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纯正绿茶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这二位今天在外可谓是风光无限,大摇大摆在街上溜达了一大圈,一天之内,纯王爷病愈、与王妃感情甚笃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最先知道这件事的不是东宫、不是长公主府、也不是三皇子府,而是金府那位真正的千金。


    小嘉哭哭啼啼跪着,向金原舒说了镶玉珠钗被抢走的事,她正在气头上,隔了一炷香的功夫,去紫云楼的小厮也过来,告诉他帐上的钱被清空了,她在好几处布庄、胭脂铺,存的东西也都被取走了。


    金原舒气急败坏之下,将小嘉和那小厮各抽了十鞭,小嘉直接吐血晕了过去。


    偏偏她如今不好发作,只能到金诗妄和林闰珂面前发一顿邪火,又哭又闹,想要去找似容那个小贱人理论,又被金诗妄拦下,百般劝阻,气得脸都绿了,一着急直接流鼻血晕了过去。


    回府后,买回来的东西便都在鹤居等着主人清点了。


    金原舒翻腾着,每一样她都记着,她跟茶季纯也说好了,这次用的全是她的嫁妆,之后用他钱的时候不会少。


    “这箱给白师傅送去,你们送去之后就在那边帮他组装好。”


    “这个,那个,给孟师傅和小孟师傅送去,说是王妃送的拜师礼。”


    “这个应该是袖箭,给停少爷送去。”金原舒将纸条塞进去,上面写着:遇事逃为上,不要硬刚。


    “这本书,图解人脸,给江侍卫,或许能帮他治疗脸盲。”


    “朱雀,我看你喜欢收集发带,我给你寻摸了不少有趣的花纹,你都拿去吧。”说着将一大把发带塞到她手里,朱雀看到两眼泛光,“王妃!谢谢王妃!”


    金原舒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还有人没送礼,她如今身为纯王府的王妃,刚刚经历了冲煞此等大事,虽然府里的下人们对她毕恭毕敬,但那都是王爷给的虚名,她暂且没什么实名,拉拢拉拢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两箱东西,你安排安排,发给府里的所有人,然后每人发五两银子,就说是奖金。”其实说是项目启动金更为妥当,他们纯王府战斗小组,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不管府里有没有奸细,她散财就当是为王爷积德了。


    朱雀试探着道,“王妃,王爷······”


    坏了,忘记最重要的人了,讨好大老板才是最主要的事。


    但茶季纯一不缺钱而不短权,要什么有什么,他现在最想彻底康复,但这也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


    “有的有的,那只深色箱子里,有几块木头,朱雀,你帮我拿出来,给王爷的我自己做。”


    金原舒且有些笼络人的手段,加上王爷威重,府里的下人们如今见了金原舒便满脸笑地行礼唤王妃,脸上无不高兴。她就知道,同是出来打工的,钱是首位的。


    天气转热,金原舒贪凉,去白明辛那便勤快了很多。他那块地方不知是有何妙处,在那棵树下躺着尤其阴凉,幸好她当时有远见,带回来一对躺椅。


    下午,便能看见师徒俩摇着蒲扇,一道在树下躺椅上躺着纳凉。


    茶兄弟俩最近有许多事要忙,茶季纯那边,金原舒有好几次想找他说话,都扑了空,在府里也见不到他,今天又被叫去了长公主府,估计讨不到什么好。


    他沉疴初愈的消息“特胫而走”,除了长公主和几位皇子极为关注,文武百官也十分好奇,甚至连皇帝都被惊动了,前几天已经宣了觐见的圣旨。他要应付这一大圈人,少不了应酬,参加宴席。


    她总觉得茶家这些人的关系隐约透着诡异,尤其是长公主,虽然还从未见过她这位婆母,但已经能预想到今后必定会被刁难。


    茶云停就更不用说了,大人在外应酬,小儿也不得闲,茶季纯干脆将他安排去了镇北军军营里历练,那里全是镇北王曾经的属下,也和茶季纯相熟。八年前跟着镇北王征战的部下如今有不少已经身处要职,他们知道茶云停的身份,一定会想起当年的镇北王和茶季纯。金原舒不免觉得他这个安排极好,若是茶季纯冒然出头,那些士兵,甚至皇帝会觉得纯王爷有异心,但若只是安排一个镇北军遗孤进去,就显得忠义又温情。


    师徒俩同步揪了颗葡萄,扔进嘴里。


    那小桌上的葡萄是茶季纯差人送来的,他还附了张字条,“本王见葡萄水润,尝来甜蜜入喉,特呈给舒儿品尝,惟愿王妃喜欢。”金原舒很是受用,将字条叠好收在了荷包里。


    “好热,好热,白师傅,有什么消暑的法子。”葡萄很甜,她已经吃了一大篮,好像要把以前没吃的都吃回来,现下吃得实在有些腻了,便带来和师傅同享。


    “未到暑,你怎会如此热,你将手伸来,我替你把把脉。”


