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您有新的订单已上线。”


    佘褚翻身坐起，单子还没吐完，他拿起一看，嚯，还是个大单。


    买的老多，光小票就一长串，差不多把他店里的商品都买了一遍，顾客也大方，唯一要求:消毒后半小时之内送到，给两百小费。


    成/人用品本就暴利，两百再加利润，这一单就够他半个月工资了，看看地址，也不远，不到十分钟就能到。


    佘褚马上关了平台，快速把该消毒的拆封，先录了个视频发过去。


    顾客：ok


    过了半分钟。


    顾客：10分钟之内，再加两百。


    刚打包好的佘褚眉头一挑，这么急？看来是箭在弦上啊。


    本着不耽误人放箭的念头，佘褚门帘一拉，骑着他的小电驴风风火火就去了。


    路上，佘褚想，要是能天天碰到这么大方的，他还上啥b班啊，一天天在公司没挣到几个子，纯牛马，纯受气。


    要不是他爸妈嫌他搞这行说出去丢脸，又扯什么做生意不稳定，非得要他去上班，不然就拿他不肯谈恋爱说事儿，逼着他去相亲，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唉，看到你上了个好大学/毕业了/有个稳定的工作，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唉，我是你爸/妈，我能害你吗？


    唉，东亚家庭。


    小电驴油门一踩，眼看离目的地的豪华小区越来越近，佘褚终于想起来那诡异的熟悉感是什么。


    没记错的话，他那个黑心的冷面上司也住在这个小区。


    被保安拦住确认，趁他拨打内线电话时，佘褚掏出手机一查，两万一平……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上了电梯，按响门铃，不过三秒，电子锁咔嚓一声打开，首先钻出的是一股冷香。


    很淡的幽冷木质调，又多出几缕奇异的甜，像是熟透果实沁出的蜜。


    佘褚一愣，递出包裹的手顿在半空，那只素白修长的手从门内伸出，没够到东西，不耐烦地挥了挥。


    “给我。”


    虎口上的小痣在佘褚的视网膜里跳跃。


    他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跳。


    味道，声音，还有这颗痣，可太熟悉了啊。


    “……这就来。”


    佘褚说着，突然拉开把手，门后的尚斯猝不及防暴露在走廊的暖光之下。


    他穿着一身丝绸睡衣，领口大敞，露出的一小截胸脯白得晃眼。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如今湿润着，柔柔垂在额前，常日佩戴的银丝眼镜不见踪影，原本冰冷锐利的眼眸被水汽模糊，眼尾还带着可疑的潮红。


    哪有半点在公司时不近人情的高冷禁欲模样。


    “是你？！”


    尚斯一把攥紧衣领，不悦地皱起眉，试图摆出上司的架子，命令道：“东西送到，人，出去！”


    佘褚的目光一路向下，尚斯没穿睡裤，上衣勉强遮住褪根，弧度却清晰可见，在灯光下，内侧的水渍更是无处遁形。


    刚洗完澡，来了兴致，玩到一半玩具没电，选择外卖。


    不过两眼，佘褚就拼出了事情的全貌。


    烧货。


    穿成这样就敢给陌生人开门，不是找超是什么？


    在尚斯警惕与慌乱的目光中，佘褚直接跨入门槛，关门，还反手上了锁。


    “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尚斯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吧台。


    他咬牙瞪着将他困在吧台与双臂之间的佘褚，后仰试图拉开距离，清冷的面具却在感受到越来越近的体温时彻底崩碎。


    尚斯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睫飞颤，瞳孔晃动的模样实在可爱。


    “报警？好啊。”佘褚俯身，强势挤进尚斯紧闭的双膝，……。


    “那是要说你压榨在先，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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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不堪其重，深夜报复？”


    “还是老板好心，决定手把手教帮顾客体验，反被倒打一耙？”


    在尚斯的挣扎下，他顺势起身，举起手机对准。闪光灯照亮湿粉，也照亮尚斯陡然惨白的面孔。


    “上司，你也不想……事被手下的人发现吧……”


    ————


    “又要掉了，这个头圆，不加紧一点怎么及得住？”


    “放上去，让你松手了吗？继续。”


    “别关……打，打开，佘褚！”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凌晨三点，佘褚理了理被抓皱了的T恤，从外卖包裹里拿出一套放在茶几，一旁的尚斯瞳孔涣散，长腿蜷缩，满身暧昧痕迹。


    “穿在里面，我明天检查，不然……”


    他蹲下身，轻轻吹了一口气，“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一夜没睡，但神清气爽。


    佘褚火速赶到公司，趁着泡咖啡的功夫，往办公室瞥了一眼，在尚斯西裤下，看到一点若隐若现的花纹。


    皮鞋还是红底高跟的。


    草！


    这b班，上得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


    一个月后。


    “照…照片……删掉。”


    佘褚吻在他汗湿的鬓角，“没照，手电筒而已。”


    尚思一把扯住他的领带，用力下拉，积攒的力气又被撞散，带着哭腔骂他，“混蛋！”


    “是是是，我顶撞上司，确实混蛋。”


    佘褚毫无认错之意，他牵起尚思的手，叼住虎口那颗自己觊觎许久的小痣，用犬齿轻轻研磨。


    “店里上新了，穿戴款，带电流，老板娘帮我试试能不能热销？”


    “谁是老板娘，滚！”


    “唔……别，别调了，我试，试还不行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