他快些走开。


    偏偏正在搜寻奚凌生活痕迹的刑刹,在听见柔软绸被中那含糊不清的低语后,竟然胆大妄为地绕过屏风前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