    “师傅,我把过了,按我的脉象,我纯是气血太盛,有没有什么能消减气血的法子,放血也不中了。”


    白明辛少见像金原舒这种体质,体温相比常人都要高一些,气血旺盛,新陈交换十分迅速,所以也比一般人更怕热。


    “你这丫头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要求,消减气血也有法子,只是有损心脉,为师绝不允许。”


    师徒俩又开始交流茶季纯的病情。


    这过毒的法子,其实也并不是长久之计。毒虽然能过,但是茶季纯身体里的这种髓虫,节律是固定的,三个月之后,它分泌的毒素又会开始诱发茶季纯发病,金原舒帮他过毒。这样反复,他身体里的毒素便是一直波动的状态,在这样不稳定的情况下,很难说今后过毒这个手段会不会失效。


    按照金原舒的想法,治愈只有两条路,往回走和往前走。所谓往回走,就是想办法拔虫,往前走,就是突破身体极限,训练他和髓虫共生。


    这两个方法涉及到的底牌,金原舒还不想现在就透露。


    她打了个哈欠,“师傅,过毒这法子能顶很长一段时间的,只要我不死,王爷就玉体安康,只要王爷不死,我就能得庇佑。”


    说着话,终于有了些凉意,白明辛摇着扇子,还说了些什么,金原舒没听见,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蒲扇还搁在身上。


    白明辛见她睡得安稳,觉得甚是有趣,这丫头身体奇特,想法也很奇特,总有些出人意料的话,点子也多,但该踏实的时候,却也十分踏实,他交待小徒弟要熟读的书,她都仔细看了,做了批注,问她什么都能答上来,还知道治病要因人而异不能照搬书。她的心智,简直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她适应新环境的能力数一数二,懂得审时度势,并且白明辛能看出,她心里是有什么大事的,所以偶尔行事有些偏走极端。


    他在屋后煎药回来,就发现金原舒不见了,出了院子,茶季纯抱着她,渐渐走远了。


    这样也很好,王爷这几年过得很苦,如今有人能陪他了。


    茶季纯刚将她放在榻上,金原舒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见是他十分开心,两只手挂在他颈上不松,“殿下回来了?殿下吃过饭了吗?口渴吗?”


    “嗯,回来了,还没吃,很渴,想向舒儿讨口水喝。”


    听他这样叫,还是觉得有些羞耻,金原舒幽幽地松开手臂,“殿下,我还是有些不能适应你叫我舒儿,不过你放心,我会适应的。”


    她推开茶季纯,倒了水,又吩咐厨房做晚饭,“殿下,今天在长公主那,那个金蝉大师有难为你吗?”


    见茶季纯低眉不语,“又要给你作法?”


    见茶季纯摇头,“长公主为难你了?”


    见茶季纯点头,“怎么为难的!”


    见茶季纯沉默,“这么过分!殿下,我去暗杀了他们!”


    茶季纯皱眉作委屈状,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金蝉大师今日并没有过来,母亲得知我病初愈,起先高兴,又说我带舒儿在市招摇,搅得这些事人尽皆知,骂我言行无状,没有王爷样,我反驳了两句,母亲便打了我一巴掌,她很生气,就将我赶走了,所以我在长公主府里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就回来了,回府来鹤居寻你,你不在。”


    简直委屈地没边了,越说越委屈了,偏偏金原舒极其吃他这一套,当即手足无措,捧着他的脸颊细细察看,是发红了,好像还有手掌印,她皱着眉低声细语,“殿下,很痛吗?”


    “很痛。”


    金原舒摸了摸他的脸颊,又吹了吹,温声宽慰,“殿下,你若是不怪罪我,我改日帮你打回来,你往日还在她那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并帮你打回来,竟然把你的脸打红了。“


    “舒儿,我很伤心,看来母亲只嫌我,并不怜我,她不喜欢我。”


    茶季纯一把抱住金原舒的腰,面贴着她的侧腰,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金原舒哄他,“殿下,没事的,她不怜你,我怜你,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不好?”


    埋在她腰边的茶季纯露出狡黠的浅笑,得意极了。


    金原舒捧起他的脸,在他发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很轻很轻,然后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茶季纯有装的成分,刚刚说的那些有几句真的,又或者没有真的,她也不想知道。因为茶季纯在长公主那边受的委屈,不是这几句能说完的。


    见他为了自己的几句安慰演成这样,她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肯为她花心思就好!


    她就是单纯地,为茶季纯觉得委屈。


    单纯地,想亲亲他。


    茶季纯睁眼看着她,“母亲想见你,我推掉了。”


    金原舒任由他搂着自己,有些惊讶,“为什么?”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啊,虽然婆媳不和与天地共存,但不见面她怎么知道要干谁啊?


    “她要单独见你,怕她为难你,我便挡下了。”


    金原舒捏了捏他的脸颊,“迟早要见的,如此我可以主动去拜见她。”