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这又是咋回事啊
作品:《[名柯]论坛别再给我立Flag了!》 深夜11点,月影岛,社区活动中心。
白日里葬礼的喧嚣与哀恸早已散尽,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
一道人影借着微弱的月光,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活动中心门前。
他动作熟练地用钥匙打开了门锁,闪身而入,随即迅速将门在身后轻轻带上。
来人是川岛英夫。
他面色凝重,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怀里,那硬邦邦的触感透过衣物传递来一丝安全感——那是一把他私下弄来的手枪。
那封匿名的威胁短信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脑海中盘旋:“我知道你和平田利用钢琴做的‘生意’。如果不想曝光,今晚11点,一个人来活动中心钢琴室。”
是谁?发这条短信的人是谁?
这是黑吃黑,还是……警察的圈套?
川岛英夫内心冷笑一声,摸了摸怀里的枪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管是谁,想拿捏他,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他打定主意,一旦确认对方身份,或者情况不对,就立刻……永绝后患。
他不敢开灯,只能凭借着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步一步地朝着建筑最里面的钢琴室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建筑内部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终于,他来到了钢琴室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视野在短暂的适应后,勉强能分辨出房间内大致的轮廓——中央那架三角钢琴沉默地伫立着,像一座巨大的墓碑。
四周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
难道被耍了?还是对方躲在暗处观察他?
川岛英夫心头火起,又夹杂着些许不安,他压低声音,朝着黑暗深处喝问道:“喂!我来了!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出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他内心越发不安与焦虑,准备再喊一声,或者干脆退出去再从长计议的瞬间——
“咔哒。”
一声异响,猛地从他身后极近的距离响起!
虽然轻微,但放在这一片寂静的社区活动中心却格外突兀。
是……脚步声?!
是谁?!!
川岛英夫猛地扭过头去就要看向身后,同时右手伸入怀中准备摸枪——
但,他才刚偏过一点头,甚至没来得及捕捉到任何具体的影像,眼前便骤然一黑!
*
深夜11点05分,秒针刚转过12的刻度。
月影岛社区活动中心附近的小山坡上,诸伏景光此刻正如同磐石般伏在预先被指定的狙击点。
他手中的狙击步枪稳稳架着,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右眼紧贴在夜视瞄准镜上,视野里是一片幽绿的世界。
透过镜片,社区活动中心那间钢琴室的窗户清晰可见。
就在几秒钟前,他亲眼目睹了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目标川岛英夫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制服,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随后,那黑衣人熟练地从瘫软的川岛怀中摸出了一把东西——即使在夜视仪略显失真的视野中,诸伏景光也能辨认出,那是一把手枪。
一切,都与几个小时前乌尼古酒所说的话分毫不差。
【“川岛英夫……或者叫他目标A?随便了,总之他会在今晚11点大约2分到3分的时候独自进入社区活动中心钢琴室。而我们的‘客人’——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罩、身手不错的家伙,会在他进门之后便立刻出现,袭击他,将他制服,然后,拿走他的枪。”】
当时,乌尼古酒用那种惯常的、带着些许慵懒戏谑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在昏暗的巷子里对他下达了后续指令。
她甚至精确描述了“客人”出现的时间和方式。
而此刻,现实正一丝不苟地沿着她所描述的“预期”上演。
更让诸伏景光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是他此刻所处的位置——这个狙击点。
这是乌尼古酒明确指定的位置。
她当时语气轻飘飘的,随意到仿佛在谈论晚餐的菜单,诸伏景光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为乌尼古酒就是想让他找个能看到社区活动中心钢琴室的地方待命。
但现在看来,乌尼古酒是精准地预判了这个“客人”出现后能刚好停留在狙击镜正中央的最佳位置。
如果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成乌尼古酒优异的谋划能力,那现在呢?
她是如何预料到那个黑衣人会驻足的地方,并明确告诉了诸伏这个能精准狙击到对方的位置呢?
现在,那个黑衣人刚刚完成对川岛英夫的搜身,正背对着窗户,似乎在进行通讯或者检查到手的武器。
他完全暴露在瞄准镜的十字线上,距离不超过500码。
对于诸伏景光这样即使在警校里也名利前茅的狙击手而言,这几乎是必中的距离。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只需要微微压下……
但他的脑海中又忍不住开始多想起来——
这一切……真的会是巧合吗?
乌尼古酒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组织里虽然能人异士众多,但涉及到这种精确到分秒和具体行为模式的预测,已经超出了情报分析的范畴。
她不仅掌握了川岛英夫今晚必然会来的精确时间,甚至算准了他会带枪,更算准了会有第三方“客人”介入,并且连这个“客人”的行为模式、出现时机、乃至在得手后会停留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简直就像是……
诸伏景光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与Zero秘密接头的安全屋。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交换着各自搜集到的、关于组织代号成员的情报碎片。
【“听说在行动组,有一个传闻。”】降谷零当时的表情十分严肃:【“只要是乌尼古酒参与的任务,一定会顺利完成,无论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
彼时的诸伏景光,还刚被调入行动组,正努力在组织里站稳脚跟,闻言不禁挑眉:【“那这位乌尼古酒一定很有能力了?”】
他想象着一个和琴酒相似的、狙击暗杀谈判交涉无所不能的组织危险人物形象。
但降谷零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微妙:【“不……其实我听情报组的人说,那位乌尼古酒既不会狙击暗杀,也不擅长收集情报,甚至连情报组的人都戏称他只不过是个‘吉祥物’。”】
【“那,那些任务……”】诸伏景光更加困惑了。
一个既无武力也无情报能力的“吉祥物”,是如何确保任务能万无一失,甚至组织里都传起了这样的说法?
