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72 黏她

作品:《权臣夺娇后她以婚为谋

    整整两日,裴瑛当真发现萧恪极其不对劲。


    从前萧恪不会一整天都丁点儿正事不沾,就算与她有约,也会趁着她清晨午间睡觉的时间快速将当天的事情安排妥当。现在却每日从早到晚都与自己腻在一处,对她亦步亦趋,形影不离,好似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裴瑛梳妆他画眉,裴瑛吃饭他舀汤,裴瑛临帖他研墨,裴瑛弹琴他舞剑,裴瑛发呆他献吻……


    夜晚更是黏黏糊糊的,黏糊得几乎从她身上扯不下来。说他黏糊,却不是往日那般常常一两个时辰几乎不间断的猛烈求索,反而是极尽温柔,还只一味的缠着自己说尽甜言蜜语……和污言秽语,像登徒子一样频频扰她清梦。


    裴瑛不理解他为何会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忽然便从一只猛虎猎豹变成从前在自家乡下庄子里看到的那种看似凶狠实则极其黏人的英俊大狼狗。


    沉默是裴瑛的呐喊。


    更是习惯不了一点他无时无刻不在黏着自己,恨不能长在自己身上一般,黏糊得让裴瑛恨不能将他一脚踢进宫城之外的北湖里去。


    这日傍晚,二人手牵手去到裴瑛常去的河边漫步听泉。


    春日生机勃勃,大家吃过晚饭都有空,因此前来河边两岸玩耍的人不少。


    萧恪和裴瑛单看穿著气度便与众不同,他二人一出现,便吸引住了沿岸众人的目光。萧恪却全然不顾大家的好奇顾盼,只紧紧攥着裴瑛的玉手,与她十指紧扣。


    那日在河边浣衣的桂芳嫂子也带着阿狸在河边玩耍,她没见过萧恪,看到她二人走近,桂芳嫂子便上前疑惑问她,“裴娘子,这位就是你家那位生得很丑怕出来见人的相公?嫂子怎么瞧着这位相公除了有点严肃外,长得还是廷俊的。”


    萧恪,“……”


    裴瑛,“……”那日桂芳嫂子太过热情,问她夫家姓甚名谁,怎么天天只有她一个人在此如何如何?那时她正生着萧恪的气,自觉萧恪哪儿哪儿都不可,便与桂芳嫂子胡乱诹了两句。


    萧恪偏头看向妻子。


    裴瑛讪讪一笑,“桂芳嫂子真是抱歉,其实先前是因为我与夫君闹了别扭心下不开心,才这么同你说的。”


    “我就说裴娘子你这么美丽出挑的姑娘,嫁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丑的?”桂芳嫂子看着萧恪,顿时一副欣慰又不爽的表情,“但估计就是脾气不行,不然像裴娘子这么温柔可亲的性子,怎么会有人舍得惹她生气?”


    萧恪脸色不由一黑。


    他竟被陌生人的利刃刺中。


    裴瑛知道萧恪性子冷漠,对旁人并无甚么耐心,担心桂芳嫂子会惹怒他,忙开口跟他解释,“夫君,这些日子我住这边,桂芳嫂子古道热肠帮了我很多忙,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她呢,你可莫要因为她快人快语不高兴。”


    萧恪心知妻子误解了自己,并未多作解释,只对桂芳嫂子温言相说:“嫂子说得不错,我娘子自然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妻子,之前的确是我不知好歹才惹得娘子生气,我是该好好反省自身才是。”


    裴瑛杏眼圆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圣辉王萧恪说得出来的话。


    她就知道萧恪这两日绝对是吃错了药,否则这么温和无害的萧恪不可能是他。


    桂芳嫂子也是个灵光的人,她瞧见裴瑛二人间氛围奇怪,忙大声朝人群中喊,“阿狸,阿狸……”


    而后便借口以要寻找儿子跑开了。


    裴瑛尚且愣在原地,萧恪却继续拉着她往前方人群稀少的地方踏步而去。


    ……


    片刻后,他们在某处山涧里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清清水流像几条蜿蜒的白练穿石而过,水声漴漴作响,冲刷着他二人足下的山石,让这山涧平添几分清幽明澈。


    但在这暂可忘却凡俗的地方,裴瑛和萧恪却不得不就母亲执意让萧恪纳娶郑湘灵的后续问题坐下来详谈。


    萧恪开门见山,斩钉截铁的告诉裴瑛,“瑛娘,我已在母亲面前重申,就算背负不孝之名,我都不会纳娶湘灵为妾。”


    别的不敢保证,但单这一点,裴瑛此刻十分相信萧恪,毕竟就算他有本事不敬任何人,也不会不遵孝道,更不会轻易忤逆他的母亲郑君华。


    既知他决心,裴瑛问他,“王爷认为如何做才能让母亲彻底打消掉让您纳妾的心思?”


    “我了解母亲,她是个很执著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说服,更不会轻易退让。”萧恪告诉她,“而且她到底是我的母亲,经过那日之事,我不打算再当面与她起冲突。”


    裴瑛知他身为人子的为难之处。


    但他既这样说,就说明他已有了主意。


    裴瑛,“那您准备怎么做?”


    萧恪,“此事另一个关键在于表妹,要么让她改变心意,要么让她直接远离王府。”


    裴瑛也赞同他的话,但还是提醒他,“湘灵慕艾王爷已久,你想让她收回心意恐怕很难。”


    萧恪怕她生气,忙跟着表明立场,“瑛娘知道的,我对表妹向来无意,对她心思如何更没兴趣知晓探究。”


    裴瑛,“……”


    萧恪唇角不由翘起一丝弧度,继而问她,“瑛娘对此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裴瑛的确在思索此事,对此事的态度丝毫不含糊,“我这几日有斟酌过一番京都及京畿各郡有头有脸的人家,想着若王爷在母亲面前为难,我会想法去为湘灵挑选一门亲事,物色一位佳婿。”


    萧恪知道她是在替他考虑,不由感动,“瑛娘有心,我原本想法和你一样,但经过那日,我改变了这种想法。”


    裴瑛不禁好奇,“王爷是打算怎么做?”


    萧恪平静且冷酷,“我打算安排人手,准备过两日暗中派人送表妹归去青州,并会勒令舅舅早日为她在青州说亲。”


    只要表妹被送回青州且嫁了人,此举便能够让他和裴瑛一劳永逸。


    裴瑛,“……”


    虽然都是让郑湘灵嫁人,但萧恪却更简单粗暴,倒也很符合萧恪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而且婚姻之事父母之命,郑君华届时就算再疼爱她这个侄女,也不能拿先斩后奏的儿子怎样。


    萧恪见她咋舌,不禁皱眉,“瑛娘这是不认同我的做法?你可知若不将表妹送离我身边,母亲便有的是法子让她嫁给我。”


    他向来不想为这些琐事大费周章,只要能解决问题,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裴瑛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她有些担心这方式太强硬,“辉之难道不介意母亲到时会当真责怪你吗?”


    萧恪却无比笃定,“瑛娘放心,我与表妹孰轻孰重,想必母亲看清之后,心下自然分得清轻重。”


    裴瑛不住蹙眉,“可湘灵毕竟是母亲最疼爱的亲侄女,王爷的亲表妹,若此事处理不当,让王爷与母亲之间产生嫌隙,我怕王爷难过。”


    萧恪思忖片刻,“瑛娘准备要如何做?”


    裴瑛,“我可以再去会一会湘灵,若她同意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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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她在京中择婿,也算是对母亲有个交代。”


    萧恪,“若她不愿呢?”


    裴瑛,“若她不愿,自然再没必要对她心慈手软,她后果自负就是。”


    萧恪想了想,不介意给舅舅郑君光一个面子,“希望表妹能够早日醒悟。”


    萧恪从不愚孝,但如果此法当真可行,他也乐见其成。


    若非为了萧恪,裴瑛绝不会多此一举。


    这已是她作为儿媳,能够给予婆母和郑湘灵的最好选择和答案。


    希望婆母姑侄二人千万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二人说完正事,裴瑛终于对萧恪问出了她这两日心里的疑惑。


    “王爷您这两日到底怎么回事?若非此刻坐在我面的人如假包换,我都不敢相信您是圣辉王萧恪。”


    萧恪揽她入怀,与她脸贴着脸,带着两分委屈,“怎么,瑛娘不喜欢这样的我?”


    “就是这样。”裴瑛抬手推他有点扎人的下巴,“王爷这两日动不动就黏在我身上不撒手,这般黏黏糊糊没个正形,可哪里还有一丝那威严赫赫圣辉王的样子?”


    萧恪眼神无辜:“本王以为瑛娘喜欢我对你这样。”


    裴瑛,“没有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萧恪掰过她的脸,眸光烁烁,“瑛娘心里有我,我害怕做得不够。瑛娘若喜欢,我以后都这样对你可好?”


    “我心里何时有过王爷?”裴瑛却轻哼一声,声音倏地转冷,“王爷可是多次说过,我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


    “从前都是我狂妄之言,瑛娘该当生气责骂。”萧恪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但请瑛娘休要再言离开我这样的话。”


    裴瑛捶打他,“王爷今后若胆敢再犯,我裴瑛不会再心软一次。”


    萧恪心里一喜,“如此说来,瑛娘是已经原谅我了?”


    裴瑛瞪他,“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萧恪虽然难过,却再不敢多问,目前妻子愿意理他,并愿意让他亲近就很好。


    他愿意慢慢证明给她看,并等她心结解开。


    他将头埋进裴瑛肩窝,并轻唤她,“卿卿,我会等到你原谅我。”


    裴瑛心情顿时复杂难言。


    她允许萧恪留宿的那天夜里,她在疲累中依稀记得,萧恪在她耳畔富有魔力地低低唤她卿卿,还像流氓一样求她多疼疼他……


    更无耻的是,他连她的脚踝都亲,一边用牙齿尖啮咬她那处的皮骨,一边恨不能将她的每一片肌肤都细致描摹碾磨进他掌心的滚烫血液里去。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会的这些蛊惑人心的手段,教她心神摇曳。


    这两日萧恪对她黏糊亲热得直叫祖父祖母都没眼睛看。


    “王爷明日不能再这般赖在我身边了,得去上朝当值,可别耽误了正事。”裴瑛可不想在祖父母面前也经常闹大红脸。


    萧恪点头,“自该如此。”


    裴瑛欣慰。


    不想萧恪又说,“那瑛娘可得同意我下朝就过来这边陪你。”


    裴瑛,“……”


    “我怕王爷辛苦。”她婉言谢绝。


    萧恪,“左右朝中并无大事,本王也可以在别庄处理朝务,还能够时时让瑛娘为我红袖添香。”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祖宗还是那个祖宗。


    能少黏糊她半日便是半日,裴瑛果断选择了让他每日奔波去早朝,总之辛劳的不是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