难不成这个传闻的真正意思是指乌尼古酒实在太废物了,因为他挑的任务都很简单,所以才是“有他参与的任务一定会顺利完成”吗?
Zero听了他的想法,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说实话,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除去这些传闻之外,Zero实在调查不出更多关于乌尼古酒的情报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乌尼古酒是十分擅长隐藏自身的神秘主义者,要么……就是他权限不足。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乌尼古酒这个人在组织内的地位非同一般,值得警惕。
再更多的,他只听说,那位乌尼古酒在行动组的定位貌似是类似于指挥一样的角色,而且,组织里都传闻……
【“乌尼古酒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当时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的第一想法当然是……
这都是故意夸大其词而编造出的传闻吧?
预知未来?这比起值得让人在意的情报,更像是都市传说或者底层成员以讹传讹的怪谈。
他和Zero都自然而然将这归类为组织内部神秘主义氛围下的谣言产物,或许是为了掩盖乌尼古酒某种不为人知的、更实际的特长——比如极其精密的策划能力,或者对人性、局势的惊人洞察力。
然而此刻——
冰冷的狙击步枪紧贴着颊边,夜视瞄准镜中,那个黑衣人正如几小时前“乌尼古酒”所描述的那样,背对窗口,停留在那个被精准预言的位置上。
分秒不差,动作流程完全吻合。
一股寒意顺着诸伏景光的脊椎爬升,远比月影岛深夜的海风更刺骨。
“预知……未来?”
这荒谬的传闻,在此刻无比现实的狙击镜十字线中,被赋予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重量。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口腔有些发干。
如果……如果这不是巧合,不是情报充足和策划精妙所能解释……如果乌尼古酒真的拥有某种超越常理的能力……
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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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实里怎么会有那种不科学的超能力?
应该只是乌尼古酒她个人有十分恐怖的情报网络和人心揣摩能力,所以才能推断出来的吧?
如果银子有读心术,知道诸伏景光是怎么想的话……
嗯,倒不是什么“预知未来”那么了不起的能力,就是非常普通的利用了时间循环一遍遍经历再一遍遍重开,总共花了三个周目,包括从诸伏景光嘴里“套话”到调查出他落脚的地方再私自摸进房间翻到了狙击枪……都是非常正常的“玩家操作”。
只不过每个循环的晚上12点,她都会遇到“意外”然后重开而已。
第一周目是被那个黑衣人枪杀,第二周目是被那个黑衣人反杀,第三周目是被那个黑衣人用不知名手段暗害。
花了三次命,银子确认了这个黑衣人是真的无法沟通。
那干脆直接毙了吧。
反正如果出问题了大不了她自杀重开。
银子心态十分平静并且接受度良好,稳到如同卡皮巴拉。
银子隐藏在社区活动中心钢琴室的附近,等待着,直到……
咻——
一声经过消音、轻微到几乎融入夜风的枪响。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噗通。
她靠在门板上,屏息凝神,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
除了远处不知疲倦的海浪声,以及风吹过老旧建筑缝隙的呜咽,门内除了先前几声噗通声摩擦声后便再无任何声息。
死了。
银子又等了几分钟,确认里面连一丝微弱的喘息或挣扎的摩擦声都没有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钢琴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稀疏的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长方形的光斑。
光斑的边缘,触及到了一滩正在不断扩大的、深色的液体。
是血。
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冲入鼻腔。
银子借着月光看去,黑衣人就倒在离钢琴不远的地方,面朝下,一动不动。
鲜血从他身下汩汩流出,蜿蜒扩散,几乎要触及到那双沾满尘土的皮鞋。
他的一只手伸向怀里,似乎在中枪倒地后,还试图掏出什么东西——大概是手机,想要求援或传递信息。
但狙击子弹的致命伤害和迅速流失的血液剥夺了他最后的机会,手机只从口袋里滑出了一半,屏幕漆黑。
银子看着那滩刺目的红,下意识地抱了抱自己的手臂,低声嘟囔:“好可怕啊……”
这不是假话,银子是真心觉得好可怕。
无论经历几次,直面死亡,尤其是这种干脆利落的狙杀现场,视觉和嗅觉的冲击力依旧存在。
但她的脚步没有停顿。
必须确认他的身份。
她走上前,绕开那滩血泊,来到尸体旁边。
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将面朝下的尸体翻转过来。
她的指尖触碰到黑衣人的后背衣物,一种奇异的、仿佛触电般的恍惚感猛地攫住了她。
眼前的景象似乎扭曲了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闪过几秒嘈杂的雪花。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强烈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是谁?
这个疑问如同水底的暗流,瞬间席卷了她的意识。
她努力想要在混乱的记忆中捕捉那个模糊的影子,但思绪却像陷入了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模糊。
这感觉……熟悉到只让人感到心烦。
几秒钟后,那诡异的扭曲感和恍惚如同潮水般退去。
银子猛地眨了眨眼,甩了甩头,试图驱散残留的不适感。
然后她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并不在社区活动中心的钢琴室里。
周围是昏暗的树林,月光透过交错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腐叶和……浓重的血腥味。
而她的脚边,躺着一具男性的尸体。
这具尸体死状极为惨烈,身上布满了像是被斧头反复劈砍造成的伤口,衣服被鲜血浸透,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和落叶,场面比钢琴室里那个一枪毙命的黑衣人要血腥数倍。
银子低头,看着脚边那张被破坏到连五官都辨认不出的脸。
“这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